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1 / 2)
一连几日,萧瑶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不出,其间唯有青山来过一次,汇报商铺运营情况。--**--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颓然慵懒地俯卧于软榻上,萧瑶着一身轻薄的纱衣,青丝微绾,散落于肩背。
软榻置于院内的青竹下,微暖的阳光透过枝叶间隙撒落,衬的榻上的人儿肤白如玉,不施粉黛的脸精致漂亮的不似真人。
“夫人,今日还是不绾发么?”
“嗯。”
萧瑶埋首于臂弯间,一动也未动,只是轻声应了声。
“相府那边来消息了么?”
“未曾。夫人是思念元澈少爷了么?”
“许久未见,自是想念的。”
“夫人不必着急,元澈少爷若回京城,大概就在这几日了吧。”
“嗯。我要睡一会儿,谁来了都不见。”
萧瑶心情的郁闷并未因一连几日的吃吃睡睡,不思一事而好转,反倒是愈发颓废懒散了。
从未有过的这般颓废,她像是突然看不清未来,也堪不破过去,原本与这个世界好不容易建立的熟悉感也突然模糊,她想到过去的一切,包括她的重生,她发现她斩断不了过去,对未来的期待也淡,便因此而愈发颓丧。
“……是。”采儿其实有几分犹豫,心想若是姑爷来了怎么办?不过,陡然想到根据以往惨淡的事实判断,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近乎为零。如此,还是算了吧。
除了姑爷,其他的人还是可以回绝的。
然而,十分不巧,采儿刚踏出院子,阖上院门,转身便见身着藏青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的拂风。
采儿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再三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人。
不会吧,这人谁?好像是姑爷身边的近侍拂风大人。不过,什么事需要劳得这位大人亲自走一趟呢?而且,看样子,是来找小姐,哦不,夫人的。
由于拂风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宁公子,采儿心下一囧,这可怎么办呢?
姑爷没来,这可倒好,来了个不好回绝之人。
拂风也是极有眼色的,见采儿面露难色,当即就问,“瑶夫人可是在休息?”
“嗯?哦,对对对,许是体质问题,夫人近日有些嗜睡,还望拂风大人莫见怪。”
采儿解释完,舒了一口气,好歹勉强找到个理由,拂风大人应该不会把这种小事告诉宁公子,也就是姑爷吧。
呜呜,她为了她家小姐也真是操碎了心,唉!小姐如今已然被公子冷落了几分,可不能再给公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瑶夫人可是身子抱恙,可需寻医师前来?”拂风眉头微皱,转而问道。
如今已不是午睡时间,这瑶夫人还在睡觉……如此两耳不闻窗外事,相较于其他夫人,真是心宽的很。
“应当不必,夫人并未有其他不适反应。”
采儿想着自家夫人那红润的气色,说是体弱多病也没人信吧……
“那便好,夫人醒时,烦请采儿姑娘告知夫人好生准备,七日后是安阳公主的生辰宴,届时公子会带夫人前去。”
“准备?安阳公主的生辰宴?公子要带夫人去……拂风大人你确定……”
采儿被拂风的话震得外焦里嫩,有些语无伦次的重复。---
“确定。”拂风言辞肯定的打断采儿的话。
怎么,他像是在开玩笑么?
采儿自然不会以为拂风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只不过她太惊讶了,大脑暂时性短路,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过,真好,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家小姐要受宠啦~开心!
“确定就好,确定就好……那请问大人备礼之事可需我家夫人准备?”
“不用,韩管家自会处理这事,最主要是这几日公子会派宫中的姑姑来告诉小姐应当注意之事,与宫中之礼。并且,夫人的礼服也一并由韩管家准备,大概宴会前一两天会送来。”
“了解,多谢大人。”
拂风嘴角微抽,果然是瑶夫人的丫鬟……一样的心大。
不过,变脸如此之快是真的好么?先前不是还一副怀疑的态度么,这么快就接受了现实?
“不用。”
“大人若无其他事,采儿先且退下了。”
采儿可不管拂风心里在想着什么,她的心神满满的被喜悦浸满。
想起以前宁公子对她家夫人的冷落,就不禁替夫人觉得委屈(想多了),如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并没有)。
好吧,某个决计偏心又双标的小丫鬟,显然是忘了先前是谁巧计避过圆房,才招致冷落的。
当然,这也正合某人意罢了。
……
拂风禀报完,低头站在一旁。
“……”宁熙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视线落于不远处平静无波的水面,眸光明灭,不知在想着什么。
良久,才淡淡道,“不必管,随她。”
拂风有些不明所以,他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如今却还是不太能明白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他在意瑶夫人吧,却在听闻瑶夫人不寻常的举止后,只以“随她”二字打发,这不像是真在意的样子吧……
可若说不在意,又为何暗地里派人替瑶夫人一次又一次的除去祸患。一点也不像公子对其他夫人那般,是真不闻不问,任其相斗。
天空清朗,一只羽色普通的不知名灰鸟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最后落在宁府主院内的一棵青松上。
拂风看着那栖于树梢的灰鸟,手作拳放于嘴边,口中发出奇异的鸟鸣声,只见那灰鸟像是收到什么信息,扑棱棱飞下枝头。
拂风伸手稳稳的接住灰鸟,将一只指头伸进它的喙中一阵摩挲,竟从中牵出一段线头,其尾端连着一只小巧的圆柱状密闭金属盒。
灰鸟十分配合的张大了鸟喙,金属盒顺势滑出口中。灰鸟抖了抖身子,重新飞回枝头,灵活的转动头部,梳理自己普通却丰厚的羽毛。
“爷,那个人问她近况。”
“如实回答。”
宁熙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从容起身,不紧不慢的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