第 1 章(1 / 2)
“比赛到现在不出意外,咱们肯定能入团出道。”杨洁欢欣鼓舞地说着。
可是眼前的这位种子选手耷拉着小脸、眉心紧蹙地抱怨:“真要撑不下去了,早知道这么郁闷,我就不来了。”
“坚持就是胜利!咱们很有希望冲一冲女团的C位!”
杨洁虽然卖力的打鸡血,心里还是清楚的,这C位出道可不是一个五音不全、四肢不调、临时拉来碰运气的花瓶临场发挥一下就能够的。
“C位……我有时候甚至想快点把我淘汰了吧,每次上场都手抖腿软,好不容易完成一个表演,还要被评委一个个地轮番批评。”说着说着小姑娘的眼圈红了起来。
杨洁扶了扶女孩的肩膀,严肃地教导:“景里啊,你原本就一无所有,你怕什么呢,怕德不配位?你是千万个粉丝投票选出来的,他们说你配,你就配!”
在这个由网讯举办的号称打造亚洲最强女子天团的选秀比赛,景里没才没艺没背景,让许多能唱能跳、背靠大公司的选手及其粉丝愤愤不平。
决赛将至,眼看景里就要白白占走十个席位中的一个名额,各路黑子开始“全网黑”深挖景里的黑料,结果“挖地三尺”也没挖出点黑煤渣来。
人家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农村女娃娃,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打小父母离异,父女俩相依为命、艰难度日。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后,十六岁就跟着同乡出来北漂。
在咖啡馆打工意外收到杨洁的名片,冲着两千块包吃包住的“高薪”福利待遇,她参加了选秀,原本只是想混个脸熟,即使没有出道,将来做个网络主播,挣的钱也比以前多多了。
谁能想到一夜爆红的事就这么发生了,红得自己都莫名其妙,从初赛到半决赛一路过关斩将,目前排名第三,妥妥的入团了。
红不红,她并不关心,她只是想多挣点钱。忆起从前卖化妆品拼业绩、干销售在酒桌上拼酒的时候,挣得少,压力却不小,上哪都是打工,娱乐圈来钱可快多了。
景里这么一想就豁然开朗了,她本来就什么也没有,怕什么呢,大不了又回咖啡馆当服务员,继续蜗居在厨房改造成的7平米的群租房里。
经纪人杨洁耐心安抚道:“咱们可以扬长避短,我和网讯谈过了,你入团以后的发展发向会有调整,我呢,会继续当你的经纪人,咱俩捆绑销售,跟网讯合作两年。”
“真的吗,那太好了。”景里很是高兴,如果她是千里马,那杨洁就是她的伯乐。
经纪人杨洁继续交待工作:“明天的嘉宾是纪松,你要留心,这个公子哥看谁不顺眼就怼谁,他虽然不是主办方,但是话语权还是有的,后天就要决赛了,咱们别撞枪口上。”
比赛至今,景里已经被纪松点名diss怼了两次了,仗着首富之子的身份,他一贯毒舌地怼天怼地,但凡看不顺眼的人和事都要骂几句。
话说,景里这样一个未出道的小明星妨碍到他什么利益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不符合他的“明星入行标准”。
“他骂他的,反正我不招惹他。”
“咱们反而要谢谢他,帮忙提高了关注度。”
“嗯。”
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录节目,景里迷迷糊糊梦游般地去了,她一贯是起床困难户,化好妆来到摄制棚没精打采地坐好。
嘉宾还没到,30个女生在演播室里叽叽喳喳好不热闹,景里强撑着精神,吊着眼皮子,发呆。
今天的嘉宾是纪松。提起这个国民老公,景里曾见过他一次,以顾客与服务员的身份,当时她在帝都SKP商城的星巴克打工,只记得他身穿一条浪荡花裤衩,粗矿中带着点油腻,同行的是一个身姿妖娆的美艳网红。
景里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他会关注自己,而且关注的方式还很惨烈。
半决赛的时候,景里的表演烂成“大型车祸现场”,他在微博里怼:【唱的什么鬼,猪叫都比这好听,还有,为什么要同手同脚的出场,@景里,你是来搞笑的吗?】
那一次她唱得确实是史无前例的惨不忍闻,至于同手同脚的出场,显然是精神太过紧张了。
想起那次难堪,景里肚子一阵一阵地痛,忍了一会,不见缓解,反而愈发剧烈,双手紧紧抓着膝盖,难道是要大便?行吧!趁着嘉宾没来,赶紧去解决掉。
溜到边上,请示了编导,赶忙出门奔向卫生间。
这演播楼的厕所也是怪,单数楼层是女厕,双数楼层是男厕,很容易弄混。
景里跑了一小会,头上开始冒冷汗,阵痛变成了绞痛,眼前一阵冒白光,她颤巍巍地扶着墙,头皮开始发麻。
“男单女双,男单女双,男单女双……” 景里念叨着转移注意力。
到了!她一把冲进去,直奔马桶单间。
“呼——” 总算没憋晕过去。
一阵舒爽的景里想到最近有个新鲜词——带薪蹲坑。形容写字楼里的白领在上班时间为了溜号,跑厕所里聊天玩手机打盹什么。
连日来,为了决赛练歌练舞,紧绷着一根弦,昨晚又在训练室练习到深夜。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累的景里急需这样的续命时间,困成狗的她即使坐在马桶上也照样睡得着,大约睡了一刻钟,她醒来看看表,该擦擦该冲冲,准备要回去。
推开单间的门,门外边十点钟方向,侧站着一个人在嘘嘘,景里一眼望见男生的不可描述部位。
“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