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番外（2 / 2）

可安娴偏偏要惹恼秋水，时不时折腾自己一番。

我听到脚步声，麻溜的开溜，准备把“忘情”弄出来，第一个喂给安娴吃，要安娴忘了这些，快快乐乐的做我的药人。

便是恨我讨厌我，可都忘了还能把我怎么样？

可等我弄出“忘情”，长安城已经换了主人，偷偷看了看安娴，发现安娴过的很快乐，于是便去了突厥。

快活的毒翻了一片人，把“忘情”一下喂到了小讨厌鬼嘴里。

我想，忘了自己最爱的人，或许小讨厌鬼在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吧？

活下来的，不过是一个前尘尽忘的躯壳。

可我没想到的是，小讨厌鬼吃了“忘情”，还是忘不了安娴，反而把我当成了安娴，宝贝的把我抱了起来，放到了梳妆镜前：“殿下又和楚阳吵闹了么？怎么弄成这幅模样。”

我看着小讨厌鬼，如获至宝的替我散下包子头，顺溜的替我换了个好看的发髻，突然觉得留着人还挺有用的。

我闷闷的看着镜子里的两道人影，不知怎么的，想到了那时在安娴案桌上看到的一句话。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后来我回到长安，发现玉郎已经不在当初的院子里。

小讨厌鬼打听了一番，追上我，“玉郎去宫中当职了好几年了，殿下在看谁？”

我不耐烦回答小讨厌鬼，沿着强烈的视线瞪了回去，发现是个喝迷糊了的酒鬼，便懒得搭理。

酒鬼长的倒是眼熟，我猛然想起那人是谁，又折回去看，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不怪我一眼没看出来是谁，我看到的画像中，女子长发披散，凤眸似刀，似笑非笑，一股子的杀伐之意。

可刚刚看到的人，瘦到脱形，眼神悠远而颓丧，没有一点光彩。

都说，情字害人。

可我这个不知道情为何物的人，却觉得并非情字害人，害人的还是贪嗔。

又过了几年，小讨厌鬼跟着我学了不少，不过我没教小讨厌鬼下毒，只教了如何救人。

小讨厌鬼爱上了行医救人，但今天回来后，显然很不对劲。

我琢磨着便跟了进去。

小讨厌鬼看到我十分开心，又很懊恼，表情复杂极了。

我不喜欢猜测人心，自从遇到安娴，我就知道，女人心比最毒的毒·药还要毒上三分。

于是问：“你怎么了？”

我看到小讨厌鬼似乎要哭，心里不知为何有点痛，可我还是不动声色的。

“我刚刚替一个小产的夫人，止了血。”说完很忐忑的看着我。

我不明所以:“所以呢？”

“殿下那时候，是不是根本不是来了葵水？”

我很迷糊问:“什么时候？”

小讨厌鬼又不说话了，一把抱住我，哀哀低泣，说着对不起，说我错了。

闹腾了好久才哭的累了睡着了，睡梦中都还在流泪。

我看着这样的小讨厌鬼，怜惜的吻了吻眼角的泪，又把人拖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便是如何，安娴也原谅你了。”

可我想不明白，安娴到底是爱小讨厌鬼，还是恨小讨厌鬼呢？

小讨厌鬼这样不清不楚的活着，其实也不如早早死了去陪安娴。

但我喜欢这样的小讨厌鬼，也喜欢报复人，都缠绵悠远的安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