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别闹了（2 / 2）

沈亭北满足的抱着软香的秋水，不过一会呼吸匀称起来。

秋水在睁开了眼睛，毫无睡意，小声喊了句殿下。

殿下，于您而言，秋水到底是什么呢？

是贴身伺候的人，是用的顺手的侍女，是一同长大的玩伴，还是……可有可无的乐趣？

真的看不清她眼里的爱慕么？如果看的清，那么又何苦一而再的引诱她？让她痛苦，使她伤神，令她愁肠百结。

小心翼翼的靠近，眸色痛苦挣扎，还是放纵自己碰上那微凉薄唇，却对上了一双清明的双眼。

颤抖着唇，小声喊了声殿下。

沈亭北叹气，摸了摸顺滑的黑发，安慰道：“秋水，你……别哭。”她最看不得别人哭。

一句话，让无声哭泣的人，扑到怀里痛哭出声。

“殿下早就知道，还日日夜夜不动声色的，看秋水挣扎痛苦不堪，如此狠心！”绝望指责，她不应该以下犯上说出这样的话，可她还在继续说着：“殿下何故引诱秋水！”

又哭又笑：“看秋水痛苦能让殿下开怀么？秋水是人，不是死物，能不动心不用情。”眸色隐带癫狂：“还是说，对殿下而言，秋水不过是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玩物，有意时便逗弄，无趣时便丢到一边？高高在上漠视我，苦等您的垂怜。”

温柔似水的眼眸中，此刻寒光凌冽，她向来看的明白拎的清，可那把度量的尺子，在公主殿下将她褪完衣裳，百般疼爱轻吻时，便断了。

就算一退再退，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她的心乱了，安身立命所依仗的目下无尘，全毁了。

沈亭北轻笑一声，擦了擦秋水脸庞的泪水，撒娇道：“别闹了秋水。”

“在殿下看来，秋水不过是在无理取闹么！”

被一巴掌扇到脸上时，怔住了，捂住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秋水，却发现秋水像失去了魂魄的木偶，摘下头上的发簪，直接往心口插去。

惊骇欲绝的伸手拦住，手背剧痛，鲜血淋漓而下，顾不上伤势，把人半揽在怀里安抚，唇一丝血色也无，依旧笑着：“你看……你这般闹腾，还不是仗着本宫不会责罚你？本宫待你如何，秋水你不明白么？自李唐立国以来，终生不嫁的公主大有人在，那时候安娴公主就在想，若是不嫁人，定要和秋水一起看遍大唐河山。”

秋水眼露笑意，未曾注意沈亭北说的是安娴公主就在想，而不是我就在想。

痴痴询问：“殿下说的都是真话？莫不是还在欺骗秋水。”

沈亭北摇了摇头：“自然是真的。”但那是安娴公主的，不是她沈亭北的，既然她谁也不爱，那不如全了安娴公主的心愿，待刷满那一万浪荡值，便去和离，千山万水有人相陪，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秋水大悲大喜，倒是又平和了心态，不论殿下说的是真是假，她都愿意相信那是真的，便是自欺欺人也好。小心翼翼的拔出簪子，又偷偷抹泪。

沈亭北抬手一看，整个手掌被簪子刺了一个对穿，可见秋水当时死志坚决，若不是她挡了这一下，怕不是已香消玉损。

“行了别哭了，快给本宫包扎，也不知道楚阳什么时候回来，她那个咋呼的性格，到时候看到，又要惹出一堆事情出来。”

人还没到，声音就传了过来：“安娴！你家燕将军追你追到承天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