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 / 2）

白殷：“多谢。”

何琛忽然说道：“如果嫌我碍眼，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白殷一愣，回头疑惑的看着他：“林道长……并没有那个意思。”

何琛：“有没有都无所谓。”

白殷顿了顿：“你是有什么要事吗？”

“没有。”何琛语气阴沉了下来。

“那……怎么突然要离开呢？”面对他忽冷忽热的模样，白殷有些不解问道。

何琛定睛看了白殷片刻，冷言道：“与你何干？”

白殷看着他眼神都暗沉了下来，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被他的话一下子就堵住了。

“上仙，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林子玄忍不住出声说道。

何琛：“我还需要别人的担心吗？”

白殷咬了咬牙，皱眉看着他语气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我……多虑了，你……若有事离开就……就请自便吧。”

何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哦了一声后直接坦然自若的推开门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门还没关上，白殷在门口看着那一抹白衣一刹那便化作一道流光离去，心中也伴随着他的身影迎来一阵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整颗心都被挖走了，隐约疼的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居然……真的走了么？还以为……罢了。白殷敛神，迈步上前把门关了起来，将门外的事物用身后的这扇门彻底隔绝。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总觉得何琛似乎变了……尤其是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很不耐烦……就好像多和自己说一句话，他都嫌麻烦一样……

“上仙……”林子玄见他低头失神在沉思着什么，出声唤他。

“怎么？”白殷恍然定神，抬头困惑的看他。

林子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再次陷入昏迷的清歌，无奈的询问：“清歌她……还能好吗？”

还能好吗？不能了。是的……不能了。

白殷看着他因为极度的忍耐而有些发红的眼眶，“不能”两个字始终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抿着嘴不语。

“神智呢？或者说她还记得林珏吗？”林子玄再次追问。

怎么可能……记得，如今的清歌如果母蛊没死的话还有可能利用母蛊引出体内的子蛊，凭着虽然残破的仙脉还是能够守住心神的，再加上自己的百草之计，左死右生……兴许是可以的吧，可是现在，母蛊已经死了，那她……心神早就已经被子蛊吃了……心神都没了……还能记得谁？

“都不记得了吗？”林子玄看着他低头不语便也猜出了几分，他不再追问白殷。转身将床上蜷缩在一起的清歌拦进了怀里，似乎抱着一块生怕被人抢走的珍宝。

白殷看着他不发一言却又觉得心中也忍不住充斥着几分伤感，清歌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南宫最高权力的大法官，可是如今……却成了一个心神被毁的疯癫女子……这到底是可笑还是可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