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上文说到那张宝成宰相招揽民间武林高手做他的贴身护卫,这其中最有名的就有六大高手,都自诩是当今天下顶尖武者。----更新快,无防盗上----*--他们分别是“侏儒飞蚤侠”哈文龙,“江南毒王”乔一水,“崆峒妖道”蒋玉仙,“少林铁爪僧”刁飞虎,“草原神弹”布儿赤金,以及“东洋第一刀”小野一郎。
那么,我们就来认识认识这几位武林高手。
我们先来说说这“侏儒飞蚤侠”哈文龙,此人顾名思义就是个侏儒。他身长不到三尺。由于个头矮,身体各部位比例就显得很不协调,如果把他身体上某一个“零件”与他的整个身材对比着看,这单个的“零件”就显得格外的大,与他矮小的身材形成极大的反差:方脸阔鼻、肩宽背阔、四肢粗壮。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头发赤红且根根竖起,但永远像被风吹过一样乱糟糟的。脸上永远没有笑容,目光犀利而冷峻,看人的目光似乎永远透露着一个意思——杀死你!他使一对怪异的短刀,这种刀刀柄在中间,向两边各伸出一个刀尖,就像两把刀连在了一起。刀长约一尺,呈月牙形。平时左右腰间各别一把,用时同时拔出,快如闪电。
说起这哈文龙,身世还比较曲折。他出生在西南地区,家族历代都是侏儒,到他这一代,也不知是第几代了。而且他这个家族有个奇怪的现象:生男全是侏儒,且大多相貌丑陋;生女全都身材高挑,样貌俊俏。从他祖父的祖父起,他的前辈们就努力试图改变这一怪相,但经过几代人的奋斗都没成功。即使这些侏儒设法娶得一个高个的女子做老婆,生出子女来也逃脱不了男矮女高的怪圈。久而久之,他们也就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不再做徒劳无益的努力来改变后代的身高了。但先天的不足并没有消磨哈氏家族发愤图强打拼幸福生活的意志。哈文龙的祖先都是勤奋努力的劳动者,逐渐积攒下丰厚的家底,过上了殷实的生活。到哈文龙父亲这一代,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财主了。
财富雄厚,生活富足,自然有那羡慕的人家也不嫌弃他们的个头矮,愿意把女儿嫁到他家做老婆。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样貌儿只是一副皮囊,有饭吃才是生活的正道。这哈文龙的母亲就是一个标致的美人儿,虽说生完哈文龙之后,身材略微有些丰满,但更洋溢出少妇的风韵来,更具女人味儿。再加上丈夫心疼关爱她,很少让她干活,她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打扮,天生丽质再略施粉黛,就让她美到了极致。她不要说跟你亲近交谈,就算从你身边走过,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以及化妆品的香味儿,也会使你浑身酥软,不能抗拒。这人美且爱打扮,本是生活中正常的事,无可厚非,否则倒似乎成了资源的浪费。但是,这样的美人儿,偏偏嫁给了一个不正常的侏儒,这在一些人尤其是一些好事的男人们看来,似乎就是打破了生活中的某种平衡。而这种不平衡也会引起某些人心理上的不平衡,继而无端地厌恶起哈文龙的父亲,同情起哈文龙的母亲来,也不管他母亲需不需要这种同情。但是他们武断的认为哈文龙的母亲就是需要这种同情,她这块天鹅肉不能就这样被这个丑陋的癞蛤蟆给糟蹋了。而且粗暴的认为哈文龙的母亲与自己结合才正常,才属天经地义。更有甚者,有一些胆大之徒还把这种想法付诸行动:经常想办法在街头巷尾与哈文龙的母亲“偶遇”,没话找话的说着不愿离去;看见她提个装有三个鸡蛋的篮子,也赶紧要帮她提,怕她累着;或者有那更胆大的,会趁着哈文龙的父亲不在家,直接走到他家“串门”,说街坊邻居就应该亲近,经常走动走动。
这些常在哈文龙家走动的男人中就有一个人表现得最为积极主动。此人名叫宇文成功,身高七尺有余,生得眉清目秀,红唇皓齿,气宇轩昂,相貌堂堂。年龄三十有余,正值气血旺盛之年。他对哈文龙的母亲垂涎已久,吃在心里,有得不到手誓不罢休的决心。所以就隔三差五、有事没事的上门到哈文龙家,去了先是装模作样的正经儿拉家常,接着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着,夸她有多漂亮多迷人,多叫人心疼。哄开心了,少不得“心肝宝贝”的拿言语挑逗,并且还会愤愤的替哈文龙的母亲“抱不平”,说一朵美丽的鲜花插在牛粪上,多可惜,多不值。若对方拒绝不够强烈,半推半就,他就再进一步,动手动脚。