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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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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气氛并未维持多久。

身后隐约传来的轻唤声让顾怜回神。

脚步微微后撤与温慕拉出细微的距离, 她仰头朝他身后看去。

姚淑晴一袭青衣,混在人群中, 很打眼。

温慕没回头, 显然是不想理会。

抬手扣住她的下巴让她将注意力放在该放的位置, 他低声问她:“喜欢?”

他问的是她手中拿着的那只白玉簪子。

商贩是个有眼力见的,忙不迭转头向温慕变着法儿的夸那簪子有多妙, 末了还接上一句:“我看您身边这位姑娘带上,越发显得娇俏可人。”

整整一段话里, 温慕唯独满意这最后一句。

拿起顾怜手中的簪子递回去, 温慕顺手替她将缠在发饰流苏上的发丝分开:“包起来。”

在一连串的讨好声里,温慕一手给钱一手接过已经属于自个儿的簪子。

正好这时,姚淑晴走到两人身后, 笑着朝他们问好。

温慕回头瞧过一眼, 无事人般继续护着顾怜朝前走。

顾怜颇为冷淡的朝她打完招呼,扬着笑问温慕:“给你买个禁步?”

温慕毫不客气的拍她脑袋:“非得与我算得如此清楚?”

语气里已经带有几分不悦。

顾怜听出来,连忙赔笑:“不曾,只是见你这两日都用的同一块, 便想送你一块新的。”

他脸色缓和,举着手中折扇敲她脑袋:“无须,留着银子自个儿买些零嘴打发时间。”

他们两人沿路边走边聊,遇到感兴趣的摊子便驻留片刻。

若是忽略始终跟在他们身后不愿离去的姚淑晴,顾怜逛得很开心。

到底是在大街上,很多话不便说出口。

正逢前面有家酒楼,顾怜拉紧温慕的袖口示意他低头, 然后附在他耳边轻声问他:“我们进去坐坐?”

知道她心里在盘算什么,温慕没多说,直接带她走进去,要了处临窗的厢房。

没刻意避让姚淑晴,于是她便理所当然的跟了上去。

拉着顾怜坐在自己身侧,温慕抬手示意小二上茶水,然后依照顾怜的口味要了几样糕点,单手撑着下颚看窗外的风景。

姚淑晴一个外人不急着开口,顾怜自然不着急,守着茶壶饶有兴致的煮茶。

茶壶里的水温渐高,里面的茶水被煮开,热气氤氲着往上蹿。

隔着那层不算厚重的白雾,顾怜清楚感知到,姚淑晴在看她。

她施施然笑开,让锦竹将茶壶中的茶水倒进杯中,捡起一块糕点小口吃起来。

茶香味很快在空气里飘散开,撩着鼻尖擦过,留下很舒服的味道。

一壶茶喝完,姚淑晴先坐不住,主动开口:“冒昧打扰,不知温大人与长公主介意否?”

很客气,但是她忘了,温慕在面对心怀不轨的人时,从不知何为留情面。

顾怜却是知道他的性子。

想着今日好歹是最后一日,就当成全他留下的好名声,抢在他之前开口:“无妨。”

温慕低头与她对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事不关己的继续往外头瞧着。

姚淑晴掩唇一笑,拉着杆子自动自发的网上爬:“谢过长公主。”

顾怜抿进去一口茶,未曾接话。

她继续:“今日赶集,集市很热闹。但一人独行总觉有几分欠缺,不知温大人与长公主可否介意带淑晴一同游玩?”

这是已经察觉出

顾怜的想法,于是便顺杆往上爬。

温慕收回放在外头的视线,要笑不笑的看过去。

姚淑晴对上他的目光,忙低下头:“温大人,可是不愿?”

看清她面上的羞赧,顾怜举起手中竹筷抵着温慕的下巴让他把头转回去:“若是我们说不愿,你便不跟了?”

