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俩人驱车去接井然,不过十分钟的车程,老马起码问了十遍“你到底要干嘛”。章远则不厌其烦,也回了十次“我不干嘛”。
“你不干嘛您跟这儿闹呢?”老马喷他,“下午谁跟我说别给人平添压力,你听听你刚那话,我看你特么简直在捶他。”
章远不否认他在给井然施压。——但这话他不会跟老马说,毕竟以老马直来直往的性格,根本没可能理解他这么做的意图。
他倒不是要用一己之力将井然从现在这个状态中推出来。只是他什么都不做井然已经将他往外推了、但凡想留下来他就不得不表现出一定的攻击性。——但这个攻击性是圆滑甚至微弱的,就连老马怪他对井然“登堂入室”也是。
章远完全可以等正式动工后挑个夜里拎着行李直接去敲井然家门,但他没有,这样不好,所以他选择提前给人预告。只是井然有过随便一躲就是俩礼拜不联系的前科,所以章远故意规定了条死线罢了。他给井然以足够的时间去做准备,并将何时动工的主动权交给对方。
他所表现出的“攻击性”最多不过如此,毕竟这一切的目的不是为了伤害井然,而是章远想在井然的生活中留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这回章远学乖了,他没去多想任何一点后续的可能性。
第一回他想多了所以自顾自尴尬那么久,第二回他多想了所以害已经与他和谐相处的井然又缩回壳里。这次章远姑且只打算在井然的舒适圈里留下来,而至于未来他留在这儿的身份会产生什么变化……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
像章远和井然这类人,“顺其自然”这四个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特别可信——反观老马,他要这么说话能被章远那孙子辱骂三天【
因为他的个性就是风风火火,对他来讲一切都是机缘,可以把握可以操作,不然他一开始也不会自作主张给章远和井然错位搭桥。
只是现在老马有点后悔,因为他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这二位友人都因为对方产生了些变化。但这俩人儿就跟他们嘴里说出来就听着格外可信的“顺其自然”这个词儿似的不温不火地处着,老马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得跟着他俩揣着明白装糊涂。
所以老马os:大家好,我叫急,我死了。
……但老马急,他也只能干着急。
他了解章远:这人看着暖乎实则轴着,有自己的逻辑就会坚守自己的步调,快一分则生了、慢一步则老了,你不按他的节奏来他能直接把你踹出他的圈子外。
他同样也清楚井然——这哥们儿不善与人交心,心都交不出去、其他一切就只能往后排。而且他隐约感觉到井然对他也不是完全敞开,虽说比最开始关系密切许多,但老马自认不是那个能走到对方心里去的人,便只能搁外边儿候着,等候每一次朋友需要他的时候。
——结果等着等着,他还没进去,给章远那孙子插了个队。
老马几次想问章远到底怎么想的,但仔细一想他连章远跟初恋女友分手后一直守身如玉(?)的理儿都捋不明白,仿佛天然跟这人隔着一层壁垒,章远开玩笑说这是他俩三观不合不能在一起。
但任凭俩人三观如何错位,在老马看来章远这是早就到位就差临门一脚、井然就更是某些心思长了眼的都能瞧出来。换做老马他大概已经约人飞台湾领证了,可这二位老爷还不知搁那儿磨磨唧唧什么,一个固步自封、一个旁敲侧击,明明都是男人,有什么事儿打一架……或者打一炮不能解决的呢?!
老马闷着嘴跑火车,到了井然楼下正要跟人联系,这会儿章远反倒不需要他了,自己下车上楼去请。老马要跟下来章远就说车停路边怕贴条,得有个人坐里边儿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