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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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稍有转凉,人们就会加些衣服御寒,但是总会有人忘了这件简单的事,比如说关译。
他感冒了。
一天没有碰烟,哑着嗓子叫了份外卖。外卖到时菜已经像稀泥一样混在一起。
他登时没了食欲。
虽然自己家是开餐厅的,但他对吃这方面并不怎么上心,反而——他个人还是随随便便的,应付一餐是一餐。
这种生活习惯,早在父母离开之后就形成了。
陈飞提着一袋子药来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睡觉。客厅的电视还开着,里面介绍着新的化妆品广告。
陈飞有他家的钥匙,平时方便的时候可以进来。
看着满桌的打翻的空酒瓶,陈飞进门时也没怎么惊讶,他收拾了一下,去厨房烧了壶水才出来。
关译在卧室听到了动静,翻了个身。他白皙干净的脸上,显露着些许憔悴。
陈飞信手开了门,把药和水放在桌子上,“大少爷,总不该要我喂你吃了吧?”
关译将被子裹紧,没理。
陈飞叹了口气,道:“你起个身张个嘴就能让病好。药和水都准备好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想不开,也别拿身体开玩笑啊。”
想不开?关译脑海中浮现出李妍的样子。
陈飞摇了摇头,把门带好,一言不发的出去了。过了片刻,关译才坐起。
他揉了揉头,端起桌上的水杯,就着将感冒药吃下去了。
都说生病能让人在过分的晕迷后再度清醒。关译看着喝完的空水杯,起身打开了房门。
陈飞正坐在沙发上,没精打采地看着电视,他看见关译出来,什么也没说。关译把水杯放在茶几上,陈飞起身要收。
“等下。”
陈飞停下,“怎么了?”
“我有事问你。”
陈飞:“问吧。”
关译顿了顿,坐在沙发上,“你怎么断定我喜欢李妍的?”
断定。
他用了这个词。
陈飞轻笑一声,“断定说不上。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
关译被这番说辞唬住了。
陈飞趁机装逼,“你喜欢那妹子,举手投足间那都是火花。你知不知道?”
关译:“火花?”
他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
“对呀,你喜欢她,你才会说那么多话,然后在意她。”陈飞托腮道,“就差在一起生个小孩了。”
陈飞说话自带流氓效果,关译充耳不闻。
一个人的话不能全听,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喜欢她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每一次相遇,就像天作之合似的;或许是那次她好心安慰,令他动了心;或许是她的特别。
既然这样,那他是不是该有些表示?
他总是会想起她,总是忘不了她。
“我是不是没什么底气?”
陈飞回道:“底气有没有我怎么知道,你自己觉得呢?”
没有。
这层关系多么模糊,他自己都没有一个大概。
陈飞道:“要我说,你要真是喜欢,就去追。”
关译没答,陈飞说:“虽然现在干这些有些不道德。”
“怎么不道德?”
“郭晓静你忘了?”
“忘了。”
“……”渣男。
陈飞说:“你确定了吗?”
关译回了一个嗯。
他回答时,什么疑虑都没有了。
他以往不是这个样子。
直到他碰到了她。
或许你开不了口说自己喜欢一个人,但你的行动,你的表情,你的举止行为,都已经贴着“我喜欢她”的字样。
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隔着一层窗户纸,就差他一捅就破了。
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陈飞说:“行!我挺你!追女孩不要太多的门门道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人姑娘是个好人,你别辜负了。”
“怎么辜负了?”
说到这时,陈飞摇了摇头,意思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谁叫郭晓静的事情发生得这么猝不及防呢。
这件事没个正型,他们就已经将开端讲出来了。
陈飞告诉了关译一些旁门左道的追认技巧:“你们不是一个学校的吗?近水楼台先得月。”
“怎么?”
“骚扰啊,撩啊,发挥你的本质!”
“什么本质?”
“啧。”陈飞说,“流氓啊。”
“……”
最后,陈飞总结了一下这种形势下的男女关系:
——大灰狼要吃小白兔咯。
于是换来关译的两下重捶。
**
那次之后,李妍再也没碰过烟。
那天碰到关译时她吓了一跳。
这周有周考,李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参考,结果考了一个全年级第一。
九门考试,李妍全部上了九十分,其中英语更是到了一百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