没料到顾怜会突然变卦,姚淑晴脸色一僵,眸中闪过几分慌乱。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弯腰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很快收拾好面上显露的情绪,赔笑:“长公主莫要拿淑晴打趣。”

话音里的娇软,惹得顾怜浑身不畅。

尤其是她时不时投到温慕身上的眼神,顾怜看得格外不舒服。

她的情绪转变从来逃不过温慕的感官。

敏锐的察觉到她心生不悦,温慕皱眉:“我与长公主许久未见,说的均是体己话,姚姑娘在此,委实不方便。”

分外明显的逐客令,加上温慕语气不善,饶是姚淑晴脸皮再厚,也不敢继续缠着。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顾怜放下筷子,捧起茶盏轻抿:“县令这是想让你将姚姑娘带回皇城的意思?”

直奔主题,没有任何掩饰。

温慕莫名听出几分危机感,忙不迭给自己脱身:“便真有这意思,也是他一厢情愿,与我可无丝毫干系。”

顾怜觑他一眼,扭头去寻已经走到楼下的姚淑晴的身影:“姚姑娘今日此举,许是也有随你而去的意思。”兀自嘀咕完,她蓦然喊他,“慕慕。”

替她拨开芙蓉肉团的油纸,再将里头的肉丸放进她身前的碟子里,温慕轻声回她:“恩?”

她挑起一小块肉糜送进嘴里,嚼完咽下去之后开口:“姚淑晴心悦你。”

无论是从她的神情举止,还是从她的言语里,那份喜欢,怎么都藏不住。

她都能察觉到的事情,温慕怎么可能没感觉?

闻言他面色不改的回她:“与我何干?”

他没感觉,亦不打算有所回应。说到底,与他并没有关系。

他的语气太理所当然,顾怜微怔之后,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愉悦,连带着说话时,嗓音里都夹带上了几分笑意:“难不成不是你太招人?”

温慕放下手中的酒壶,示意齐正带着锦竹和绫罗出去。等他们三人走远,他的视线全落在她面上:“既然这么招人,怎么不见招到你?”

与先前和姚淑晴说话时的漫不经心不同,此时他身上流露出的,全是认真。

顾怜突然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心里闪过一丝紧张,陡然之间像是失语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有几分懊丧,为何要挑起这个话头。

只是温慕这回,并不打算让她逃避:“怜儿,回答我。”

因为他侧头的动作,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

他身上的味道若有若无的直往鼻尖蹿,连先前觉得香味过于浓郁的茶香,也被压得没有任何存在感。

抬手抵在他肩头将他稍稍推开些,顾怜避而不答:“慕慕,我们之间,不适合谈这个。”

温慕笑而不语,只一双眼,始终未曾从她面上挪开。

顾怜自顾自的吃着盘中他夹过来的肉团子,眉眼半垂,情绪藏得严严实实。

她不开口,温慕也不再催她,单手支着下颚,等她吃完。

就这样吃进去几口,顾怜手微顿,最后放下筷子:“我为何跨越千里,从皇城跑到边界来寻你,你我都一清二楚。顾行之动了要我去东凉与凉城和亲的心思,在

此事未解决前,我们之间,什么都不适合谈。”

“我像是会被这些左右的人?”温慕摇头,“怜儿,你只是对我,不敢谈。”

没错过他眼中的自嘲,顾怜皱眉:“慕慕。”

他错开视线:“怜儿,若是回到皇城,顾行之一道圣旨,直接让你没有后路,你想过要如何处理?”

到那时,圣旨一下,顾怜若是不接,就是抗旨不尊。若是接,那就只能嫁去东凉。

也就是说,她此行,没有任何意义。

她心中自然有算计,但是不愿说给他听。

她沉默得太久,温慕头一次,对她生出脾气。

随手推开面前的酒盏,他站起身,语气很冷:“我不可能让你嫁给凉城。”

顾怜没接话,等他继续往下说。

“举国上下,顾行之唯独会忌惮我。除了我的人,他谁都敢动。等到皇城,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会让顾行之知道,你我已经私定终身。”

话说完,他径直拉开厢房的隔门,走出去。

齐正想跟着,被他喊停:“护送长公主回去。”

说完他没停留,大跨步走远。

温慕面色很不好,外面三个不知道里面发生何事,两个主子闹成这样。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从窗沿看到他走远的身影,顾怜捡起筷子,一口接一口的继续吃盘中食物。

等将里头的肉糜吃完,她开口唤锦竹她们进来:“回院子。”

没有温慕在,周边的摊贩也没有逛下去的想法。

温慕面色不好,顾怜面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三人不敢多说,随她一路直达住处。

没料到,还未曾走进大门,就见姚淑晴等在外头。

是必经之路,无法躲过去。顾怜板着脸,目不斜视的绕过她,只当没瞧见。

却不想那是个没眼力见的,等到人,直接追上去:“长公主留步!”

