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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稷压低身子,凑在他耳边说:“我真的很困,咱们睡觉?嗯?”
“嗯。”微弱地应了一声,明稷拍拍他的被子:“乖~”随即整个人倒回去,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平稳的呼吸。
殷遇戈撑起身子,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将手放在脖子上比了又比,最后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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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稷这一觉几乎睡到晌午才撑着脑袋醒过来,太子早不知去哪了,有钱扶着她坐起身子:“您睡了好久,奴婢几个都担心死了!”
脖子上的伤已经成了青紫,原本是雪白纤细的,像泼上了污墨的白缎,看着触目惊心。
“太子呢?”明稷晃晃迷糊的脑袋问道。
“天没亮就走了。”
“没事吧?”
有钱莫名:“看起来好着呢。”她噘嘴:“您今儿要见人的,这伤可怎么办呐?”
姜婉几人每隔十日就要向她请一回安,今日又到了请安的日子,明稷拿着铜镜照了照,无奈:“今儿换件高领深颜色的衣裳。”
“诺。”
紧赶慢赶,明稷还是迟了一点,进屋瞧见大多都到了,她笑:“哟,瞧我,冬日里好睡,午后歇了会竟然来晚了,该罚该罚。”
今天殿上的气氛怪怪的,岑霜道:“娘娘操持咱们这些闲人,忙得很,晚一些倒是没什么。”
岑四阴阳怪气地接口:“倒是姜三姐姐闲人一个人,竟然来得比娘娘还晚。”
明稷一扫才发现姜三还没来,她看向姜婉,后者捏着帕子:“思儿妹妹说得不对,昨日姗奉仪也累,来得晚一些情理之中,您说是不是啊娘娘?”
昨天姜三去宜春殿的事东宫内几乎都知道,岑四不屑撇嘴:“歇了一早上还不够,是被折腾得多狠啊?”
折腾??
明稷震惊极了,岑家的和姜家的都快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了,她看向有钱,小丫头小声在她耳边说:“东宫上下都传姗奉仪昨晚侍寝了,刚才吵得才厉害呢!”
侍寝了?
殷遇戈昨晚不是跟她睡的吗?
这事也不能明说啊,明稷只能打起精神应付她们:“好了,姗奉仪或许只是身子不适,哪里生出这么多话?”
明稷干脆掐掉了侍寝的话题,看向苏明月:“对了,送去公子献府上的寿礼已经都收了,就差苏奉仪的了。”
苏明月起身行礼:“奴婢已经做好了,一会就给您送过来。”
“好,好。”明稷满意地笑了,例行关怀地问:“你们近日可遇到什么不舒心的事没有啊?”
姜婉想了想,问:“想问问娘娘,既然姗奉仪开了这个头,那咱们的侍疾是不是从昨日算起啊?”
……竟然把这事忘了!
明稷脸一滞,说:“诸位妹妹也知道,昨日姗奉仪那事纯属意外,我还得去问问殿下,具体的等有了结果,我再挨个去知会你们,如何?”
姜婉那天被有钱顶了一句,也不敢逼得太狠,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姜家做了这个开头鸟,岑家也不说什么,今天倒是其乐融融得很,没多久这些人就回去了。
大殿再一次安静下来,明稷揉着太阳穴问:“侍寝的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有钱噘嘴道:“昨晚被抬回品秋殿以后就叫了水沐浴,话就是从品秋殿传出来的。”
“自己传出来的?”明稷转念一想:“那太子来临华殿的消息没人知道吧?”
“没有,殿下不让往外传。”有钱替她委屈巴巴:“来临华殿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您真是太委屈了!”
对此明稷倒是没什么所谓,低头认真理账,没多久,有貌走进来,脸色有些怪异:“殿下,晋太子商臣来了。”
“太子商臣?”明稷莫名其妙,还以为赵商臣是来找殷遇戈的,说:“殿下不在这。”
有貌点头:“奴婢说了,但是太子商臣说,他是来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