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李子木走到简南的旁边，将他脑袋一圈就换了个位置，瞥了一眼季九，他转回头低声说道：“搞什么？老子还有夜生活，没他妈准备和你在这儿做菩萨啊”
“菩萨多好，法力无边还活的久”，简南漫不经心的说。
李子木黑脸，骂他：“滚你妈的！”
愣了一秒，他又说：“对了……我手机拿来”
简南站着的身影突然一僵，眼睛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前边的那个垃圾桶，虚掩的咳了一声，说：“没了”
李子木没反应过来，还很疑惑，“什么没了？”
话落半秒，他脸色突然一惊，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一个调：“老子手机挂了？”
简南半分心虚，没有接话。
李子木一见简南这样儿，脸色直接变幻了几个度，许是气极，牙齿打颤，一直你你你我我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简南偏头看向季九，让他好笑的是，季九正捧着他的水杯老神在在的靠在后面的茶台上慢吞吞的喝水，见简南在看他，还特意牵起一边的唇角露出一颗尖牙，笑的两眼弯弯。
简南眯起眼睛，轻轻的磨着后槽牙。
好贱哦，好他妈想打死他……
李子木气的额头冒青筋，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人眉来眼去，太辣眼睛，他竟插不进去话。
最后只有艰难的挪开脚步，坐在最远处的沙发上为他的手机默哀。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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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南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脑袋都快要被李子木嚷嚷的炸了。
余光一瞥，他看见季九靠坐在沙发上，头仰枕着，整个侧脸的线条都被拉的很明显，一双长**叠放在面前的大茶几上，他嘴里含着一根香烟，丝丝缕缕的白烟萦绕在他周围，让简南看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走到季九的身边，看着桌子上还留着的烟盒，他犹豫了一秒，继而拿出一根。
知道打火机在季九的裤兜里，简南也没向他打招呼，直接探出手伸进季九的一边裤兜摸出一个暗黑色打火机。
季九睁开眼，偏头看他。
简南含着烟，随着打火机清脆的咔哒声响，幽蓝色的火光瞬间照在简南清俊的脸上。
他眼眸低垂，卷长的睫毛像是起了蓝火，带着诡异的美感。
季九眯缝起深邃的眼睛，白色烟雾从口鼻轻轻飘出，丝丝绕绕牵扯在两人的周围，穿透模糊的视线，他盯向简南的眸色渐渐加深。
简南吐出一口烟雾，脸上出现惬意的轻松，他侧头看向季九，“烟是个好东西，以前我还没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整天都靠着这个东西？”
季九眼眸微闪，沉默不语。
简南轻挑一下眼眉，立即明白了，他掐掉手里还剩下大半的烟，说：“又是烟又是酒，你就差没抓几个姑娘养在这山上了”
侧了一**，将脑袋转向季九那边，兴趣来了，继而又说：“你以前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小姑娘追过你？”
简南话调有些轻佻，透着七分好奇三分玩笑，季九躲过他的视线，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没有！”
简南点了下头，“没追你啊……那肯定都是在暗恋你”
季九既没肯定也没否认：“不知道，因为我长的帅，那些人只会在你面前叽叽喳喳的吵，吵的太烦，我就踢桌子，事实证明效果很好，她们果然安静了”
闻言，简南上眼皮抽跳的厉害，被季九的暴脾气着实惊住了，莫名想笑又忍住了，憋笑憋的肩都在抖，季九一脸看弱智的眼神盯着他。
简南：“脾气这么暴，打过架没？”
季九一脸不在意，说：“打过”
这句话就让简南有些惊讶，他认为季九以前是那种桀骜不驯但又特别孤僻的学生，谁都不交往，谁都不认识，眼里只有一个狭小的世界，装不下其他人，也不屑去看别人。
