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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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都料理完了。
在那天回去之后，关译就订好了机票。
他没有想过自己能够说服罗芳羽，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一切都成了。
石井辉听到他这样回答，有些意外道：“你都搞好了？这么快？”
若真是这样，那效率岂不是一等一的快，石井辉的心里建设原本给的关译的时间是一星期，他不出三天就搞定了。现在他严重怀疑那天晚上他是不是直接去找李妍去了。
说到李妍，石井辉还只是在关译的朋友口中得到一些事情，在关译这里，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李妍”两个字眼，有时候快要提到，关译也只是缄默带过。
关译抽完烟，回到室内，石井辉紧随其后，表情有些扭捏。
“怎么了？”
“没事。”
关译看他一眼，道：“有事就说。”
“我没事。”
关译不再问，石井辉再三权衡说：“真的明天就走？”
关译：“待在这里干什么？”
是啊，干什么。画展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现在关译要回国，也不是没有道理。
过了许久，石井辉说：“明天几点的航班？”
“下午三点。”
“你和嫂子说了么？”
“还没。”
“还没？”石井辉瞪起眼，“快说啊。”
关译笑了一声，道：“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急。”
“哪儿啊。”石井辉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事情还是要双方磨合才行得通。”
关译道：“你放心，我会和她说。”
“她同意了？”
“会同意。”
那就是还没同意。
石井辉最终点了点头，说：“好吧，你到时候飞机可别改签了，会很难处理的。”
关译：“嗯。”
**
李妍回了一趟家。
母亲不在家里。李妍想，或许是去了公司，还没有回来。
她刚刚收到了关译的手机短信，他只发了两个字：明天。
合上手机的那一刻，她有些恍惚。
太快了。
这一切都还来不及眨眼，就已经开始，也已经结束了。
李妍洗完澡就去了卧室收拾行李，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李妍拉上行李箱，抬起头。
母亲回来了。
李妍叹了口气，拉开门，母亲正站在她门前，表情十分犹豫。
“妈。”
“嗯。”罗芳羽应了声，问道，“干什么呢？收拾行李？”
李妍没有隐瞒：“嗯。”
罗芳羽说了一声：“好。早点休息，明天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说完，罗芳羽就提着挎包走了。
李妍在原地愣了三四秒，接着反应过来，跟上了母亲的脚步。
“妈！”
罗芳羽偏过头。
李妍眼泪盈眶：“谢谢你。”
罗芳羽转过身，放下包，李妍走过去，抱住了母亲。
罗芳羽说：“妍妍，是我的错。我该道歉。”
李妍摇摇头，说：“妈，都过去了。”
灯管的光很软弱，洒在李妍的身上。偌大的公寓，却有一团火在燃烧。
李妍开始意识到，这一团火她失去了很多年，如今，似乎重新点燃了。
当晚，李妍接到了方旭东的电话。
“恭喜啊，伯母总算松了口。”
“谢谢。”
“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啊？”
“有机会一定。”李妍客气地回答道。
“行，我等。”方旭东说，“可别让我等太久了。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李妍笑道：“放心吧，不会忘的。”
方旭东开始打岔：“对了，你猜我妈刚才说了句什么话么？”
李妍听他语气十分神秘，好奇地问道：“什么？”
“我妈说：虽然刘氏遇难，现在婚约也毁了，但是毕竟合作了这么多年，也该摆摆我们老东家的雄风，别再为难他们了吧！”方旭东说，“现在你妈脸色好看些了吗？”
李妍说：“我不知道，但是我妈没有为难我了。”
方旭东在那头开怀大笑：“这不就是好了嘛。”
李妍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好再三道谢。
挂了电话之后，手机再次响起，她接起来，走到阳台边上。
那头没有声音。
李妍皱了皱鼻子，笑道：“嗯。我收拾好了。”
**
下午三点，航班信息传到了关译的手机，他看了眼，转向李妍说：“你看看，你是不是和我并排坐的。不是就换。”
李妍：“这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
李妍“哦”了一声，说：“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航班信息确认无误，关译扣上手机，另一只手拉上李妍，说：“收拾好了。”
关译终于满意。
石井辉站在他们的后方，边摇头边喃喃说道：“谄媚。”
飞机降落，石井辉先行回了公司，关译和李妍则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
出了机场，周身的事物都开始繁华。
五年未归，环境自然大变样。
可是李妍仍旧没有想到，这个城市居然改变了这么多。
出租车里，路灯忽闪而过，橘黄色的灯光照在李妍的面容上。关译问道：“很吃惊？”
李妍：“嗯。”
“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哪？”
关译：“淮海路。”
记得，她当然记得。
这个地方是她埋藏情根的地方，她当然不会忘。
李妍说：“那里变成什么样子了？”
关译只说了一半，吊足了李妍胃口：“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在经过半个小时的奔波之后抵达了淮海路。李妍记得，这里原本还是在改造，她离开的那几天，黄土满天飞，推土机和挖掘机的轰鸣接连不断。可如今，这里的建设不仅没有那时的混乱，而且变得干净整洁。
下车之后，一阵温和的海风吹来，水汽蔓延在空气里，惬意十足。
中国沿海的冬天比美洲大陆的冬天要温暖很多，这是毋庸置疑的。
五年前，这条路她记得熟悉，每一处的街道，每一处建筑都有印象，可现在很多的小建筑都拆迁搬走了，鳞次栉比的高楼排成方正，避雷针的红灯闪烁着，连同镶嵌在地标建筑的霓虹灯光牌，十分亮眼。街道旁栽种了很多的树木，翠绿的叶子在霓虹灯下摇曳着，伴随着海风的侵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站在街道边，围巾被风吹动，关译走上前，帮她弄好。
关译领着她参观完地标建筑，两人都已经饥肠辘辘了。
从下飞机就没有吃过东西，现在时间这么晚，不知道还有没有饭店开着门。
关译说：“没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