这哈文龙的母亲心里十分清楚,她嫁的丈夫唯一能带给她的快乐和满足,就是吃穿不愁。至于男女间的温存,由男欢女爱而带来的身心上的愉悦与激情,她是无法奢望从丈夫那里获得的。试想想,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看着一个又矬又丑的男人,能春心激荡吗而现在有一个热情似火的英俊男人,柔情蜜语的对自己关心体贴,她心理的防线哪里还能守得住?感情的栅栏经不住激情海浪一波猛似一波的冲击,逐渐开了缺口,继而一路奔溃,一败涂地,一发而不可收拾——她做了宇文成功的俘虏。两人从此如胶似漆,难分难舍,若没有幽会的条件,短时间不能在一起,就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激情驱使,他们胆子越来越大,来往也就越来越频繁。
常言道,“纸里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死人”,他俩的偷情终于在一个午后,被前往地里干活又返回家里取东西的哈文龙父亲撞个正着,未免有一场歇斯底里、惊天动地的大吵。www.biqugexx.net奸情暴露,两人若能就此收手,事情或许也就过去了。以哈文龙父亲的性格和能耐,他也不会做出不依不饶、痛打奸夫淫妇的事情来的。谁知道那宇文成功并不是个尝了鲜就离开的馋猫,他是真喜欢上了哈文龙的母亲。而哈文龙的母亲对他也是爱得死去活来!于是两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欺负哈文龙的父亲无能,公开来往起来。哈文龙的父亲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虽是三尺男儿,也有血气尊严,“士可杀不可辱”,夺妻之恨,乃天下最不可忍之恨。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提着菜刀冲进两人幽会的房间,要彰显男儿本色,杀了奸夫。但此男儿怎能敌得了彼男儿,宇文成功也是个练家子,情急之下为保性命,狠狠一脚踢在哈文龙父亲的脸上,哈文龙的父亲便趴在地上,恰巧菜刀割在脖子上,当场气绝身亡!而这一幕又正好被夜间起来撒尿的哈文龙看见,他当时只有八岁,吓得只有哇哇大哭的份。
见杀死了人,那宇文成功倒也不显惊慌。他清楚的知道,当下社会只要有了钱就什么事都不是事,哈家有的是钱,更何况他这杀人也是误杀,官府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第二天,便使了银子到县衙,果然轻松摆平,以误杀判案,责令将哈文龙的父亲厚葬,事情就过去了。从此宇文成功和哈文龙的母亲两人如愿以偿的在一起了。两人真是如鱼得水,生活得有滋有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宇文成功对哈文龙实在是不喜欢,确切的说是十二分的讨厌。总觉得在这样一对俊男靓女的家里,有这么一个近似怪物的孩子,简直就是大煞风景,倒人胃口。因此动不动就非打即骂,无情虐待。奇怪的是,世上好像有了后爹亲妈也就变后妈。这哈文龙的母亲对哈文龙也是越来越看不顺眼,感觉是他变得不听话了,变得毛病越来越多了。因而当宇文成功打骂哈文龙的时候,她要么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要么帮腔帮打。这哈文龙小小年纪,哪有辩解反抗的力量?只能是逆来顺受,受尽屈辱。
到哈文龙九岁时,母亲又生了一个弟弟,他在家里的地位更是急剧的一落千丈,日子更加暗无天日。我们知道,在这种环境中生活的孩子,他将来的人生走向大致有三种情况:一种是被打怕了,从此胆小怕事,畏手畏脚,害怕外界的一切,逃避一切,成了一无是处的可怜虫;一种是具有坚强的意志,不屈服于命运,在夹缝里发愤图强,追求光明,搏得成功的人生,还能宽宏地对待他曾经的“敌人”;还有一种是从此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暗下决心,悄悄努力变得强大,而一旦有朝一日他真变的强大了,他就会疯狂的以最无情的手段实施报复,更可怕者,他会不信任一切、仇视一切、想摧毁一切。
