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爆发(1 / 2)
蔚然深海的某处有座小孤岛,小孤岛上有个小洞府,小洞府内有个喇叭声沙哑仿佛带着电流却依旧坚强哼着小曲的手机。
此时已是深夜,月光从洞府顶上几个大窟窿里照进来,将洞内照得明亮。
放手机的石头前是一滩三十公分深的浅水。浅水里有一条有着浅蓝色鱼尾的上半身为人身的鱼,俗称人鱼。
人鱼上半身躺在不知从哪弄来的充气单人床上,蓝色鱼尾在水里左右摇摆,看起来十分享受那自带电音效果的手机音乐。
蓝色鱼尾往上,是一件人类的白色卫衣。
卫衣腰处有根明显是人为手工加上去的长得像鞋带的腰带,那腰带在右侧紧紧打了个蝴蝶结,将鱼尾以上遮掩的严严实实。
即便如此依旧能看出胸前两个汉堡包一般的凸起和小腹上交叉的两只手,两只空荡荡的卫衣袖子则孤零零的躺在身边两侧。
卫衣领口露出洁白的脖颈,两侧散落着乌黑的长发。
长发上中露出两抹尖锐,若不仔细看还发觉不了。
人鱼闭着眼睛,只能看见浅蓝色的睫毛。人类中素来以睫毛浓密为美,这人鱼睫毛并不浓密,只是稀稀拉拉的卷翘着十几根,但不知为何在人鱼那洁白的脸上却显得异常妖艳美丽。
她的皮肤很白,就连唇色都带着一层霜白。但上下唇相贴处外围看着却又有圈粉红,看着倒像是时下流行的咬唇妆,更为她的妖艳平添几分楚楚可怜的魅惑之感。
忽然外面响起什么声音,人鱼睁开眼睛,湖蓝色的眼睛里映出头顶嶙峋石头。
那原本奇形怪状长着青苔并不好看的石头不知为何从人鱼眼中望去仿佛加了层滤镜,竟有种格外深邃独特的美。
人鱼坐起身,原本摊在脸颊两侧的头发垂顺在胸前和身后,那两抹尖锐便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双有着人类耳蜗外星却如鱼鳍的尖锐双耳。
人鱼将双手从卫衣的袖子里伸了出来。人鱼的双手和脸色一样白,但指甲却是蓝色的,上面还有海浪般的波纹。且指甲有些尖锐且长,看着足有五公分。
人鱼从浅水中直立起来,鱼尾底下是分为两侧的尾鳍,尾鳍仿佛人类双腿一般在水中行走将人鱼送到放着手机的石头前。
蓝色指甲拿起手机将界面打开,将正在播放的歌曲点了暂停。界面显示电量还剩百分之五十。
“又没电了。”人鱼嘟囔着拿着手机转身。
湖蓝色瞳孔中倒映出五六个相隔不到五公分的浅水坑,一直通到洞门口。
人鱼利用双尾鳍挪动到洞府门口,门外依旧是一个个相连的浅水坑,一直通到海底。
此刻海面正刮着浪潮,一下一下。
人鱼眼里闪烁着光。
她举手从洞府门口正上方拿下一个套着防水袋的太阳能移动电源,将移动电源上的线插到手机上。
听到手机发出充电提示声后随手将手机放进洞旁干燥处转身急匆匆顺着门口的浅水坑游进海中。
几乎能将一座村庄吞没的巨浪中,一条穿着人类卫衣的人鱼摆动着鱼尾晃动着双手在随着波浪一上一下,霜白的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咬唇上下张合。
若是近点便能听见人鱼在唱歌,哼的调正是刚刚手机里播放的调子,但歌词已经被更改了。
“大海大海我爱你~就像鲨鱼爱虾米~巨浪巨浪我宣你~就像汤姆爱吉米~”
好好一首抒情歌,愣是被人鱼唱成儿童歌谣。
但显然人鱼并不在乎这个,她在这起伏的巨浪里欢快游动,总是比巨浪先一步落底随后却又马上被巨浪吞噬再高高举起抛至浪尖。
人鱼很喜欢这种感觉,歌声越发嘹亮且欢畅,鱼尾和手臂也摆动得更加厉害,似乎想要和这巨浪一较高下。即便她并没有赢面也依旧乐此不疲。
巨浪一层一层递减,越接近浅海沙滩幅度越小,直到能够看见浅海处一艘漆黑的大轮船时已然只是能够将直立的成年人类全身打湿的小浪花。
人鱼意犹未尽,摆动手臂和尾巴向前游动,时不时转身往后调戏一下扑面而来的浪花。
轮船内三个男人正围着另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兴奋地盯着胡茬男人操控的电脑界面,七嘴八舌地问:“拍到了吗?”
胡茬男人在电脑键盘上迅速按键,一堆彰显着科技的旁人一脸雾水的窗口在桌面闪现又消失。
最后一个窗口上是一条直线,男人按下空格键,直线边长波浪线,一段音频在滋啦滋啦中响起。
音频断断续续,只能听清几个字眼,“大海……你~就……米~巨……吉米~”
旁边三个男人有些兴奋:“这么说来,人鱼真的来了!”
“可是还是没有拍到人鱼。”胡茬男人并不高兴。他操作着电脑将电脑界面左上角的视频窗口放大。
窗口上是漆黑的录像界面,拍摄的正是月光下的翻飞的巨浪。
机器是特殊设备,能将黑夜光线调得如白日一样明亮。在视频中连被巨浪卷得翻了肚皮的鱼都能拍得一清二楚,却根本拍不到那发出声音的人鱼。
“会不会是机器出问题了?”其中一个男人道:“我去叫老大来调调设备,不知道老大现在晕船好一点没有。”
另一个男人闻言,道:“说起来老大怎么好端端会晕船,他可是在海上打过海盗的男人啊!”
“老大晕就算了,连小莉也晕,他俩该不会借口晕船实际上开船吧!”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其他几人却也听懂了,心照不宣的笑了几声。
“老大!”先前那个要去找人的男人刚打开门就看见自己要找的人出现在门口,船舱里的人立刻噤声。
找人的男人兴奋道:“我正要去看看你你就来了,那个人鱼又来了!但是还是没拍到画面,所以我们想让你看看是不是机器坏了。”
面前的男人只是低着头,口中喘着粗气,声音沙哑。
“老大?”男人伸手试图拍老大的肩膀,手臂却被面前男人一拽身体被猛地抱住。
男人还没来得及发表疑惑脖子上的撕咬和痛楚冲散了疑惑化作一声痛苦的喊叫声。喊叫过后便是挣扎,但抱着他的男人力道极大,男人的反抗就如同被大象踩住的蚂蚁一般无力。
“干什么呢!”另外三个男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惨白着脸:“老大,我们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
打趣的话还没说完,喊叫的男人已经被推出几米倒在几人附近的地面上。
三人这下才看清那个男人的脖子,血管已经被咬断鲜血直涌,身体因为痛苦不住痉挛着,两眼翻白。
就在这时,船舱另一个入口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长发女人,她和男人一样低着头喘着粗气。
“小莉,你俩这是干什么呢?一前一后看着好像要夹击我们似的。”
“呵呵,这,这是愚人节还是万圣节,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哈哈哈……”
三个男人僵硬的笑着。
理智告诉他们这只是个玩笑和游戏,恐惧却让他们双腿不住打颤。不敢前去“拆穿”三人的玩笑。
“老大”“小莉”同时抬腿往里面走,只是他们的速度有些慢,身体有些僵硬似乎行动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