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显然，周杨还是不会来上课。

时间已经过去三天，季词打听了一些他的情况，但见不到人也用不上。

那天晚上，齐皓差不多十一点才回来，一身酒气，满脸泪痕。季词和熊峰都有点尴尬，听他呜呜哭了半宿。后来问就什么也不说，他还是照旧做工作，连组长布置的任务也不推辞了。

季词莫名地有点烦躁，把电脑往下一盖，又试了一次那个永远无人接听的号码。

漫长的等待中，就在他感觉桌子快被盯出个洞的时候，电话居然接通了，那头很吵。季词抓住机会倒豆子般地说：“喂，周杨，我是季词。你现在在哪儿？我们能谈谈吗？”

“喂，你娃是哪个，哪个哎？打错了吧。”

不是周杨。对方的声音太响亮，季词把手机拿得远了些，“我找周杨，我是他——”

嘟嘟嘟——

通话已结束。

季词还要再拨，想起刚才电话里的噪音，试试吧，万一呢。

来不及换鞋，他啪啪啪地甩着夹脚拖下楼了。

篮球场围网的两边都开了一道小门，自己这样的能走两个，周杨那样的一个人都费劲。

他果然在这里。

周围一圈人，大多都是女生。季词这几天特意认过高一的学生，虽然不可能全部叫出名字，也不至于太眼生。他记得数学老师说周杨是留过级的，那这些人应该多是高年级的。

季词挑了个稍远的位置，看他打球。周杨两脚前后自然开立，两膝微屈，眼睛平视前面的人，动作很标准。他双手握紧球，右脚向右上一步，将球往相同方向摆去。对方张开手去拦，他却极快地往左一闪，运球过人。右脚起跳，左手挑篮，球进了。

围观的人群马上爆发出欢呼声，季词旁边的女生尖叫道：“杨哥我爱你！”

周杨抱着球朝人群巡视一眼，白晃晃的一口尖牙，像得胜归来的英雄。他意气飞扬，只是目光掠过季词的时候，那笑容凝滞了一下。

接下来状态就有点差，连投了三个球，都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