哈文龙的人生态度属于最后一种。在他十岁那年的一天,当宇文成功和母亲又要准备对他暴打一顿的时候,他无限狠毒的怒视了他们好一阵子,离家出走了。而且决定从此永远也不再回这个家了。可是当他真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能去那里。是的,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这确实是个难题。但是他却清楚而坚定的知道,他的那个家他是坚决不能再回去了,他坚信,外面就算再怎么苦,再怎么难,肯定会比家里有更多的快乐。于是他决绝的、盲目的、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去。走累了,他就就地坐下休息,饿得不行的时候,就开口向人家乞讨一点儿,晚上他在人家的屋檐下睡了一夜——第一天的无家生活就这样度过了。
当哈文龙睁眼看到第二天的太阳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他喜欢或者更准确的说他能接受外面的这种生活。就这样,他成了一个流浪儿。他四处走,活动范围逐渐扩大,超出了他的村子,好多附近的村镇都留下了他流浪的足迹。有时候他还会跑到深山里去,在那里,饿了有野山果充饥,渴了有山泉水饮用,却没人向他投来可怜、嘲弄、鄙夷的目光。在那里,他的身心更自由,更放松,他喜欢山里。
有一天早晨,当哈文龙从人家的猪圈旁醒来后,又走进一座大山。他在山里兴冲冲的走着,玩着,大声的叫喊,山谷中回荡着他愉快的笑声。玩到中午,有点儿饿了,他就捡了几个果子,坐在一眼山泉边就着昨天讨来的一个馒头吃了,准备玩到天快黑的时候下山,正赶上讨晚饭吃。正寻思着,突然下起雨来,山里的雨是说下就下。他没有做过避雨的准备,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他以前在山里玩的时候,曾留意过某个地方有个山洞,现在还隐约记得,就凭着记忆向那儿跑去,果然找到了。洞口被荒草遮蔽着,但还是能辨认出来,他拨开荒草钻了进去。不想一脚刚踏进去,脚下一打滑,就跌倒了,开始往下滚。他吓懵了,除了本能的用手护着头外,别无他法。刚开始他被石头、草茬等东西戳的浑身剧痛,后来麻木了,再后来他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滚了多长时间,滚了多长距离,等哈文龙慢慢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块沙地上。身上很疼,他试着坐起来,还好,除了身上、脸上被划出许多道血口子以外,倒没有伤筋动骨,还能站起来。他恐慌的向周围看了看,才明白自己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天坑,这个天坑上边小下边大,像个倒着放的漏斗。上边高高的顶端隐约能看见巴掌大的一块儿天,阳光能射进来一点儿。下边却十分开阔,能容下一百来人在里面活动都不拥挤。在天坑的一面峭壁上有一股细小的水流从石缝间流出,形成一个小瀑布,流到地上渗入松软的沙粒。由于有水,阳光也能照进来一些,所以峭壁上稀稀落落长有些野果树,坑底更有许多草生长着。而且这里的“生物”不只有哈文龙和草木,还有五六头牛和十几只羊,想来它们应该是在山上吃草的时候,和哈文龙一样误入山洞而滚落下来的。当然,哈文龙在观察这些的时候,并不是欣赏它们,人在这时候的第一反应是怎么想办法出去。他抬头往上看,高得可怕,天坑四壁全是光滑的石壁,连个抓手的地方都没有,想要攀上去,势比登天,只能放弃。他突然想到,我从哪儿滚下来的?从那儿原路返回不就得了吗?高兴的直拍脑袋,可是当他要顺着进来的洞往外钻的时候,却发现高兴得太早了,因为洞里长满了荆棘杂草,更要命的是,这些荆棘都是顺着洞口的方向长的,人要出去必须逆着荆棘的长势走,从长满刺的荆棘丛中钻出去,无疑于找死!另外,那个洞口离地面的高度,照样是他无法企及的。
当哈文龙断定自己能走出天坑的两条路都是死路的时候,他绝望的哭了。他想他是不是从此就会死在这里了?但求生的本能还是没能从他的意识里消退,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会出去的办法。他开始不停的用手拍打石壁,希望上边路过的人能听见救他,手拍疼了用脚,脚踢疼了用胳膊、用腿,或者用石头。当然,除了拍打石壁,他还对着天坑的顶端大声喊叫。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除了空旷的天坑里不断回荡的他击打石壁和叫喊产生的回声以及那些牛羊好奇的眼神对他有所回应外,再无任何效应,天坑里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可是他不想就此放弃,更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他就这样坚持着一直拍打,叫喊,饿了吃点儿野果,渴了喝点儿泉水,累了困了睡上一觉,然后继续……一天、两天、三天、八天、十天……大约到第十五天的时候,哈文龙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开始明白,这样急切而执着的拍打叫喊,不但没有效果,反而大量消耗了自己的体能和精力,得不偿失。