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可若想让女臣之事长久,最跟本之处还是要重修礼法,平均继承权。--*--更新快,无防盗上----*---
而此事涉及的面极广,需多人参与,我出面提出让张大人参与,他态度积极,应了此事,修改礼法不是朝夕之事,在事成之前更不宜声张,总要有个大臣的代表参与其中,可在推行时起缓冲之用。
在兴女臣之后,小皇帝复将心思放在了军事上,还将一些整日生事的纨绔绑去了军营服役,奏折我们每人各半一起批完,他便去教场练骑马弓射,还新学了枪法,实战效果还未试,单看他耍,煞是好看。
我便要试试,他却不应,反说我是文臣,不用武刀弄枪,可他天子不坐危堂,还不是念着亲征之事,成日里钻研兵书。
我上阵时,他还没怀上呢,竟还看不上我这伙头将军,我倒不生他的气,只是没有实践始终为纸上谈兵,若他想亲收燕云十六州,还需亲自学着练兵。
合德已开始带兵,上手比我预想的还顺利,已开始带兵剿匪了,那南部的乱就交给小皇帝来整理吧。
我把这一想法告诉了他,他高兴的应了,只是想让我一起去。
我自然想去,不过更想趁此机会培养他的独立性,便说要留下稳着朝政。
小皇帝拉着我的手,道:“先生要给我写信。”
我道:“好。”他才放手答应。
我虽为帝师,又做了宰相,实知道我这号人物底细的不多,除了我丐帮骨干,因此私下对我不服气的大有人在,只不过他们没有能力更没有机会来阻我。
这小皇帝一走,我便言说他病了,这些人便找到机会开始声讨我了,非说我把持了朝政,控制了他们至高无上的皇帝,是摄政王第二。
我闻此当然不爽,怎么能说我在摄政王之下,就是把我们置一起比较也不行,那摄政王费尽心思也无法真的得到这一方天地,而我与小皇帝本就是一家人,是叔侄,更是师徒,视彼此为亲近之存在。
不过我这宰相肚里能撑起船,他们什么内情也不知,惧我权势日盛也算常情,便不想与他们计较,总好过传我与小皇帝的那些事好。
小皇帝身边带着得力的人,私下里我还让人照看他,并不太过担心他,我对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有足够的信心,只不过他自己倒总是来信说想我去帮他的话。
我只当他是太过依赖我,回信鼓励几句,有这么多时间写那么长的信,明显没有他说的那困难,若真有险情,暗卫自会来告知于我。
他带着收编的土匪,成功造反,夺了南部一个县城,朝廷竟无人知此事,朝政败落至此,更是惊心。
可他那个县城里有个世家,荀家是百年世家,根基深厚,在南部深受百姓尊敬,不能与之敌对,我便写了信让暗卫带给小皇帝,让他带着信去拜访。
荀家的少主与我也算相识,那人是个君子,我是个乞丐,注定相识短暂,但没有交恶,我还给他送过新婚礼物。
在那封信里,我写道:“荀兄敬启,此为自家孩子,在外历练,望请照拂,九月敬上。”
虽为简短一两句话,可我知道他能得到许多信息,他能知道如今做宰相的九月便是我这个九月,而小皇帝的身份也不难看出来,依他的性情便会帮小皇帝。
而且他家常养门客,手下不少能人,若给小皇帝用用,会是不小的助力。
小皇帝一走,我的生活除却处理政事之外,倒也轻松了不少,至少不用陪他,时间多了起来,想着好久未出宫,我便趁着黄昏去街上走走。
这个时间集市早就散了,只有些卖吃食的摊子还在支着,我便在一家馄饨摊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馄饨,边听人说闲话。
隔璧桌上有一带剑的汉子,模样正派,可话不中听,“刚倒下一王,如今又出一相,直接让陛下病了,这天下怕是还要乱下去。”
“天子脚下,侠士是刚来京城吧,有些话不能说。”小老板低声告知。
那侠士倒是不显惧色,道:“可在下所言错了吗?”
与我同桌的一人是个商人,道:“自然是不对了,宰相大人与陛下的关系得好很呢!”他这话,加上他那语气,任谁也听出有言外之意。
对着我本人竟说我坏话,我正考虑是否给他些教训,一书生愤然而起,道:“休得胡言乱语,宰相大人乃是帝师,连陛下都敬着他,你们背后言其……,简直无耻!”
