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发子弹 | 玫瑰(1 / 2)
【第十七章】
一连几天,季容夕都没睡好。----更新快,无防盗上------这天下午,路过一河堤,特别困。他让两小弟下车看着,自己放倒座位睡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车边没见人。
他转了一圈,见俩小弟坐在岸边聊得开心。
蘑菇一直是小跟班,围着吴少转。啤酒盖以前也是,最近一个月被派出去,跟SLK的其他分支打交道,长了点见识,当然要在兄弟面前嘚瑟一下。
“蘑菇,在咱们六顺团里,你最害怕谁?”啤酒盖问道。
“吴少呗,脾气差又是咱的头儿。”
“最不怕谁?”
“夕哥呗,他不爱见血,从不呼来喝去,还心软,时不时替咱们说话。”
就知道你没见过世面!啤酒盖得意洋洋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SLK的其他分支,像七团五团的那些大头头,七爷五爷什么的,压根儿没把吴少放眼里,而是忌惮夕哥。”
“为什么啊?”
“夕哥来了之后,咱六顺团抢地盘凶了,都敢跟政府大兵对着干,下手特别狠,白道黑道通吃——怎么狠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其他大佬都忌惮他。”啤酒盖跟着得意开来,“MD,我也是这一次出去才知道夕哥这么厉害。”
墙里开花墙外香。
“不过,你知道吗,夕哥那啥不行。”蘑菇挤眉弄眼神秘兮兮。
“都传几年了也不嫌腻。”
“真的真的,这次是真的。”蘑菇噼里啪啦摆证据,“前几天逮了一男的,长得不错,吴少打包送到夕哥床上。你猜怎么着,他俩天天睡一起,那男的还是雏儿。”
“你怎么知道?”
“大嘴医生天天检查伤口,那嘴,吧唧得大家伙儿全知道了。连吴大少都说,他要看看这男的什么时候破处。”蘑菇绘声绘色。
啤酒盖一脸震惊,大胆猜测。
“会不会夕哥在下边呢?”
“滚!滚滚滚!最开始几天吴少让我听墙根,我听了一晚,光听见夕哥抽那人嘴巴了。”蘑菇露出一丝惆怅,“听庆哥说这是S|M,原来夕哥好这口。”
“这是变态啊。”
“夕哥长得这么好,不算变|态吧。”蘑菇灵光一闪,“大嘴医生说过,男人要是那方面被压抑了,就会在别的地儿特别狠。所以,夕哥把狠劲都发泄到争地盘争位置上了……”
哼,哼哼。
两小弟唰的回头脸都白了。
季容夕:“自己扇,别等我动手。”
秋雨一下好几天。
半夜凉凉,季容夕顺手把薄被子扔到江明煦身上。
两人的相处是这样的:
每天,季容夕一回来,先把江明煦暴打一顿,主要打罪恶之源—脸,然后扔到床上,睡觉。半夜,江明煦缓过劲来,就会袭击他。季容夕三两拳制住、揍几下、捆上、扔床里头。
每天例行这一顿揍。
导致他一回来,往跟前一站,江明煦就会本能地闭上眼,等待暴风骤雨过去。季容夕打得心肝儿都颤,可他不打,等吴大少或者小弟动手,打得更狠。----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想来想去,还不如自己上手。
一开始小弟会敲门问一声。
后来,就算他俩把床拆了房顶掀了,都没人理了。
这两天,七爷那边总找事,季容夕一天忙十几个小时累得不行。这天,他实在没劲了,更不想受半夜袭击。一回来就把江明煦捆成粽子扔床上,睡了过去。半夜,窸窸窣窣的响。
季容季睡得迷糊,侧身拍了拍粽子嘟囔:“你消停点,让我也歇一下。”
一夜再无声。
季容夕难得睡了个舒舒服服的饱觉。第二天,刚睁眼,他先听到一句「快给我松开」,扭头,对上了江明煦愠怒的脸。「憋坏了吧?」季容夕好笑地解开绳子,看江明煦匆匆起身,急着下床,腿脚发麻差点跌下。季容夕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捞起。
卫生间随即响起急促的水声。
难为他憋一晚。
恰逢大BOSS庆生。
这两年,六顺团的表现太显眼,大BOSS把季容夕和吴大少叫到边上坐,一左一右,特和气地问:「阿夕要不要到干爹手下来?」吴大少不满:「干爹,您可别撬墙角,没阿夕就没我们六顺团。」大BOSS笑了:「听说阿夕身边没人,得有点牵挂才行啊。」吴大少翻了个白眼:「怎么没有,改天就带给您看。」
回来路上,吴大少给他敲边鼓。
“听见没,BOSS嫌你没牵没挂,不牢靠。改天弄个正经的枕边人,男的也行,女的更好,最好能生个孩子。对了,现在那个姓江的不算。”
“我每天这么卖命,哪有空理这些破事儿啊。”
“我帮你理。”
吴大少的“帮”就是物色了好几个年轻男孩,送他屋子里去了,跟一群鸭似的,挨个儿坐刑堂的凳子上等季容夕翻牌子。唯独本该在的江明煦没在。
季容夕气笑了,问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江明煦不听话,把王麻子惹恼了,被抽了一顿送医院了。
季容夕阴沉着脸:“把人都叫过来。”
没几分钟,打手们都来了,一看季容夕的脸色,慌了,你看我我看你,都知趣地不说话。王麻子也来了,一上来赶紧解释江明煦怎么不听话,怎么把碗都摔了,怎么骂了兄弟们。
季容夕冷笑:“你们都知道他是我的人吧。”
王麻子:“当当当然。”
季容夕:“凭什么不告诉我?”
王麻子冷汗直流:“他是那啥啥,平常我们都直接抽了,也没想那么多。”
季容夕:“怎么抽的?”
王麻子颤抖着指向刑堂最角落的一个铁架子,铁架上挂了一手铐:“就是在那儿,铐着两手,抽了几鞭子。他身子太虚晕了,我们真没抽几下。”
季容夕抽出枪。
王麻子都吓尿了,反手给了自个儿三巴掌连骂不长眼。季容夕直接朝铁架子开了一枪。
铛!
手铐一分为二掉了下来。
不偏不倚,击中的就是连接处的暗锁。
这技术,杀个人分分钟的事,昨天动过手的人脸全都白了。季容夕咬牙切齿:“枪子不长眼,今天打的是手铐,明天打的是谁的脑袋就不知道了。他是我的人,别让我说第二遍!”
鸦雀无声。
不一会儿江明煦被搀过来。
季容夕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扇倒在地,又狠踹了几脚:“你个王八蛋,让你好好呆着,非给我找事,有种你现在骂一句我听听啊!”最后一脚端直踹到胸口,江明煦喷出一口血,想挣扎又起不来。
跪地上的王麻子眼疾手快,急忙抱住季容夕的腿:“夕哥夕哥您消消气。”
其他人也赶紧给台阶下:“夕哥,算了算了。”
蘑菇见状,赶紧喊大嘴医生,大嘴医生白着脸:“别喊了,我搁这一直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