于是他开始改变策略,不再整天的无休止的拍打和叫喊,而是间歇着进行。他开始慢慢的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当下的处境,他宽慰的想,至少自己还活着。想开些了,心理上也就轻松些了。小孩的天性促使他在天坑里找乐,玩了起来,他甚至跟那些牛羊说话,逗它们,跟它们开玩笑。除此之外,他还挖沙玩,而他无意的挖沙玩闹,却使他有了惊天发现,也因此救了他自己。
有一天,哈文龙在挖沙的过程中挖出了一点儿白白的东西,好像是骨头。出于好奇,他继续往深一些,大一些挖。渐渐地,一个人的骨胳轮廓出现了,吓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过,此时的哈文龙早已历练的大胆多了,害怕的感觉在他心头没停留多久就不见了。他倒想看看这儿埋的是什么人,他是怎么到这儿的。他索性把骨胳全都挖了出来,接着,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在人体骨胳的头部下方有一个由四块打磨的非常光滑平整的石块拼成的小盒子,像枕头一样垫在骨胳的头下面。哈文龙把石盒子拿起来,发现它还有一个小石抽屉。拉开抽屉,里面有一本用羊皮做成的书,每一页书上都密密麻麻工工整整的刻满了文字,有几页上,则刻着一些图案。这哈文龙小时家境富裕,有机会读书,识得不少字,对这本书上的文字基本全能认识。他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便弄清了书中所记内容。原来此书是一个叫哈建章的人所写,哈文龙想起,这哈建章应该就是父亲曾给他提过的他们哈氏族系的另一分支之后。虽与他们是一个族系,但早已出了五服。这个族系也是历代侏儒。不过哈文龙不想追祖认亲,他只关心书中内容。
说来可笑,以书中所记,这哈建章也是从山上掉入天坑的。而且他掉入天坑的方式竟然与哈文龙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他是一百多年前掉进来罢了。他刚掉下来时,也像哈文龙一样,期盼着别人能救他,希望破灭后,他开始想办法自救。他无意中看见一只跳蚤在跳的时候,受到启发,他发现跳蚤能够跳出它们身长三百多倍的高度。如果人也能有这样的本事,那跳出这个天坑岂不是易如反掌?于是他抓来一些跳蚤认真观察,潜心研究,仔细模仿。还真让他琢磨、创造出一套方法来。刚开始他能跳到一丈多高,后来居然能跳到两三丈高,当然人不可能真正像跳蚤一样,三丈是他能够达到的最大高度。这个高度是远远跳不出天坑的。哈建章开始动脑筋想办法:一下跳不出去,可以分几下跳,跳到三丈高的地方,在石壁上点一脚,借一下力,再跳三丈高,再借力再跳,如此大约有六下就可以跳出天坑。然而可能是天意弄人吧,当他跳到第五跳的时候,那里距离天坑出口不是三丈,却有三丈五!而这时他的体能也到了极限,再也跳不动了。三丈五的距离,居然就成了这个轻功高手生与死的鸿沟!他为此耗费了整整十年时间,随着年龄的一年年增大,就更跳不出去了,他只好痛心的放弃,也无奈地做好了死在坑里的准备。
这十年中,哈建章不但练的轻功了得,还自创了一套“跳蚤拳法”。这种拳法以灵活、敏捷、快速见长,在像跳蚤一样跳来跳去的过程中出招,快速而隐秘,使人无法看清招式,防不胜防。由于他开始求救时用身体的各个部位经常击打石壁,早把皮肤练的十分坚硬柔韧,所以当他飞出去攻击人的时候,自己实际上也成了一件武器!另外,他利用自己侏儒体形特征,化缺点为优点,强化攻击人的下三路的招法,这是他独一无二的长处。哈建章炼成这一套独门武功,怕自己死后无人传承,枉费心血,便杀了天坑里的一头羊,用羊皮做成书,上面除了记述他的姓名、掉进天坑的所作所为外,主要把“跳蚤拳法”的练习方法、招式记的清清楚楚,并且还配有图解。书写好以后,害怕日久分化,又精心制作了一个石盒子,装在里面。
哈文龙从书上知道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突发灵感:自己何不学了这套拳法,练成轻功,想办法跳出去?前辈没能跳出去,自己未必就同样不行,先把武功学了再说。于是他照着书上的招式潜心学习,夜以继日,分外刻苦,所以他只用了五年时间就把那套“跳蚤拳法”练到了极致。五年中,他也忘不了练习往上跳,而且在一次次的练习中,他早已悟出了一个比他的前辈聪明的办法:他每跳到第五跳的时候,就在那个高度的石壁上用手击打一下,天长日久,那个地方居然被他打出一个能站下两只脚的台阶来!这样,当他跳到这儿的时候,就可以站在台阶上,扒着石壁休息一会儿,恢复体力。等体力恢复了,再跳两下就可以出去。
