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46(2 / 2)
太子白了她一眼,死鸭子嘴硬:“不是。”
“是就认了呗。”明稷上下看了别扭
的太子一眼,从荷包取出一个赤金打造的小南瓜,塞进太子手里,笑眯眯的:“燕窝炖得不错,赏你的。”
太子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赏了个小金南瓜,捏着那小东西的手指生白,薄唇抿得死紧,一副憋着气,要说不说的样子。
明稷同他对视了一眼,苦口婆心:“有话咱得说出口,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太子将小南瓜收进荷包,哼唧了一声:“……治害喜的药。”
“什么?”明稷一时没听清。
“刚才,给你吃的是,治害喜的药。”
殷遇戈咬字一个比一个重,一句话说完,耳根子滚烫通红,撇开头连明稷的脸都不看。
这是……在给她解释?
明稷摸摸舒服了不少的胃,又从荷包拿出一颗金瓜子,嘿嘿直笑:“你看,说出来也不难对不对?鼓励你的。”
“改明儿去外面买一个琉璃杯存起来,什么时候存满了一罐,咱俩就肝胆相照、赤诚相对了!”
门外的人悄悄走进来在画奴耳边耳语,画奴斟酌了一下,说:“殿下,晋太子求见,说是发现了燕国的一些诡异行踪。”
提起家国大事,太子瞬间正色了起来,收起桌上的金瓜子:“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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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商臣进门的时候, 指着玄鱼手里提的鸽子, 对画奴说:“待会拿去厨房,给你们娘娘炖了。”
明稷乐了:“您上门还带礼物,这多不好意思。”
玄鱼把鸽子放在桌上,这小东西伤口泊泊流血,爪子还在无意识地划拉,上面绑着一个小信筒——是个信鸽。
明稷轻轻拨弄了一下鸽子的翅膀,等赵。
赵商臣取出那张小纸条, 说:“从你们府上飞出去的鸽子, 路过我的营帐, 被打下来了。”
明稷一惊,劈手夺过纸条匆匆扫了两眼, 随即脸上浮出震惊和失望。
她原想着世上鸽子这么多, 不一定就是被放走的那些,没准不是呢, 没准不是她呢?
可是赵商臣带来的纸条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
明稷的身形微微一晃,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画奴!”
画奴‘啪’地站直:“属下在!”
“去把有钱, 给我绑起来!”明稷边说边站起来, 气得直抖,提起裙子跟在画奴背后跟着去了。
“哎哎!”赵商臣一个没反应过来:“怎么走了啊?”
殷遇戈端起她的茶杯喝了一口,赵商臣重新坐下来, 问他:“你不过去?万一伤着了气着了怎么办?”
“她清理门户,我跟着去做什么。”殷遇戈边说边示意门口的墨奴也跟着一起去,免得画奴一个人压不住场子。
明稷跟在画奴背后, 每个脚印都像踩在泥泞里般艰难,纵使之前有千般怀疑,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丫头或许是被冤枉了呢?
可是……可是现在!
小果子坐在门槛上吃糕,看见画奴带着侍卫来连忙躲开身子:“画大人好!有钱姐姐在睡觉……大人!”
画奴一脚踢开门,确认床上睡着人,示意手下:“去,把人绑起来。”
有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捆了个扎扎实实:“画、画大人?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抓我?”
画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抓她,但看太子妃的脸色,估计这有钱姑娘是犯了大事了。
“我要见娘娘!我要见娘娘,你不能这么把我抓起来!”有钱挣扎。
“姑娘别挣扎了,就是娘娘吩咐
将你抓起来的。”
画奴亲手扎了个死结,说:“不妨我多告诉姑娘一句,商臣太子送了只鸽子过来,娘娘正是因为这事抓起了你,还是想想如何交代案子,免得多费主子唇舌。”
鸽子?
鸽子!
有钱的脸一瞬间惨白!
明稷跟在众人背后走进来,看见有钱被结结实实捆在椅子上,她对画奴说:“画大人先出去吧,我有话对她说。”
画奴说:“那属下在门口等候您。”
耳房的门被轻轻掩上,有钱震惊地看了太子妃半晌,忽地垂下头,不知是羞愧面对旧主,还是别的。
“不打算解释一下?”明稷将一条手帕抛在她面前,上面沾着一些蓝色的粉末,她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失望。
有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她掌着原主的情报网,是个活泼的丫头,喜欢到处听八卦来她面前学话,笑容非常甜美,让人光看就觉得心情很好。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丫头,在她用的香里下药,将她的行踪透露出去,还不止一次两次!
有钱咬着唇不说话,她知道从太子妃知道那香开始,她就完了!
“我是不是有哪里对不住你的?”明稷始终想不通:“说啊!”
她紧走几步,将藏在床铺底下的东西翻出来,全摔在她面前:“这就是我身边忠心耿耿的大宫女,这就是!”
有钱开始扑簌簌地掉眼泪,眼泪晕湿了身上的裙子,像开了一朵朵小花,可是依旧咬紧牙关,声都不吭一句。
“当初若教三春暖,如今就是十里寒,”明稷后退了一步:“你令本宫太伤心了!”
“娘娘别问了,别问了!”有钱苦苦哀求着,眼泪流了满脸都是:“奴婢……只求速死!”
明稷拉了把椅子,慢慢坐在有钱面前:“怎么?后悔了?”
有钱哭着不敢答,明稷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心中更恨,狠狠摔了一只杯子!
“既然当了坏人,那就坏到底啊,这样又哭又求的算什么?你当我还会心软么!”
瓷片溅得一地都是,有一片跳得老高,划伤了明稷的手背,鲜血顿时奔涌而出,一滴滴砸在地上。
“娘娘!”有钱泪眼朦胧,慌张极了:“娘娘不要这样,您就是打杀了奴婢,怎么都好,不要这样伤了自己啊!”
“奴婢该死的……奴婢十几年前就该死了……呜呜!”
明稷闭了闭眼:“我的心啊,比这手可痛太多了。”
一半是真痛心,又一半是想从有钱嘴里套出话来,明稷重新坐了回去:“你若还将我当做旧主,就告诉我,他们下一步想做什么?”
“您……不问奴婢背后是谁吗?”有钱含着眼泪问。
明稷嘲讽地笑了一声:“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的,四有是从小就跟在李明稷身边的得力丫头,不论是原主还是明稷,都自认对她们器重有加,中途被收买的几率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