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放飞（1 / 2）
茉慈目前16、7岁左右，身高1米62至1米65之间，对于这样的年纪和身高，标准体重应在50公斤左右，再不济应该是45至50公斤这个区间，库洛洛善于观察也对估测很有把握，他抱起过茉慈很多次，除却年龄和身高，对她体重一样了如指掌。
她的体重在37公斤以下，极有可能是35公斤。
两人朝夕相处的时日又何止这两三个月？茉慈是看上去瘦而单薄，并非皮包骨，圆润小巧的肩和并不凸显骨头的膝盖及肘关节，拥吻时甚至能感受到少女胸前柔软。视觉、触感和实际重量的诡异矛盾，在她身上又不可能是疾病导致的——这世上绝对不可能病倒的人只有她。
库洛洛每次和她亲近，尤其是抱起她的时候都会想到这个问题——无法用常理解释。他曾在基地里问过玛奇体重，那个谨慎寡言的紫发姑娘体型和茉慈差不多，答案是玛奇身高体重比例完全正常，平时也完全不会刻意控制身体重心来降体重数字。
茉慈也是一样，她甚至对于修边幅这种事都没什么意识——平日里只贯彻清洁及整洁，连束发这种事也大多是他来帮忙。库洛洛知道自己手臂上的重量是真切的，虽然太轻了。
所以现在被她说“我也不明白你”，库洛洛第一反应是惊讶，他说：“想知道关于我的什么事？”
茉慈偏头想了想，“哪年出生。”
“1973年。”回答十分干脆。
“爱好除了看书，还有什么呢？”
“完成想到的事。”
看来是个行动派，而且是冷静聪明的行动派，茉慈稍稍思考后继续提问：“为什么会想要珍宝、秘宝？我觉得大家并不那么看重钱财。”
“原因吗？”第三个问题他没有即刻回答，茉慈所有的好奇心都提到嗓子眼，他注意到了这一点，“从没想过原因。”仅仅是想要得到而已，巴路沙海下金库甚至没堆放多少东西——大多在得到后很快转手，或者让团员拿去玩。这甚至是他第一次思考展开掠夺杀戮的原因，库洛洛细心留意茉慈的反应，而她的反应是没有反应，于是他反客为主：“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嗯，”被打断发呆，她直愣愣点头，“说吧。”
“你放在石室皮箱里的东西，内容是什么？”
“有点长，回酒店了我再慢慢讲吧，怎么样？”回忆那些事情让她更沮丧。
库洛洛没有为难，他说出第二个疑问：“为什么说不明白我和宰伊洛行事动机。”
“因为我不理解杀戮的乐趣，西索对你纠缠不休的原因我也同样不理解。你说他是战斗狂，于是我观察了同伴们，他们也都是战斗狂，尤其那几个强化系的家伙。”想起窝金要她再嚎一嗓子的兴奋表情，茉慈不禁笑起来：“我想变强，也会杀人，但变强并非为了杀人而是保护自己。我不了解也不感兴趣，更不会去主动想这些，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去抢夺，也不明白宰伊洛为什么执着要毁灭世界。”
不执著于杀戮却行了许多杀戮之事，不乐意抢夺却参与了很多次，库洛洛笑得快意满满。茉慈一头雾水，她想问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天真到让他发笑，不等她开口，库洛洛开始说关于这段话的感想。
“所以你只把事情分成‘必须做’和‘不必去做’两类么。”
茉慈点了点头，开口带着一丝丝不确定：“我的意志能高过你的命令吗？作为团长的命令。”
“不能。”
从某种程度上讲，库洛洛才是凌驾于残忍杀戮的冷酷之人，他自白“不知道”却要把她抱在怀里，大约也仅是想“得到”吧。茉慈知道这是作为女性，或者作为愚者面对向往却无法控制的对象时，几乎百分百会问出的问题：我和你的事业哪个更重要。
“所以呀，我才不明白你啊。”半是叹气半是感叹，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提这问题，太迟了。
“还要去一趟黑沙滩吗？我觉得你很喜欢那里。”库洛洛察觉她情绪低落。
茉慈靠着他温热的额，轻轻蹭了蹭，“不了，我有些困。”上次离开NGL后，她查过关于黑沙滩的资料，千百年前火山爆发，岩浆被海水冷却，再经过漫长时间的洗礼变成独特黑色沙砾，单调但深邃，且吸引人，她在那曾抛却一切安睡过，想通了一些事——需要有一个人因为是她而需要她，跟随库洛洛和旅团建立的牵绊，很重要。
“好。”
回城的飞艇上，茉慈靠着沙发柔软的垫子好好睡了一觉，睡醒后取来CD机，一遍遍倾听人鱼塞林的歌曲，摘下了蒙眼布条，用纸笔默出人生图鉴及明信片的内容，由于睡醒后思维更加活跃清晰，她再次画了奥莱榭恩人巴沙及黛博拉。
“之前答应你的，因为你想知道我才睁眼写写画画的，可别怪我。”她把几张纸片推到库洛洛那边，想起来从未跟他讲过自己的特殊任务经历，飞坦大概率没和他说过明星片和图鉴内容，但还是确认了一下：“飞坦接受过帕克的记忆弹，他没有跟你报告过么？”
库洛洛从纸片抬头，看着她安静地笑了，“他大约不会主动和我报告你的私事了，影响团队的除外。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原因。”
“是吗？”事情也本应如此吧，茉慈醒醒神开始说现下的事：“系列任务分成三个，每个任务有自身独立地图，第一章是穿越岩石平原，不下雨、没有任何水源，风没停过，虽然不含毒性但可以腐蚀人体组织，地面是不正常的青色，除我之外没有生物；第二章大家都知道了；第三章比较直白，直接用上一关任务奖励道具就可以解决，不过任务剧情很诡异。”
“是什么样的？”库洛洛边看纸片边问。
“住在乐园的战士部族，没有天敌存在却自称战士，由于无法孕育后代濒临灭绝，再结合得到继承者后灭族，所以诡异。”
“灭族？”
茉慈点头，再回忆起热闹宴会突然死一般寂静的情景，“所有人除了新生儿，都石化了。有点讽刺，不是吗？”她指了指库洛洛手中纸片，“奥莱榭恩人，首领巴沙和他妻子黛博拉，我原想找精于历史和考古的人问问这种穿着打扮有没有根据，不过，最博学的人似乎就在我眼前啊。”她知道库洛洛的爱好看书里就包含各类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