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早起上学（1 / 2）

八月二十二，五点。

当窗外一片寂静只听得虫鸣与白噪声时，当月亮还高悬天空温柔探寻人间时，当太阳还未从东方升起照亮大地时，沈修平已经准时睁开眼，关上刚响的手机闹钟。

对，是先睁开眼，先醒来，然后闹钟会在两分钟以内响起。在适应后的大多数时间，通常差距也不过几十秒。巧妙的心理感应，应该叫“我欲与闹钟一决高下”。

沈修平起床叠了被子，刷牙洗脸，换好衣服。打开桌前的小台灯，背起英语。

他的桌子前就是窗台，拉开窗帘向外看去，是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的城市。高高低低的柱体矗立在黑夜，虚幻的仿佛一旦太阳升起，它们就会消散殆尽，了无痕迹。只有大路两侧的灯光亮着，指引者行路的人。

五点四十。

沈有粮敲敲房门，让沈修平出来。

一张小长桌，铺着浅色粉蓝格子布，上面摆了三个人的早饭。两杯牛奶，一杯咖啡。咖啡是柳想的，牛奶是父子俩的。其实偶尔沈修平睡眠不足时，也会犯困，但他上课睡觉颇有技巧，一般不会被同学发现。至于老师，则大多默默地假装没看见，以为他昨晚熬夜学习，小憩一会儿，也没多大问题。此外还有一碗炒馍片，一小碟子豆芽。

他们家吃早饭很安静。起初是因为柳想早起会心情烦躁，不搭理人。再加上沈修平也不是那种喜欢一边吃饭一边说话的人，沈有粮话也不多。这个家庭的早晨，是安静而温柔有序的。

早饭通常都是沈父去做，偶尔忙时，就是柳想去做了。

沈修平也会做饭，不过仅仅局限于煮个粥、煎个蛋、下个面。

六点。

沈修平和他爸站在门口换鞋，冲还在打哈欠的柳想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