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去哪……?”初念听他的口气,揉揉鼻子,“我刚是……”
真是越解释越乱。--*--更新快,无防盗上----*---
从网吧里出来几个男生,聊着游戏嗓门很大,初念就站在门口,侧身让开道。
“你旁边有人?”奚悱声音懒,又问,“男的?”
“是路人。”初念急着脱身,“奚悱,你要没事我就挂了。”
“你敢。”
“……”
初念咬了咬下唇:“我真的要挂了。”
“所以是勾我的同时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喽。”奚悱嗤笑。
初念被他话激到,但理智尚在,跟他讲道理:“是你给我打电话的,怎么是我勾引你呢。”
“所以说火箭班的妞是不是都跟你这样?”
奚悱这根本没有因果关系的话让初念很无语,她想起刚才病房里精明算计的女人,和暴躁护短的男人,忍着所有的不适,声音也变得冷淡了:“奚悱,我才刚转来,火箭班的人什么样,我恐怕还没你清楚。”
奚悱:“哦,是啊——王芊芊是你们班的吧。”
几秒钟没人说话,初念觉得他可能在抽烟,她刚要张口,电话被挂断了。
应该是又生气了。
初念从来没见过这么爱生气的男生,也从没绞尽脑汁想去接近过谁,一时无措地站着。
“初念!还真是你啊!”网吧里头传来的声音。
初念回头,看到了岳洋。
“刚看见你,我都不敢认。”岳洋背着书包走过来,“你怎么会来这?”
“我路过。”初念调头欲走。
“你可不像是路过……你来看耳朵?喂!别走啊,初念——”
岳洋拉住她,初念甩开,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
岳洋追在后面:“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换号了?”
公交车还没来,初念只好等着。
“你转到哪个学校了?你跟我说我就走,你肯定换新号码了吧,多少?告诉我吧。”
岳洋还在说,初念的电话响了,她看到是奚悱,转过身接通:“喂。”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抽走了她的手机。
“新号是这个吗?”岳洋举着手机。
初念拽着他手臂往下拉:“快给我!”
她抢过来对着话筒:“喂!”里面已经又挂断了。
初念咬着嘴唇负气地盯着屏幕,突然提声,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了岳洋身上:“我不接你电话就是不想接!不想理你!明不明白!”
旁边等车的人往她这边看,初念脸臊红,见公交车进了站,头都没回地上了车。
岳洋愣愣站在原地,见车要启动,对着已经坐到窗边地初念喊:“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拿你东西的。”
公交车发动,初念也没回头,她很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一站站起起停停,窗外的梧桐树往后缓缓划过,在她脸上落下光阴似的斑驳光影。
在这里遇到岳洋并不奇怪,初念以前的学校就在这附近。
她在来“英汇”前换过两所学校,上一所,她跟岳洋同班。
岳洋他家里有些钱,也有些背景,父母对他很娇惯。平时在学校,总有好几个男生跟在他后面。
他跟初念表白的时候也是那样组着团——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站在前面,后面一众男生帮他撑着场子。--*--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
但是初念当场拒绝了。
岳洋大抵是觉得很没面子,趁她取下助听器趴在桌上休息的时候,偷偷拿走了她的助听器。
初念听不到,又着急,她“嗯嗯啊啊”的跟人比划自己丢了东西。她听不到声音,不知道自己在焦急的情况下一直发出怪声。
还有同学把她的样子录了下来,传到了班级群里。
这件事闹到初南城都到了学校解决。
正好这时初南城有要去外地工作求医的计划,所以很快,初念就搬到了姑姑家,也转学去了“英汇”,断了跟以前所有人的联系。
初南城说:“如果解决不了现状,那就切断和现状的联系。”
公交车到站,初念思绪断了,她刚下车,旧号里奚悱的信息也发过来了:“银行卡号,我转账给你。”
初念一阵激动,转念怕他能查到自己的名字,回道:“老板,要不你给我充成话费吧,我手机正好快欠费了。”
回过去半天没了反应,初念心想,这种富家子该不是连话费都不会充吧。
五分钟后,手机振动,提示来了新消息:“尊敬的客户:您好,本日您成功充值500.00元,当前您的充值账户余额为517.63元。【中国移动】”
初念戳着电话数了几遍——是五百!
他难道是没看清多打了一个零?
还是对钱根本没什么概念?
初念给他回:“谢谢老板,不过这钱也太多了,你是不是打错了,要不要我把钱还你?”
没回复。
初念又发:“老板,我工作能力挺强的,以后还有什么跑腿的工作尽管找我。不过我是聋哑人,没办法接打电话的。”
停了会儿,回过来一个字:“嗯。”
初念撇撇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蔓延在胸口。
她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学校旁的奶茶店,现在她太需要点甜甜的东西了。
而她不知道,岳洋正坐在不远处的出租车里。
他跟了她一路,总算是知道了她的新学校。
*
奚建国从医院出来,又去了两个生意上的局,回到别墅就见保姆哭丧着脸迎他:“奚总,你快去看看小少爷吧,他不知道怎么了,到处砸东西。”
“人呢?”奚建国在门口换鞋,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反正他这儿子离经叛道的事没少做,前段时间说要去上课,结果是去把学校的钢琴砸了!
保姆:“在二楼,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奚建国也不想上去面对,交待:“随他吧,砸了再给他换新的就是了。”
“可是……李姑娘也来了。”保姆怯怯说。
奚建国拧眉,冰着脸往里走。
李妙甜就坐在楼梯上,人很小,抱着膝盖低着头。
“妙甜。”奚建国沉声,“不是告诉你不要再来了吗?”
李妙甜恍然抬头,小脸哭花了,泪干在脸上。
奚建国叹口气,这都造得什么孽啊!
李妙甜委屈地说:“叔叔,奚悱不理我了。”
奚建国知道跟她讲不通,预备叫外面停车的司机进来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