看来还是有明白人呀,这书生有前途,能看清事实,不随波逐流,可大家都不认同他的话,只得生气。---
见我不曾言语,便以为我与他是一样的想法,冲我问道:“这位兄台,你说在下所言与他们孰是?”
我道:“陛下与宰相关系匪浅。”
“你……你们!”他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而我瞬间融入众人,一同聊了起来,多是些风言风语,无甚大的用处,只搏自已一乐,那侠士临走前还邀我一起去青楼耍耍,三三两两便一起去了明月楼。
明月楼的名字在京城很是响亮,我本想早些来见识见识,奈何小皇帝总在身边,我脱不开身,这次倒有机会玩一玩了。
那侠士姓林,我便称他一声林兄,一路上听他说这明月楼多好多好,到了地方一打眼竟遇到了熟人,这明月楼的老板就是我曾经认识的明月姑娘,她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叫了我一声“九爷”,我就知道她认出了我,她那双明亮的眼睛自然也是让我记忆深刻,数年不见依旧清澈。
林兄突然把剑横在我的脖子处,“原来你叫九爷。”
我知林兄并非有意要伤我,因为他那把剑根本没有抽出剑鞘来,我忙笑着解释道:“林兄,我确实姓赵,在家排行老九。”
虽是熟人所开的店,但我也不能不付钱,于是把身上的钱袋递给了明月,让她找漂亮的姑娘来陪我们。
我们一行人只有五个,而明月却给我们叫来了八位姑娘,她还亲自坐在我身边替我斟酒,而林兄他们几个,则一人有两个姑娘随侍左右,比我这个掏钱的还要快活。
我知明月与我数年不见,似是有话要与我讲,奈何我要吃花酒不愿离开,她便坐在这里等我。
酒酣处,几个人就被姑娘们扶着下去做快活事,明月与我这才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数年不见身影,九爷是否去了有趣的地方,不愿回来,竟忘了此处繁华?”
明月姑娘曾是花魁,我曾与仁宗陛下出来游玩,并花重金拍下了她,让她陪我们消遣了几日。
奈何仁宗陛下太过君子,并不流连,我虽有些喜爱这姑娘,却担心留下身后之事,并不与她多纠缠,临别之时付给她许多金银之物,望她能够自在的生活,竟没想到她又干起了老本行,还做了这一行的老板。
我道:“你这买卖做的不错。”我打开窗户往楼下看,竟看到不少熟悉的身影,不过我作为百官之首也在此处,就不好说其他大臣不规矩了,只当没看见。
转眼看到明月面现黯然之色,不复初见时那样明媚,“我在此处可是让你为难?”
“不曾。”她忙抬头解释。
我一时也不知与她有何话可讲,便道:“明月姑娘,在下是否有幸再次聆听琵琶语?”
她眉目重现清丽,差人送来了琵琶,“许久未弹,不知可还成曲,九爷别怪罪。”
轻拢慢捻,是一曲熟悉的琵琶语,却似乎包含了更多的情意,以曲传情,我不知明月是否对我有意,可我却不能应她,只当作不知。
等我这个身体死掉,还需用火烧掉,骨灰散落天地之间,才可消除我在人间的痕迹,仙人下凡最忌讳的便是与人发生情爱之事,若是留下子嗣更是麻烦,会造成三界气机紊乱。
一曲听罢,我便起身要走,她问我还会再来吗,我道:“明月的生意,我自是要照顾的。”
我在宫外没有住处,而宫门已关,我便去投了客栈,一早起来复又进宫处理政事。
午后,暗影送了我三封信,一封来自合德公主,汇报她训练军队的成果以及遇到的问题,需要我指点,我便提笔给她回信,第二封信没有署名,拆开是小皇帝的,问我与荀兄是何关系。
我没有立即给他回信,而是拿起第三封信,拆开了看。
这第三封信是荀兄所书,信上所言内容为他会随小皇帝一同进京,让我等他。
我想起那白墙黑瓦,想起那君子风流,便与他回信:念与君一聚。
我与他相识之时,正是我落魄的时候,诛仙阵杀掉了我的法力,即便以凡人之身活了下来,那身体也是残破的。
我用一身残躯,冒风霜雪雨,攀陡峭岩石,寻奇珍异药,费了好些功夫才把身体养好,只等时机到了回我的来处。
荀兄那时已身染寒症多年,无药可以治愈,他父亲便以万金悬赏民间神医,我也没重要之事要去做,便上门了。
我那时的模样就是一个小乞丐,浑身脏兮兮的,无人相信我是他们万金难求的神医,我也不多言语,便要回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