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嚯,玩脱了(1 / 2)
“五十万啊,果然是大善人,我表哥这样的货色都给这么多,看来都是把钱不当钱!而且我听我爹说,马大善人是直接从别墅里取钱的,想必他家里还放着不少钱。--*--更新快,无防盗上----*---”
“不如今晚我们做一票大的,把那保险箱一敲,起码少奋斗三十年呀!哥,你说是不是。”
竹竿瘦的青年喝着小酒和猪朋狗友们吹嘘,脸色不寻常地涨红。他旁边的死者亲堂哥,听着沉默,捏杯子的手却越来越用力,仿佛在与什么抗争。
“这……不好吧……”一个半路加进酒局的青年感觉不对劲。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着厚厚的钞票,今天谁去堵村委都领了几千块压惊费呢。依我看,我表哥这事指不定另有冤情,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那马老板才赔得那么爽快!”竹竿青年把兜里的红包摔在桌面,粉□□人的钞票散开了,立刻吸引了全部人的眼球。
灯光下,钞票上的纹路仿佛活化了般,像墨蛇般不断游走,往空中吐出丝丝黑气。
刚到的青年一吸,立刻面色涨红,改变了立场。
“你说得对,肯定是另有冤情,这绝对是赔少了,该赔五百万才是!”“没错!”“今晚我们就去替你堂弟取回公道。”“该赔五千万!”“不,死人偿命,欠债还钱!马老板该偿命才对!”
墨蛇吐出的黑气越来越浓。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杀杀杀杀杀!”
“那马老板住哪?”“四组103号!”
一帮游手好闲的青年把啤酒瓶一摔,双目赤红地钻出屋外,拾起木锯斧头等工具,就着昏暗的天色往人烟稀少的四组去。
却在四五组的分界牌前一拐,进了五组的路口。
“咔嚓咔嚓咔嚓……”
沈翰林拖着行李踏进五组那刻,天色忽然就快速昏暗下来了,一声虫鸣蛙叫都不见了。路两边低矮的民房亮起惨白的灯光,无脸纸扎人坐在各自的客厅内,‘盯着’满屏雪花的电视看。---
一首经典港片插曲参差不齐地从各家各户里飘出来,凄怨的女声尖细地唱着粤曲。
‘郎在芳心处……妾在断肠时……’
沈翰林回首,之前踏过的水泥路全变成黄泥乡间小路了,路口的指示牌变成一杆破布帆。
再回头,最近一户的纸扎们都有表情了,每个贴着夸张的红纸大笑嘴,拧头从门窗里看向他。
十分邪性。
一般人到这里已经吓疯了,不过跪地抱头哭泣着噩梦醒来,就是四处乱跑寻找出路。
沈翰林很特别,他是从小就能看到这种诡事的,只分轻微严重与否,因为他的父母就是处理这些事务的从业者。
他胆大之余,还有长寿从业者的优良品质。
怂。
呸,老道谨慎。
大多数诡事都是有一定逻辑和目的的,比如杀人、报复、完成夙念等,行为特征暗示诡事的起源和特征。
沈翰林听着这耳熟的凄凉曲调,回忆起那部被翻烂的童年经典大作——《山村老尸》,当年为了追寻他父母的踪迹,他可是怎样作死怎样来。
他往前走几步,那些还在家里活动的纸扎纷纷出来,围成沉默的‘人’墙堵在路上。
安静地与他对峙。
“我可以过去吗?”沈翰林发问,纸扎们静静地守着,一动不动。
显然是不许。
“那我离开了?”他试探性后退两步,甚至侧头向后望了一眼,这些纸扎却都没跟过来。
沈翰林不禁松了口气,这个鬼蜮虽然阵象大而吓人,但危险度是偏低的,似乎其中的主事者还保持着理智。
他再退几步,那些纸扎依旧毫无反应,任凭他随意离开。
难道这鬼或者鬼蜮,弄这么盛大的阵容,就只为阻挡活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