这样的人，应该很讨厌打架。
愣了一秒，简南又说：“别人先惹你的？然后你就火不过把人揍了？”
季九眯着眼吐出一个烟圈，掐掉手里的烟，随意扔在烟灰缸里，说：“也不算，我把别人挡滚了，他以为是我故意弄他，爬起来就想和我打架”
听到这里，简南有些汗颜，“那你解释不就行了，没他妈道歉”
季九眼睛盯着他，没说话。
眼神交汇，简南立马就知道答案了。
少年时期的季九傲的不像话，那人既然伸出了拳头来打他，他自是不想与人周旋，他也是个狠脾气，谁都不让谁，战争就这样一触即发。
“然后呢？谁赢了？”，简南问他。
季九皱了下眉，像是在回忆，最后，他说：“第一次是我赢了，牙齿给他踢掉了，最后那怂货气不过，第二天又找了十几个人在路上堵我”
简南也飞快的皱起眉头，连忙说道：“然后？”
季九：“人太多，我打不过，但没办法，地上刚好有几根棍子和石头，只能和他们硬刚”
他突然停了一秒，眼里划过一丝隐约的血光，继而又说：“一群孬种，身上牵绊和顾虑太多，只能装样子吓唬人，我把两个人腿打出了血，还有一个脑袋出了血，他们骂了我一句疯子，然后就走了，不过我那时伤的也只剩一口气，所以不知道算谁赢”
季九语气平淡的说出，可简南此刻听到耳里却隐隐觉得森寒。
牵绊和顾虑，那是别人都有的东西，季九那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孤身一人，他没有感受到别人打在身上的痛感，即使他的脑袋被人打出了血，他可能也会像个冷冰冰的机器回击。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人在乎他。
他没有牵挂，没有顾虑，一群小孩子打架里面，他成了最不要命的那个。
人家骂他是疯子，他的确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简南抿紧嘴唇，心里有些压抑和抽痛，他看着季九那张不屑和轻蔑的脸，半响，他竟鬼使神差般的掐住季九的脸。
力度不重，轻的像是在调.情。
“那你呢……没有顾虑？没有牵挂？”
季九身体忽的一僵，脸上传来的是简南若有若无的掐捏触碰，他眼眸一暗，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还没等他回答简南，简南就又说：“我问的是现在……”
往事不可深追，他不想让季九对他以前的世界做出斟酌评判，他只把握现在，让季九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简南掐他脸的力度渐渐加重，季九眉头都微皱起，但他没有打掉简南的手。
眸色渐暗，面对简南的问题，他沉默不语。
简南也不逼他，一边的眉毛轻轻上挑，“我就有牵挂和顾虑……”
季九深邃的眼底闪着若有若无的光。
“我的朋友李子木，照顾我的叔叔阿姨，我的导师教授还有其他对我好的人，他们都是我的牵挂和顾虑”
季九微乎其微的皱了下眉毛，眼睫上下煽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得蜷成一个弧度。
简南突然松开季九的脸，转而下移戳了下他凸起的喉结。
“但是季九……他们里面，只有你是我最大的顾虑和牵挂”
简南的声线带着隐隐的沙哑，一字一字像是手指拨动的琴弦低音，好听的不像话。
季九的瞳孔轻轻一缩，半秒，他突然抓住简南的手，语气粗哑，“你本来就承诺过，你会给我你全部的爱，这本来就是应该的”
这话听着好贱。
简南嘴角抽搐，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嘲讽他：“是，我无条件付出，行了吧爷？”
季九用舌尖舔了下一边的尖齿，眼里闪过几丝笑意。
他眯缝起眼睛看简南脖颈处的青紫痕迹，良久，他才说道：“你没擦药？”
齿印和吻痕就算了，但脖子上有一圈横印颜色有些深，看起来有些可怕。
印象很模糊，但他的确差点就掐死了简南。
一股凉意袭入季九的心腔，他的瞳孔有些颤抖。
抬眼看简南，简南正皱眉摸着脖子上的印记。
简南：“不用擦，又不是大伤”
季九敛下紧张的神色，啧了一声，将腿从桌子上放下来，站起身看着简南，身体不动。
一秒，两秒……
简南见他突然站起又把他盯着，被他盯的有些莫名其妙，皱着眉说道：“干嘛呢？坐久了累的慌？还是行为艺术？那看我干嘛！”
季九手插在裤兜儿里，反而皱着眉看简南，说了一句：“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