顾怜深呼吸一口气,回头:“有事?”

语气很不好,锦竹与绫罗对视一眼,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

姚淑晴不知是真没看出来她的不快还是假意不知道,压着声音很小声的说:“素闻长公主与温大人之间无关情爱,但私交甚好,明日大人便要离开,父亲让淑晴赠大人礼物,故来请教长公主,温大人的喜好。”

像是听到一个笑话,顾怜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侧身反问:“你要赠与他礼物是你的事,我凭什么告诉你他的喜好?”

顾怜是被娇养着长大的,由来性子就算不得多好。

何况今日她本就心生不快,说起话来更是一份情面不留:“身子疲乏,小憩片刻,不许旁人来扰。”

话是交代给锦竹绫罗以及看门侍卫的,看她走远,姚淑晴还要追过去,锦竹跨前一步拦住她:“姚姑娘是想硬闯?”

到底是长公主跟前伺候的人,姚淑晴自认真要比起身份来,她未必能占几句关心话。既然长公主想休息,这就告退了。”

锦竹哼一声,拉着绫罗一道跨进院子里。经过守门侍卫身侧时,绫罗不轻不重的交待:“看牢些,莫让些无关紧要的人进来扰乱长公主的清梦。”

守门侍卫连连应诺。

等她们一行人的身影齐齐消失在门后的拐角处,姚淑晴狠狠的朝内院瞪过去一眼,带着身边两个丫鬟离开。

只是,县令和姚淑晴都有心攀上温慕,哪里会舍得这么轻易放弃?

正逢今晚有为温慕备着的送别宴,县令好说歹说一再保证不曾滥用公款才把人请来。

温慕委实不愿来这些场合,若非今晚正逢心烦意乱,又想着替手里人适当留些脸面,他乐得在外头看高山流水打发时间。

既来之则安之,他端坐于主位之上,手里捧着一盏烈酒,小口小口浅尝着。

下头坐着的一群人里,谄媚声一句接一句的往上抛着,没个停歇。

他听在耳里,只觉得头疼。

县令瞧清他的神色,讨好:“下官府中常年备有歌舞,大人见惯了皇城的舞姿,不若今晚听一听我们边界的小曲儿解解腻?”

没刻意压低音量,说话声传到下头的席位里,引起一阵不算小的躁动。

已经换好衣裙的姚淑晴站在珠帘后,在心中算计稍后要如何才能将温慕的视线吸引过去。

下头那些人都是好歌舞的主,每日里都只想着如何放纵。

温慕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滑过,颔首:“也好。”

得了他的应允,县令面上的笑更浓,忙不迭招手示意姚淑晴带着舞女们进来。

只是他没想到,就在歌舞响起的同时,温慕起身:“歌舞优美,各位好生享受。”

然后毫不客气的,离席。

连多看一眼姚淑晴都不曾。

姚淑晴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想走又不能,硬生生挨到一首曲子跳完,告完退便拎起裙摆追了出去。

白日里父女两个有过商榷,见她自己追过去,县令放下心来,专心应付场内的众位大人。

战事虽结束,但时间紧迫,战场尚未来得及打理。

温慕离开后,在院子里小站片刻,和齐正一前一后的朝战场走去。

战场离衙门有些距离,两人脚步再快,等站在城墙上时,也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

战事停歇,昔日吵吵嚷嚷的平地,一片灰败。

营帐被拆走,空余一堆框架在燃烧。

在夜色里,一个劲儿往上蹿的火舌舔着木头,越烧越旺。

温慕盯着看了许久,问齐正:“你说,若是我一把火将皇宫烧了,会如何?”