终于有一天,他跳出来了!这距他掉进天坑整整过了五年时间。五年后,他发生了质的变化,由小孩变成了小伙子,由无能的侏儒变成了武功高手。出来的那一刻,他仰天长啸了一声,声音响彻山谷,他感觉自己重生了。他不愿再做流浪的乞丐,不想再受别人的歧视、嘲弄、欺负。他要做人上人,要做有尊严的人。这当然先要有钱。于是他决定回家,他要拿回本该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当哈文龙突然出现在他母亲和宇文成功面前的时候,那两人着实吃了一惊,他们以为他们见鬼了,因为他们认为他早死了。但当他们证实他就活生生的站在她们面前时,厌恶很快代替了惊奇。宇文成功厌弃的说:“你来做什么?”哈文龙冷冷的说:“拿回我的东西!”宇文成功冷笑道:“你的东西?你的什么东西?”哈文龙面无表情的说:“我的财产!我的一切!”宇文成功耻笑道:“呵,你这个死侏儒,出去混了几年,只长岁数不长个儿,还学会耍无赖了,什么你的财产,快滚出去!”他的母亲也对他喝道:“文龙,你胡说什么,你要什么财产?”他看都不看他母亲一眼,继续冷静的盯着宇文成功,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的说:“你给不给!”宇文成功被激怒了,他挥着拳头对哈文龙吼道:“死侏儒,快滚,不滚我打死你!”说着就要打。哈文龙静静的站在那里,面不改色,嘴角却掠过一丝寒冷的杀气!在宇文成功和他母亲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已经出拳完毕,一拳打在宇文成功胸前,宇文成功登时五脏具裂,连□□一声都来不及,就倒在地上死了。他妈吓得怔怔的呆在那里,瞪着白眼一动不动,而他的弟弟则哇哇大哭。他这才注意到这个弟弟,正是六岁的年龄,差不多是宇文成功打死他的父亲时他的年龄。看着眼前这个因恐惧而啼哭的孩子,哈文龙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怜悯感,但更多的涌出一种摧毁弱者的邪恶的、报复的快感。他不会像宇文成功一样犯愚蠢的错误,他知道斩草要除根。想到这里,一把捏在小孩的脖子上,举起来,那小孩张着嘴,脸色青紫,两只脚在空中扑腾了一会儿,就不动了。他们的妈妈由惊恐变得绝望,只喊了一声:“不要!”,就昏死过去。哈文龙冷漠的看了妈妈一眼,走进里屋,翻箱倒柜找出许多银票揣在身上,出门,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要远走高飞。
哈文龙刚刚走出村镇不远,就有十几个县衙捕快得了消息追来,大喝一声:“站住!”,哈文龙回头冷静的问:“做什么?”,捕快头儿喝道:“杀人之后,还想逃脱,快回县衙受死!”哈文龙面无表情的问:“他打死我父亲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捕快头儿骂道:“一码归一码,你杀了人就该偿命,少罗嗦,弟兄们,给我拿下!”十几个人扑上来要捉,哈文龙出手迅疾凶猛,只几招就把十几个人打死在地,一个不留,继续上路。另一个县衙派来更多更强的捕快来捉,得了同样的下场。一时间连州、府衙门都惊动了,联合捉拿,派出的人遭到一样悲惨的命运。这可在社会上引起不小的震动。
消息很快传到张宝成宰相的耳朵里,宰相震怒,心想自己控制的天下,竟有这样的不法之徒,让自己丢了颜面,要派禁卫军高手捕杀,却被甄宝玉拦住了,“宰相大人且慢”,张宰相疑惑的问:“这是为何?”,甄宝玉附在耳边悄悄地说:“大人,这种人杀了,对大人有多大益处?最多给大人带来个为民除害的名声罢了,但如果大人能加以利用,可能会成为大人的得力保镖啊。”。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张宰相赶紧问:“以你之见,该如何办?”甄宝玉说:“大人不如秘密派人与之联络,阐明大人心意,若其愿意投靠大人,听大人使唤,则是最好,若不愿意,再想办法置于死地,清除一个祸患,绝不可留!”宰相听后大喜,“高见,这事就由你去办。”。甄宝玉得了为张宰相效力的机会,万分高兴,办事格外卖力,果然收买成功。又为哈文龙量身定制了一对短刀,使其能力更进一步,哈文龙就这样成了张宰相的一个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