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1 / 2)
“姐姐,你又睡在这种地方。”
柱子一醒来,听到的就是弟弟扉间的抱怨。
懒洋洋的被扉间强行背起来,柱子伸手用木遁做出个简易的小车拖上放在地上的忍具。
近来已经基本度过生长期,个子稳定下来的扉间,已经比柱子还要高,想来背着姐姐再加上这一点重量也没什么关系。
扉间注意到柱子的动作,额头暴起一串青筋。
“忍具训练完要收好!或者放进卷轴里面!不要总是懒得收拾就那么放着。”
提高音量的训斥惊飞了森林中的小鸟,身为姐姐的柱子难免觉得有些没面子。
“我睡醒就打算收拾的。”
自从接收族内刑罚相关的事务,认真的扉间就很讨厌别人为自身的懒散找理由,换个人,大概会立刻发作到对方面红耳赤的承认错误才肯罢休。
但柱子的话,扉间先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姐姐不去族内的练习场地,是不是为了避开河间那小子?他为难姐姐了吗?”
扉间闷闷的声音里有点生气的意思,柱子赶快解释道。
“没有――,可能稍微有点关系,但跟河间本人没什么关系。”
事情还要从千手一族选择族长继承人开始说起。
柱子的实力是千手一族年轻代第一人,所有人都明白,成为族内第一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忍者的世界是强者的世界,由柱子成为继承人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
去年召开继承人选择会议时,现任族长佛间因为其柱子亲父的身份,避嫌式的放弃提名权,其他六名长老虽然意见各不相同,但对柱子成为继承人持正面态度。
族内的同辈也都对柱子十分敬佩,大多都公开发表过支持。
用扉间的话来说,就是这件事已经无可争议。
但事情在早已不管事的千手一芳长老出声后,发生了变化。
这位族内年龄最长,资历最长的老人也是上上代族长的母亲,影响力十分深厚。
“女人的话,除了战场上的责任,还有家庭的责任,你们这帮蠢货,是想毁掉我们千手一族的天才吗?”
连行走都迟缓的古稀老人,在人均寿命三十左右的战国时代屈指可数,族内绝不可能忽视这样一位长者的意见。
“亲姐弟相互扶持不是很好?扉间将来成为族长,柱子负责听令战斗,孕时休息也不至于让族内事物停摆。”
抛出柱子的婚事作为诱饵,各方的态度一下就变得微妙,即便柱子一再强调没有结婚的意思,期盼着她能生下更强后代的千手一族长老们也有自己的想法。
在扉间坚决表示不会成为继承人,只想辅佐姐姐后,一芳长老又推出上代族长的遗孤,佛间哥哥的儿子河间作为继承人候选。
“只要我在练习场,河间总是会被其他人针对,上次我还看到有人阻止他进训练场。”
柱子在年轻一代中的威信是压倒性的,追随者众多,河间成为继承人候选的事情惹怒了不少人,即使柱子公开表示希望这些行为停止,也无法阻止其他人不跟河间来往的冷暴力。
“姐姐你就是太好心,那个河间可是很有自己的心思。”
扉间轻蔑的一哼。
“如果没有成为族长的野心,跟我一样明言拒绝不就好了,态度暧昧不明,甚至去跟盟友奈良一族的族长谈话,谁不知道他在妄想些什么。”
可惜那位精明的奈良族长,不可能愿意参与到千手一族的内部事务中来。
从扉间知晓两人的谈话就能看出,奈良族长没有掩饰见面的事。
受到压倒性支持的柱子和被强推出来的河间,明眼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若要压他人意想不到的注,隐秘是最重要的。
奈良族长的落落大方,就是没有达成什么需要不为外人所知协议的证明。
柱子并没有其他人想的那么重视河间成为继承人候选,甚至还不如弟弟扉间所展现的愤慨多。
“扉间,去告诉桃华他们好好对待河间,像同伴那样相处,能做到吧?”
扉间自然的回答。
“我最近要处理跟羽衣一族的战场,姐姐直接去跟桃华说。”
“扉间.....排挤同族违反了族内法规,为什么他们敢做的越来越明显。”
河间连对手都算不上,不管是柱子还是扉间都清楚问题的源头在一芳长老。
可河间的动作激怒了不允许姐姐威严受到冒犯的扉间,完全掌控执法堂的扉间只要稍微略过几件关于河间的惩罚,所有人都会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河间。
“河间也是千手一族的人,是我需要保护的对象,战场上的激烈,我们可没有针对同伴的余力。”
背着柱子的身体一滞,扉间闷头走了一会儿,才发出不情愿的应承。
“知道了,姐姐。”
柱子揉揉扉间刺刺的短发。
“是我迟迟不对这件事发表看法,才导致了你们的混乱,回到驻地,我会去求见一芳长老。”
扉间平稳的说。
“姐姐其实也不必理会她,我、桃华、年轻一代的大家,不会接受除了姐姐之外的任何人成为族长。”
千手桃华,千手族内除了柱子以外的女性最强者,幻术的实力甚至可以和宇智波家的写轮眼正面比拼,是柱子除了弟弟外最信赖的下属。
所以不管怎么想,柱子都无法理解一芳长老行动的真意。
即使能阻止一时,也只能造成千手一族内部的骚乱,对柱子会成为族长继承人,甚至族长的未来不会有任何影响,柱子不认为一芳长老是这样一位缺乏远见的人。
关于女人家庭的责任,柱子认为只是表面上的借口而已。
谈话间已经来到千手一族驻地旁边,为了形象,柱子让弟弟把她放下来,收拾好忍具到卷轴中。
“不论我和一芳长老谈话的结果是什么,等我出来时,希望你已经开始处理河间的事情。”
面对难得正色的姐姐,扉间只能别扭的点点头。
目送着弟弟离开,柱子叹了口气,才拿出一芳长老侍者的传讯符。
其实一芳长老之前已经多次希望能跟柱子谈谈,只是柱子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面对这位发言冠冕堂皇,内容上全是为柱子好,一看就很难对付的长辈。
很快就得到进入的许可,柱子居然被领进了一芳休息的内室。
“很讨厌我吗?柱子。”
一芳虚弱的躺在被褥内,开门见山的直白让柱子感到惊讶。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定下继承人的身份,族内也不至于产生骚乱。”
柱子苦恼的挠挠头。
“您曾经是在危难关头,多次保护千手一族的人,我、包括父亲和叔叔们,都相信您的行事会有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