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白祈迷糊中只感觉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然后背起了他,最后头一歪,晕了过去。----更新快,无防盗上----*--
白祈是被香醒的,同时也是浑身酸痛,特别是左手一动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还好痛虽痛,但没有伤到筋骨,不幸中的大幸。
看起来左手已经被处理过,应该是褚洄帮他包扎的。
“你看你,这么宽敞的路你都能一脚踩到山坡底下去,你还当真是个人才。”坐在火边的褚洄一边烤一条鱼还不忘挖苦几句白祈,烤鱼的香味不要命的往白祈鼻子窜,本就饥肠辘辘的白祈现在是真的饿得发慌。
他本来也想反驳,但在食物面前,受点委屈又怎么了,也就没有反驳褚洄话里的挖苦,全心全意的盯着褚洄手里的鱼。
专心看鱼白祈没有发现褚洄的目光也若有若无的打量自己。
“差不多了吧,再烤就糊啦。--*--更新快,无防盗上----*---”白祈目不转睛的盯着鱼说道,说完还咽了下口气。
“嗯,给。”褚洄也看烤得差不多了就把整条鱼递给了他。
接了鱼的白祈却愣住了,问道:“世子呢?”
这可把褚洄难住了,他该怎么回答,总不好实话说其实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吃了两条鱼吧,那白祈还不跳起来打他。适量再三,褚洄大(tan)度(te)的说:“你吃吧,我不饿。”
白祈从小就在排挤中长大,虽是个太子,但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四皇子尹琅受他母后华贵妃的影响,从小就和他不对盘,处处争锋相对。白祈谨记母后的话,对他处处忍让,忍到宫中私下都在传太子软弱好欺的地步,连白祈自己都差点这么认为了。
但是有一次白祈实打实的揍了尹琅一顿,把尹琅鼻血都发出来,整个胸膛的衣服都被鼻血染得通红。是因为什么呢,到现在白祈自己也忘了为什么打他,只记得父皇大怒,打了他二十板,让他跪在自己宫里反省。
白祈跪在院子里,暴雨哗啦啦的下,夏天的雨滴打在身上生疼,后臀也火辣辣的痛,血水蜿蜒流了满地。
白祈记得,那天夜里,母后不顾皇后仪态的抱着他哭道:“母后叮嘱你,让你不要争不要争,你怎偏偏要当耳旁风?也怪母后不争气,不能替吾儿求几句情,他不肯见我,他不肯见我啊。是......是母妃没用啊。”
不争就可以了吗?不争她华贵妃就会放过我们了吗?不争皇上就会善待我们了吗?不争我们就不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吗?
白祈闭眼,轻轻的叹口气,在白皇后的背上轻拍两下,柔声安慰道:“儿臣没事,父皇只是气昏了头,是儿臣的错,母后快进去,别染了风寒。”
后来白祈和皇后的贴身宫女春雨劝了好一会才把皇后送回了房。
果然,最后娘俩双双生了病。
白祈说到底还是年轻人,半个月休息后也就继续生龙活虎了,可皇后这一病却没能再下得了床。
请了无数太医,也只能看他们摇摇头说皇后是心病,药石无医。
庸医!全是庸医!母妃这么年轻,怎会药石无医,什么心病全是借口。
红着眼睛的白祈去求父皇,跪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却无人告诉他,他的父皇此刻没在御书房而在温柔乡。
直到连日照顾母后的疲惫和生生跪了一夜的疼痛终于压倒了这小小的少年,白祈终于坚持不住,在御书房外晕了过去。
直到白祈高烧在床,东陵国的国君才踏足来到这许久没来的东宫。
看到自己的这个儿子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慰问而是谈交易般的告诉白祈,要他救人可以,不过他要去离国做十年的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