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假面防备（2 / 2）

燕清远拿着地图，指点江山侃侃而谈，将帅风姿卓尔不凡。

沈亭北偶有惊人之语，燕清远便按捺不住，一双眸子瞬间灿若星辰，满是灼热的盯过来。

“若说动乱，我却有另有想法，西北燕将军常年镇守，如今回京想必是另有要事。那本宫也不妨大胆推测，中土平原土地肥沃，人却蛮横擅武，又在王朝腹地，李唐定都洛阳，鞭长莫及，若生事端，腹背受敌。”沈亭北吃下燕清远喂过来的糕点，看人想再投喂，觉得这人怕是永远不会好好照顾人的，用饭时间近了，喂她吃这么多，是想她午饭不用吃了么？

摇了摇头拒绝，燕清远不开心，但还想听沈亭北说下去，便投石问路：“但中原不仅李唐鞭长莫及，狼牙也是无从得力。”

沈亭北手指轻敲桌面，“可人心难测，父皇定是知晓了什么，才召你回京，但具体是什么，我却是猜不出。”

涉及军事要务，燕清远也没继续说下去，虽说相处融洽，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对坐的女子，眼眸沉静偶有笑容，也和她相谈甚欢，明明触手可及，却打心里觉得安娴把她推到了很远的地方，而本身又固守原地，拒绝她的靠近。

比起这个一举一动堪称典范的安娴公主，她更想要的是那个醉酒后，如同一只张牙舞爪小野猫一般的三娘。

会气她，惹怒她，故意折腾她，再嫌弃她，但鲜活而生动。

燕清远看着随风飘荡的卷帘，袅绕而散的沉烟，和光殿里除却她们两人，再无旁人。

她突然明白了安娴这样做的缘由，并非是想和她单独相处，安娴是享受惯了的人，无人伺候怎生都会不自在，她却毫无所觉。

安娴防备她，防备她伤害秋水，这一认知令燕清远心神恍惚，心中剧痛。

那个名为秋水的宫女，如此重要么？

沈亭北留人用饭，燕清远却是深深的看着这个淡笑和曦的女子，轻笑拒绝后起身离开。

殿外日光正烈，燕清远突然驻足回头，正看到秋水为安娴公主擦拭额头细汗，眼眸带笑十足宠溺。

而安娴公主也一副全然放松慵懒娇俏的模样。

不再回头，大步向前走去，眼眶有些热意，燕清远紧紧抿着唇，心里十分委屈，可她刚强惯了，宁愿流血也不落一滴眼泪，伤到痛到也安慰自己不痛。

可心痛不似体肤外表可以包扎止血，她再怎么暗示，再怎么忽略，喉咙还是哽着一口气，吞不下去吐不出来，让她鼻尖发酸。

你喜欢你宝贝着就是，她又不吃人，不就是吓唬了一次么？非要小心眼记仇这么久！

再也不要来和光殿了！

结果第二日，就听到了安娴公主和楚阳公主去承天寺小住求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