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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爹爹他们回来的时候,会给我们带好吃的吗?”
五郎想起府城那各种各样的吃食,忍不住吸溜了口水。---
“肯定会的,爹爹他们那么……”
蒋瑛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五郎奇怪的看了蒋瑛一眼,只见她直勾勾的望着城门处,顺势望去,他的父亲和几个叔叔伯伯都站在那儿,正和一个年轻男子在讲话。
“爹爹!你不是去南边了吗?!”
五郎兴奋的朝那边跑过去,许老三听见声音心里咯噔一声。
出发之前他还在安慰自己不会遇到,毕竟妇人孩子们基本都是在山脚打转。
还没想出理由,五郎就已经冲到了他怀里,蒋大也看见了蒋瑛,脸色有些不好。
“爹爹,你还没说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不是说要好几个月么?”
五郎满脸的兴奋,抓着许老三的手不肯放。
蒋大偷偷的看了宁蒗一样,当着宁蒗的面,几乎所有想好的理由都被他推翻了。
许老三正准备艰难解释的时候,宁蒗突然开口道:“因为我们发现了一种新东西,所以就回来了。”
五郎看看宁蒗,又看看徐一针,抿着唇没敢接话。
宁蒗询问蒋大:“你们是住在城外吗?那块地用来做酒坊怎么样?”
蒋大眼神躲闪了一下:“那边的山泉水很好,酿酒应该很不错。”
宁蒗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个稚气的声音喊住了。
“宁琅,你不是病了么?怎么在这儿?”
琅,是夫子专门为宁大郎取的学名。
那是宁蒗的同窗,也是读书年代每个人都又讨厌又害怕的那种人——告密者。
“咳咳,我来送几个朋友出城,刚准备回去呢。”
夫子是个严肃的老头,宁蒗不敢惹,只能朝那个小同窗堆起了满脸的笑。
宁蒗给了徐一针一个眼神,转身就搭上小同窗的肩,朝林园走去。
两人到时只有三五个人到了,正在说最近的趣事。
“我真的太想见见那个臭人是什么样了,会不会全身都长满了毛?然后是臭鸡蛋的味道?”
“我觉得可能是鸡屎的味道……”
宁蒗面不改色的几人中间穿过,在自己的位置上,宁大郎正在努力抄写先生布置的课业。---
童生大多课业以练字为主,宁大郎的字虽然不是特别好看,但也没有七倒八歪了。
先生布置的课业,别人写一份,他要写七八份才算完。
“好些了,多谢夫子关怀。”
宁蒗算是夫子的得意门生,用夫子感慨的话来说:教书三十载,第一次遇到如此聪慧之人,举一隅以三隅反。
所以夫子对宁蒗报了巨大的信心:“明年童生试稳矣!”
宁大郎对自己的要求几乎全是向宁蒗看齐的,或者说,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他正在学宁蒗的一举一动,包括吃饭读书提笔的姿势……
宁蒗常说,做人最洒脱的境界,是上能与君王议国事,下能与乞丐谈天地。
宁大郎每次想到自己能和皇帝说话,就笑得停不下来。
“明年县试你要不要自己试试?”
回家路上,宁蒗刻意询问宁大郎:“我觉得你准备得其实还不错,就算明年考不上……”
“可是乡试三年一次,要是明年错过了,就得再等三年了。”
宁大郎有些犹豫,家里只给了他两年时间。
宁蒗也不劝说:“那行,你在一旁看着题目答,到时候看看能答多少。”
徐一针和几个老兵一整夜没回来,宁蒗天刚亮就去城门边等着,打算等城门开了就出城去找。
谁知城门刚开,风尘仆仆的几人就往里赶,看见宁蒗时明显一愣。
“昨儿下山已经晚了,没来得及进城,就在外面将就了一宿,不过我跟你说,那山脚真是快宝地!”
徐一针拉着宁蒗往回走,几个老兵脚步轻缓的跟在后面,皆微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宁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