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金送男友25(1 / 2)
栾芾被匪徒蒙面带上车后,被注射了不明液体,很快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她慢慢恢复意识,眼前仍然一片漆黑,手脚被缚行动受阻,四肢因久久维持面着下的姿势而发麻,她蠕动着身体努力坐正,让全身的血液恢复正常循环。
与此同时,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哆”的一声物体放置玻璃桌面的声响,随后是液体倒入杯中的声音。
周围霎时安静下来,她的眼罩被人拉下、封口胶被撕开,刺眼的白炽灯光令她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过了一会儿她才适应亮光,入眼便是坐在矮几上的席松庭,他闲适地端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单小姐对于自己的处境好像不是很意外?”
“哪怕是杀人放火,我相信席先生做得同样出色。”
“用不着挖苦我,我可是提醒过你的。”他摇了摇高脚杯,似笑非笑,“是你不知好歹,坏了我的好事,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是咎由自取。”
在他说话间,栾芾趁机打量周围,他们处在一个宽大的客厅里,屋中家什简单,可见主人不常住,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3点16分,窗外伸手不见五指。
她和祝星扬下楼的时候是晚上9点多,算了算,她被劫持后昏迷了将近6个小时。
栾芾稳了稳心神,不过换位而处,她身为劫匪看到人质气定神闲肯定会恼火,怕他动气对她干点什么事,装出故作镇定的样子,气息不稳地回话。
“纵然我做过什么不利于你的事,那也是在我的立场上作出对讯凰最有利的选择,如今我已快离开讯凰,人轻言微的我又能对席先生你造成什么威胁呢?你若是现在放了我,我就当玩笑一场,大家相安无事,各徙陌路。”
席松庭越听脸色越冷,酒杯重重地搁到桌上,发出“嘚”的一声闷响。
“因为你的阻挠,我的计划被屡次破坏,我失去了嘉信,可在你嘴里这些却变得无足轻重。”他捏住她的下巴,使力抬起来,眼神幽深,“没想到,让我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的,竟然是你这样狡猾的女人。”
他的力道很重,像是恨不得把她的下巴给生生捏碎,栾芾疼得眼泪顿生,她用力扭甩,几次才甩离他的掌控。
“能被破坏,这不正说明了你的计划不够完美吗?况且席老爷子一早就确立了继承人,嘉信从来就不是你的,谈何失去?你顶多算谋而不得,这只能怨时运不济……”
颊面一阵冰凉,她霎时闭紧了嘴。
席松庭用刀面拍了拍她的左脸,他撕掉了自己的面具,再也不是常人眼里的那个绅士的贵公子,他面无表情,眼里布满诡异的阴森:“我见识过你的巧言善辩,正是你这张厉害的嘴,让单文姝摆脱了对席松陌常年的迷恋,还让祝星扬脱离了我的控制,你让我安排好的所有计划都脱轨了,最可恨的是,因为你的关系,悦莹跟我越发疏远。”
他用力一划,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从颧骨到嘴角的伤痕。
“啊——”栾芾剧痛不已,血从下巴顺滑而下,很快就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泪水因疼痛不停滋生。
【宿主请注意,对方起了杀意。】系统忽然提醒。
原著里单文姝就死在了他手上,从被抓的那刻起,栾芾没想过自己能全身而退,她看了眼挂钟,祈祷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席松庭看穿了她的想法,嗤笑:“怎么,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抓你的人是我在暗网里雇的凶徒,连国际刑警都对他们束手无策,要不是我和他们有几番交情,他们还不屑做抓人这等易如反掌的小事,而且这个私人马场挂的不是我的名,离市区有4个小时的路程,路上全无监控,即便我杀了你,别人也查不到蛛丝马迹。”
听到这里,栾芾空悬的心安定了下来。
席松庭想杀她是真,但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原著里单文姝握着他的罪证又不肯对他言听计从,所以他才误杀了单文姝,而今他虽然和她有过节,却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何况她在商界算是名人,单启虹对她也还不错,她要是真遭遇不测,舆论下警方必定会追查到底,对席松庭这样阴险的商人来说,杀她泄愤弊大于利,并不划算,伤她的脸恐怕也只是恐吓,想让她乖乖听话。
栾芾冷得打哆嗦,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杀了我你不止需要善后,短期内你还担心行凶会不会败露,但如果你开出合适的条件,我会对今晚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你不仅得了好处还无后顾之忧,毕竟我没有证据,就算我对外说你绑架过我,别人也只会认为我在胡言乱语、编排诬陷你。”
“你是个聪明得少见的女人,如果我先遇见的是你……兴许会是另一种局面。”席松庭深深地看着她,放下了刀,提出了早就想好的条件,“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你离开祝星扬,重回讯凰,第二,跟我结婚,越快越好。”
栾芾没想到他开出这么恶毒的条件,心里一阵打鼓。
这一世他没了从嘉信盗出来的巨款做支撑,因品行问题也带不走嘉信的客户,所以他的新公司举步维艰,要想达到能跟嘉信抗衡的水准,他需要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席松庭哪里忍得了长时间居于席松陌之下,所以他才把主意打到了讯凰头上,比起刚奋发图强的单文姝,她常年居于高位,功绩不匪,身受讯凰上下的信赖,所以席松庭想以她、以讯凰做跳板。
她越想越觉得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要不是她改变了部分剧情的走向,席松庭不会这么落魄,也就不会抓她来这里,蝴蝶效应影响着整个故事框架的一环一节,但为了完成任务又不得不如此。
她看了眼被锁死的大门,放弃了徒劳的挣扎,除了赌命毫无办法:“这不是小事,我总得有个考虑的时间吧?”
席松庭颔首,微微一笑,戴上了礼数有度的绅士面具:“当然,你有两个小时来考虑。”
他重新给她贴上封口胶,随后端着红酒,悠闲自得的离开了客厅。
栾芾长吁一口气,身体瘫软地倒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挂钟,她脑子里乱乱的,想着接下来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凌晨5点12分,距她考虑结束还剩39分钟,门铃在寂静的夜里突兀的响起。
栾芾激动地坐起来,心脏兴奋得怦怦直跳。
单文姝的丧命之地就在这个马场,故而原文对这个马场详写甚多,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不久就查清了这个马场的位置,为了以防万一,她叮嘱赵秘书一旦收到她失踪的消息,就把这个马场的位置信息告知单启虹、祝星扬和慕悦莹。
席松庭皱着眉从房间里出来,门铃还在不疾不徐的响着,他神色凝重,栾芾没看清他怎么做的,角落里的几块地砖忽然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容人通行的大洞,洞口有一条楼梯蜿蜒而下。
她此时是真的惊慌了,这个地下室可没出现在原著里!
席松庭不顾她的扭动,抱起她塞进了地窖里。
砖块合上的时候,明亮的光线被悉数带走,还阻隔了外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