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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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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许时日,等到门口那个奔脑门儿警卫愿意在来值岗的路上给陈明礼捎些小玩意儿的时候,陈自晴他们还是没消息,李丞四却是终于缓过来了。biqugexx.net他是常年累月在外面没日没夜地玩,好不容易回趟家是要躺个好些日子才能回魂的,魂一回来了就又要出去没日没夜地混了。

宋妈让他多回来吃饭,李丞四边把帽子往头上盖边敷衍着答应,他今天梳了个油头,另一套白西装,眉目浅淡嘴唇嫣红,像西洋油画里的人物。点了支香烟问客厅里坐着玩木头飞机的陈明礼:“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陈明礼摆弄着手中奔脑门儿给带的飞机,虽然是木头雕的但很精致,巴掌大,机翼与轮子都可以活动。听言摇头:“不去了。”

李丞四本也没打算带他出去,叼着烟拍拍他脑袋,说等回来给他带只铁皮的飞机,就手插兜潇潇洒洒离家玩去了。

他这一走这诺大的李家就一个主人家也不在了。宋妈平日给陈明礼喂了药后也闲了下来,带着他常到外面走走,多是看他爱好去吃些小吃。她人缘极好,几乎在街上走一圈下来得收获百八十个招呼。

自喝药以来陈明礼长高了许多——虽然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少年那般——,伙食都救济了身高也就没什么剩余的营养往肉上长,所以看起来还是吓人的瘦,宋妈就不由鼓着他多吃些,然而吃了药食量降下来了他吃不了过多,只能硬塞,是体会不到以往胡吃海喝的快感了。因为突然地快速地生长,他有些不习惯,就有些含胸驼背地走,宋妈每次看到就拍拍他的背,让他直起身来。

或许是因为他是跟着宋妈上的街,所以大家对这样驼着背瘦巴巴的陈明礼也极和善。

“等胖些了我可就不敢带明礼少爷到街上来了,”宋妈笑眯眯看紧挨着自己的陈明礼,手里举着支山楂糖葫芦,“到时候迷倒一路小姑娘惹了相思债可怎么办。”她其实是不吃糖葫芦的,只等着陈明礼啃完自己手里的再把自己这根给他。

可惜陈明礼还没开窍男女之事,听不明白宋妈的调侃。他唯一能称作‘思‘的东西,都给了远在德国的陈明义。

然而没等她把陈明礼喂胖起来,出事了。

先是有人急冲冲跑到李家来气喘吁吁地说李四出事了,他在歌舞厅惹了匪徒,被捅了刀子。

家里也没个主心骨在,人手缺乏时期李锻山甚至连副官都没给家里留一个。整个大帅府邸就一五十好几的老妈子与个父兄失踪家中出事的未成年宾客。

陈明礼眨巴着眼,对来通报的警卫有些不知所措。他就是个客,但这些人是跟李锻山一个德行,抓壮丁似地抓着个能顶事的就用。宋妈也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说咱先去看看四少爷吧。

这种情况下哪管得上越不越矩,陈明礼硬着头皮只好就上了。

先是到医院看了刚出手术室还在昏迷中的李丞四。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的李四看起来更白更像雪捏的了,舒展着的脸庞看起来很祥和。----更新快,无防盗上----*--宋妈在一旁抹眼泪,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及时救治输了血,四少应该会很快转醒。”说到这医生眼神在宋妈和一声不吭的陈明礼之间来回瞧了几眼,不知道该跟谁说下面的事,“还有,我们发现四少右脑有个肿瘤,手不手术需要家属与病人沟通共同决定。”

宋妈只晓得有病就治,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什么留要几个人决定,有病赶紧治好不就完了吗。

陈明礼低着头看地上,嘴里替她问:“做与不做有什么好跟坏呢。”

医生精神一振,拿着手中病历往陈明礼眼皮子底下塞,并着护士递过来的X光片解释说不做这样下去必然会压迫脑神经,严重会成植物人,做手术的话因为太靠近神经有一定风险,视力听力下降,说话口齿不清,甚至偏瘫,都有可能。

宋妈呆了,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榴是自家四少爷脑袋有着个手榴弹,半天醒过神来直说要给大帅打电话。

警察局局长黄虎熊陪在一边,看着失魂落魄的宋妈在警卫陪同下跟医生打电话去了,只能对只在李大帅生辰宴会上见过一面的陈明礼说其中一个行凶犯人已经抓住了,他想着陈明礼既然跟大帅一家坐一起吃宴,那就是大帅家的人,或许是个自己不清楚的远方外甥。

“警局和自卫队都在尽力追捕另一个贼人。”说布了天罗地网,不会让这人活着逃出太原。

陈明礼想了想,想起李丞四还没给自己带回来的铁飞机,在黄虎熊相邀下去了大牢。

这行凶的人叫王邦奎,在牢里已经被招呼得血肉模糊了,陈明礼他们到的时候俩警察正骂骂咧咧给人掀指甲盖,

“妈的太子爷你也敢动,瞎了眼了在咱们地盘上撒野.......”

被黄虎熊喝止后倆人出去了。

“这王邦奎是个外地人,说是酒喝多了不记得了。四少平日也不是好起冲突的,只是刚巧碰上了这发疯的畜生。”又问自打进来没说话的陈明礼,“您看是怎么处决?”黄虎熊不是自己不能给李锻山发电报报告这事,只是太原这些年来严管严治,连当街抢劫的都没发生几起,现在自己任职期间却让四少爷在眼皮子底下给人捅了,这怪罪下来轻是落个治管不严的责骂,重则是革职查办了。又在医院知道四少需要做手术,这一切都是歌舞厅的事起的头,他就更不敢自主去触碰霉头了。

“长官,大人,长官大人我是真喝醉了,我罪该万死,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去给太子爷磕头认罪......”被绑在架子上的人语无伦次对着陈明礼两人求饶,既说自己罪该万死,却又让人饶了他,求饶间血唾沫四溅,是被折磨得不轻。

陈明礼打量他,因为宋妈不在就又驼了点背,他脖子长,姿态看着就像王八抬头,但他眼睛可比王八大多了,不带眨盯着这个王邦奎。

额头与嘴角都有血,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乱糟糟的,手指盖一片血肉模糊。

陈明礼问:“怎么就是外地人呀。”

黄虎熊在一旁答:“是他自己说的,而且口音听着确实不像我们本地的。”

陈明礼仍盯着这人:“那像哪里的?”

这黄虎熊就听不出来了,倒是深受折磨的王邦奎自己连喊是石家庄的,求长官大人放自己回去,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求放自己一条生路。

陈明礼有些好奇,问他为什么要随身带着刀呀。刀还不小,刀身再长些怕是把李丞四肠子都给剜出来了。

王邦奎哀哀说出门在外不带防身的不安心,现在这世道是保命要紧。

“去歌舞厅也要带着?”陈明礼不明白,在他印象里和据那会儿在医院了解到的来看,去歌舞厅不是寻欢作乐的吗,更何况金凤凰是城里最热闹也最豪华的歌舞厅,有那么多伙计管理秩序,外头街上还有巡警,怎么就不安全了,怎么就带着刀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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