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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凌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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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海波谲云诡,广袤无边,似是灵魂永恒归处,可它完全隐藏在夜色里,更像生者也无处遁逃的深渊。在这样夜中行进的船只不过沧海一粟,渺小得可怜,茉慈拢好被风吹乱的头发,驶向黄泉也说不定啊。

只要像现在这样在甲板上靠着栏杆,总会不自觉地产生近处海面会钻出一颗头的幻觉,茉慈轻哼瑟琳赠的寓言歌,这首歌在她俩以歌手身份出现在人类社会时的名字是光与影。

可惜月被乌云遮蔽,稀疏星辰更无法照亮黑夜,这个夜里没有光,无光就无影。这首寓言歌并不算错了,至少现在孑然一身孤立无援。

肩膀微微一沉,有人给她披上了外套,帕里士通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

“夜里的海风对你来说太凉快了。”

是他的西装上衣,不过体型差别悬殊,茉慈捉住即将滑落的衣襟,出声浅又轻。

“你抽烟吗?”

帕里士通笑了笑,“不抽,怎么了?”

“觉得时机恰当,所以才问了。”

茉慈说话声实在轻,如不是两人离得近,恐怕就要被海浪声盖过了,“以前芬克斯和窝金开飞坦玩笑,说他从‘那地方’出来后应该弄包烟试试,我好奇问他们‘为什么从那地方出来应该抽烟,那地方又是哪里’,芬克斯就说‘从欢愉之屋出来,当然要来一支事后香烟啊’,我还是没听明白,不过库洛洛过来了,他们就没再说了,帕克知道这件事后悄悄告诉我不需要知道。”

不过是和旅团在一起的漫长时间中某个小小回忆罢了,芬克斯挤眉弄眼的表情、窝金一脸“这家伙居然真和小朋友讲这个”的表情,还有库洛洛突然出现时的面无表情,以及帕克知晓经过后的鄙夷表情,这些表情深深刻在脑海。

帕里士通侧过脸,笑容依旧挂在面上,但已经没了轻松的含义了。茉慈对微光波浪轻轻笑着,似乎因为提及回忆,再清浅的笑也含带了种种复杂情绪。

平和气氛忽然撕碎,帕里士通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抓住茉慈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表情虽未狰狞可也是真切的不豫。

茉慈被这猛的一晃弄得差点眼冒金星,又对帕里士通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感到不解。

“从前你和玛德琳怎样,我不知道,”她平静得像等身人偶,“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有些事就能解释通顺。但是,乔呢?”

不知是否幻觉,在说到乔时,她眼里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茉慈见他不答,便挪开了视线,尽量不去想某些支离破碎的事。渐渐地,肩上钳制松了力,茉慈向后退一步离他远些,转身预备回船舱。

“不是闷坏了才出来透透气么。”

茉慈没有回头,“无论在哪里都觉得闷。”

回到房间,茉慈把罩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坐下来撑着额头,用几乎熟练了的方式压抑情绪。可还是做不到,如果不是左手掌心阵阵刺痛,她都不会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握紧了拳。

次日早晨,乔端着餐点敲开门,看见茉慈正在自己给自己换绷带,放下餐盘笑着问:“我帮你吧?”

“不用,坐下来说说话吧。”

今天的茉慈与昨天截然不同,说话时语气温和,笑得也很温和,昨天明明还冷漠不友善的呀...乔有些慌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别怕。”见她局促,茉慈也不着急。

乔几番犹豫,最后还是坐了下来。好在茉慈聊的话题都普通平常,没有为难过乔。午餐、晚餐时也是同样,茉慈都会地找些不要紧的话和她聊,不过分亲昵也不让她感觉尴尬为难。

一连好些天都是这样,乔彻底没了戒心,开始主动找茉慈聊天,然而两人关系才热络起来,帕里士通就不再让乔与她接触了,一日三餐全都他来送。

虽然送来的吃食都是乔做的。

他俩自从那晚在甲板发生不愉快后就没再见过,茉慈自然觉得没什么,毕竟是自己旁敲侧击指责他,帕里士通脸皮再厚脾气再好,恐怕也难再对她笑眯眯。好在这人没有进一步苛待自己。

但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吃饭,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

这一夜,茉慈将将喝下小半碗汤就饱胀了,近几天胃口越来越小,身体也被食量拖累,再加上他那双眼睛比探照灯还烦人。茉慈放下汤碗,不耐道:“烦请看别处。”

帕里士通表情忽然变得愉悦,“前会长能在我的热情注视下喝完整壶茶水,再加一碟茶点。”

“很遗憾让你失望了。”

茉慈推开碗盘揉肚子,又想抬手揉揉额角,结果还没缓过气来,腹部莫名其妙多了只手。

“这又是要做什么?”

手掌按压的触感反馈让帕里士通极少见地皱了眉,他撤了手,拿起那碗汤尝了一口,又把餐盘里几乎没动过的食物吃了遍,紧接着探查她的额温,似乎这一系列行为都没让他得到满意结果,于是,他把茉慈左手纱布拆了。

斜跨整个手掌的伤口并未按照自然进程结出黑褐色血痂,伤痕仅仅没有绽开罢了,依旧是一道极鲜艳的红。哪怕不用药也不至于如此。

茉慈抽回手,“给狼喂豆腐吃也不会把狼饿死而已。”身体能量供给从高纯高量的念变成动植物尸体,总会吃苦。

“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行。”

帕里士通几不可见地叹气,“抱歉,我不能解开对你的限制。”

“我‘牌技’很烂的,唯一一次感情牌也是用性命当筹码,”茉慈似笑非笑迎上他的目光,身体疲累致使自己已经无暇猜测帕里士通眼里情绪是否真实,“所以有些事,我只不过觉得你可怜,也觉得自己可怜罢了。”

茉慈拾起散落在桌上的绷带重新包扎,包扎了多久,身边的人就沉默了多久,如此这般诡异的安静,让回忆滚滚而来,尖锐冰凉的浪潮不断冲击着,掀起掩埋得最深刻的伤疤。

“有个地方说错了,”她停下缠绷带的手,语气蓦地变淡,“不是唯一一次。”起身去衣橱找干净的换洗衣物,茉慈走到浴室门前,帕里士通还是没有离去的意思,她想了想,对他一笑,说话语气也轻快了些。

“库洛洛也不抽烟。”

茉慈走进浴室合上门,拧开水阀,面无表情步入花洒之下。半刻钟后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帕里士通还在,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眼中情绪让人看不清。

“还想聊会儿天么。”茉慈放下毛巾。

帕里士通注意到敞开的浴室内没有半分热气,眉毛皱起,然后叹了口气,“怀疑过库洛洛吗?随便什么小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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