语气桀骜,满是不在乎。

齐正站在他后头,一板一眼:“不会如何。”

温慕转身,沿着城墙往下走:“顾行之不犯我,我可以放任他继续为帝。他若是不顺着我的意,皇朝易主,也并非难事。”

话中带着的几分深意,齐正听懂了;“属下明白,主子放心。”

温慕颔首,加快步子走下城墙,沿着来时的路回到自个儿住的院子。

他住的这个院子是县令遣人守着的,伺候的下人都是些生面孔。

齐正喊来丫鬟让去备水,然后随温慕一道,跨进卧房。

按照往常的习惯,温慕要先去卧房左侧的书房处理公务。

但今日温慕心里藏着事,没那个闲心。让齐正留在外头,他一边解开外袍的系带,一边往床榻的位置走。

他向来不喜房中有人伺候,妄论还是县令派来的人。

是以看到床榻上隆起的一团,他先是将褪至一半的上衣笼统穿好,然后沉着眉眼,语气冰冷:“齐正。”

齐正就在外头守着,听到他明显有异的嗓音,低声咒骂一句,快步走进去:“主子。”

温慕斜眼冷观此时在床榻上缩成一团的人,说:“扔出去。”

于是,在姚淑晴还未曾回过神来的情况下,她已经被齐正隔着一层薄被拎起来,毫不

怜香惜玉的扔在门外。

她今晚本就是打着破釜沉舟的主意,前来引-诱温慕。

他院子里的看门侍卫是县令的人,见来人是她,因着提前得过县令的意思,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没瞧见。

有了如此人和,再加上温慕正好不在的天时,她仗着胆子,换上轻透的特制寝衣,躲进他的锦被下,忐忑不安的等他回来。

他是气血方刚的男人,许久不曾开-荤,得以窥见如此景色,她原以为,他会情难自已。

变故来得太快,他的反应,与她的预期,完全不同。

她尚在怔愣间,身子已经磕在院子中央的青石板上。齐正没闲心替她打理裹身的被子,于是这一摔,锦被便向两侧散开,微微露出她寝衣的模样。

脊背上的传来的疼痛感唤她回神,她心头一惊,忙不迭拉着锦被裹住自个儿的身子,泪眼汪汪的去寻温慕的身影。

温慕自然没有现身,让齐正将县令喊来,他揉揉额角,强压着脾气坐在矮榻上抿茶。

齐正跟在他身边多年,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就已经将他的情绪看得清清楚楚,是以找到县令后,二话不说,直接拎起人的后领将县令拖了过来。

县令到时,姚淑晴正被院子里的下人躲躲藏藏的围观。

她里头未曾穿衣裙,单薄的寝衣一旦离开锦被的遮掩,与裸-身没有差别。

索性想直接裹着锦被离开,但被脚又被一旁的花坛勾住,根本扯不动。

她好歹是管家小姐,如何丢得起这人?

一双眼里全不见先前的含羞带怯,取而代之的都是恨。

自家姑娘的行动,县令自然清楚。

眼下见她如此狼狈的落在外头,心里一咯噔,连带着步伐都开始不稳。

屋子里很安静,连丫鬟的脚步声都不曾有。

知道自个儿主子的耐性有限,齐正不断催着县令快些走。

等把人带到门口,齐正开口:“主子,人带来了。”

里头传来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应答,让把人领进去。

县令抖着腿,只差跪在他跟前:“不知大人让下官前来,有何事要吩咐?”

温慕示意他朝姚淑晴跪着的方位看过去:“姚小姐秀外慧中,县令教得好。”

明着是夸,可这话,县令哪敢应下?瞧清楚温慕的态度,忙不迭跪下求饶:“是下官管教不当,还请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与她计较。”

温慕点头:“县令言之有理,确实不应与她计较。”

县令堵在胸口的一口气刚刚舒出来,他接着说:“我若是想要一个女人,还用得着你们操心?有胆子随随便便把人往我床上扔,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因着顾怜,他今日心情本就算不得好。

偏生就有不长眼的,一心只想给他找事情。

他们如此用心,他自然不好辜负。

没理会县令大变的脸色,温慕冷声:“前途与名声,你选一个。”

话说得冠冕堂皇,齐正听在耳里却只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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