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福利院的老修女恰巧见到这一幕，以为巴尔扎克是不受父神庇佑的同性恋者，此后每天以惶恐厌弃的眼神看待他。----更新快，无防盗上----*--

渐渐地，巴尔发现修女对他无缘由的惩罚多了起来。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只是乖乖的坐在那里，也会因眼神太恶心为由被关进禁闭室，一连几天水米不进，像被遗忘了一般。

终于有一天，老修女再也无法忍受他的存在，无视巴尔扎克的哀求和解释，以要保证福利院的纯洁为由将他赶了出去。那年，他才13岁，还是个讨不到任何经济来源的孩子。从那年起，他就恨惨了红色。

不过也是在那一年，他遇到了我们，我，卢梭和罗兰，我们的四角星也由此成为了它最终的样子。

我记得他还有一条极其相似的裤子，是抛弃他的父母留给他的唯一物件，他经常十分爱惜的穿在身上，只不过那条是干净的米白色罢了。

“巴尔你穿了新裤子啊，很适合你。”我真心的对他说。

巴尔听到这话，脸色却突然变得很难看，手抖个不停，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卢梭看到他惨白的样子，眉头紧紧地皱到了一起，伸手将他拉进自己怀里，拍着他的肩膀轻轻安慰着。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不该问，也不想问。这一个早晨我似乎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于是讪讪的再一次扯开了话题。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们怎么都来了哈哈哈……”

卢梭依旧将巴尔护在怀里，抬起头对我笑了笑说，“走吧。”

我没再多问，茫然的点了点头跟在他们身后。

这个六月似乎与往年比更加不同寻常，总感觉今年夏季的热浪懈怠了些。已经是这个时节了，却还有很多树木没有抽出新芽，甚至挂着去年泛黄的叶片，蛛丝颤巍巍的飘荡在枝桠间，带来一种萧瑟的冷。

我裹紧自己的外套，看着莫桑切山一片颓然的样子，忽然开始担心起巴尔。

“巴尔，你最近有好好吃过东西吗？”我拉住巴尔扎克的手腕问道。

巴尔拍了拍我的手背，像个孩子一样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不要担心，我最近很好。---”

“我这里有一些饼干，我妈妈今早烤的你最喜欢的那种，或许……”我迫不及待的拉开背包，想将曲奇饼干拿给他。

巴尔看到我毛手毛脚的样子丝毫没有惊喜，反而止住我的动作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饿，你先拿着吧。”

贪吃的巴尔竟然也有不饿的时候，我懵懵的将饼干放回包里，二人转过身继续向闹市区走去。

“维克，你现在还在写诗吗？”卢梭回头问我。

我跑过去圈住他的脖子，兴奋地说道，“写啊，今早情况有了转机，我差点忘了分享给你们。我父亲竟然说要帮我出诗集！你敢相信这是那个维克多将军说出的话吗？”

卢梭和巴尔扎克向我回以微笑，“那不是很好吗。”

“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他们二人兴致平平，让我有些赌气。

卢梭没有注意到我情绪的变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一直相信维克多·雨果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诗人，那只是时间问题。”

这句话让我十分高兴，于是也动情的说道，“没有你们，维克多·雨果就只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废物，什么诗人梦都是放屁。以后你们也要陪在我身边啊，我的朋友们才是我最大的财富……”

卢梭突然打断我的话，问道，“维克，没有我们，你就这样活不下去吗？”

我被问住了，这让我有点尴尬，“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会一直在一起吗。”

“没有谁的生命里缺谁不可。即使没有我们，你也得好好活着！好好实现自己的梦想！懂吗小子！”卢梭猛地抓住我的衣领，语气异常的生硬尖锐，我甚至以为他要打我一顿。卢梭是打架的好手，我怕极了。

一旁的巴尔扎克也被吓到了，他抱住卢梭的手臂，带着哭腔道，“别这样卢梭，你吓到雨果了。”

卢梭闻言眼神不可察的闪动了一下，然后松手将我狠狠摔在地上。他在我脚边轻啐一口，骂了句，“妈的！”就转身跑进了巷子里，留我和巴尔扎克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愣在原地，像被夏天的风冰冻住了一样，直到巴尔扎克伸出手拉我，我才从怔忪中回过神来。怒气一下子冲上来，让我丧失了理智。我疯了一样将路旁的一排垃圾桶踢倒，腥臭的垃圾散落一地。我有些恍惚，这让我怀疑那一刻地上的是垃圾还是我自己。

“他是不是疯了！靠！靠！”我怒吼着，路人全都奇怪的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