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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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焦灼，陈明礼得了个好消息与坏消息，好消息是奉天那边反扑了回来，冯美祠如今是腹背受敌，顾头不顾尾，那半边城迟早会是陈明礼他们囊中之物。坏消息也是这个，现在他们面对的，可就是两派势力了，之后的路会十分不好走。然而选择加入混战的是他们，那要去面临这混战的，也必然是他们。

一个月后，大同终于全都是陈明礼他们的了。庆功宴上钟淮却咳出了血——来大同前的那次风寒终是落了病根——被压着去找随行医生看了，说是肺病，不宜过度操劳。钟淮听着直点头，晚上却又回到了场上，跟宋褚歌拼酒，到后来拿着瓶子吹，醉疯了爬到桌子上哈哈大笑，十分不像样。宋褚歌看他醉了，放下瓶子给自己点了支烟，然后叼着烟靠在椅背上手枕头仰看桌子上发酒疯的人，喉咙里哼哧哼哧也笑。除了钟淮，李丞四跟酒桌上其他人都不熟，打一开始就是冲着有酒喝才来的，一直默默自己喝自己的解酒渴，现在闻到烟味终于主动开了金口——为了向宋褚歌借烟，他烟瘾大，带来的烟早没了，托人带的又还没到。

宋褚歌边给四少点烟边趁机寒暄：“四少您真是英勇，竟来这危机四伏的前线。”然而他实在不会说话，马屁拍成了十足十的嘲讽。

李丞四吸了口烟看他，吐出烟：“天天屋里头睡大觉，哪来的危险，难不成你盼着我睡死过去？”他持烟明明跟宋褚歌一样是用两根指头，然而他的指头细长，又白，烟拿在他手上仿佛价都翻了几倍，黑白分明的眼，含了朱砂似的唇，吸烟的动作仿佛是白鹤衔羽，好看得桌上一帮糙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陈明礼年纪轻，还没在战场上混多久，算不得糙男人，但也多看了李丞四两眼，觉得这人好看，但怎么个好看因没读过多少书，是形容不上来了，顶多在好看前再加一个字：真好看。

然而真好看这位喝醉了，晚上变成了真折腾。

先是不洗漱就倒进了床里，陈明礼也不是个多讲究干净的，于是没管他自己随意擦了把脸洗了个脚就关灯也上了床，贴过去搂过满身酒气的陪睡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然而半夜听见旁边有人喘气呻吟，陈明礼睡不深，醒了过来，发现身上有些凉，被子不见了。于黑暗中睁了眼，伴着旁边喘气加窸窸窣窣声看过去，念着李丞四怕不是酒喝多了要吐，回想起钟淮在酒桌上的杰作顿时泛恶心，于是翻身起来准备下床去开灯寻个容器来。

然而灯开了，却发现李丞四并不是副要呕吐的模样。

不知什么时候蹬到腿弯的裤子，耸叠到胸膛的衣裳。细长的手指正抓着**不住挼搓，本该柔软的器官却笔直地竖起，顶端被液体沾湿，在灯光下有些反光。

这是，什么行为？

陈明礼定定看着，看李丞四**跟自己不同，不由手伸到胯下，抓了两把裤裆。若有所思，突然就想起了当初下学堂回家路上看见的那两只狗。

上面那只公狗，舌头垂落嘴外，涎水随动作甩得下面母狗一身都是，那根肉红色棍子不住戳没进母狗身下。那般不出是快活还是不快活。当时陈明礼只看了一眼，就又缩回车座上去捻陈明义手上剥好的松籽儿。

那现在李丞四是快活还是不快活呢。

陈明礼想他应该是难受的，不然为什么皱着眉抿着嘴，但如果难受，又为什么不停下呢。

床上李丞四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最后腰突然挺起悬在半空中，呻吟声戛然而止，有液体从那个粉色的柱头喷射而出，半天，这腰又落回了床上，一切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长的喘气声。

自始至终李丞四没睁眼，气喘匀了就安安静静继续睡着，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