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起三（2 / 2）

我的师父，除了父亲母亲便没人知道了，他们都以为师父只擅长医术，因为师父从没有在他们面前弹过琴，而师父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行踪也极为隐蔽即使居住的地方也会经常变换。因为我从小体质就不好，体寒严重，曾经因为寒疾发作，曾与师父住过一段时间，我只只知道坐马车坐了很久那是在山上至于具体地方师父从来不会跟我讲。

但师父说那是他停住最久的地方，这首曲也是在那时听见的，而我的琴技天赋也是在那时发现的。山上的日子是无趣且乏味的，师父为了解我的乏便说为我弹琴，其实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在琴技上有如此高的天赋，而学后连师父都说我有成为国手的潜质，这是师父弹的第一首，也正是因为这一首，才激发了我强烈的学琴的兴致。

初起先是是琴音缓缓，似高山流水又似微风佛过无边的草原。慢慢地琴音突高，如雨珠落地，狂风突起，随之狂风暴雨拍打地面的声音；马蹄声；号角声；厮杀声愈发激烈，后有渐渐平和，如初升的阳光，希望而温暖。最后一旋落音后，我缓缓收手。却见台下一片静寂，果然与我当时初听这曲的反应一模一样。

突然王上回过神来，拍手称道:“好，好，好，不亏是凤家的女子，果然个个才华惊人。凤小姐这琴技堪比国手啊！”我见台下的众人才缓缓回过神，拍手连连称好，那些世家小姐的眼神有嫉妒的赞叹的怀疑的，不过这倒也正常。

甚至齐王他也没有继续品酒，而是看着我，只是他的眼神透露出丝丝冷意，让人不敢直视。我打了个冷颤。我说不喜欢他也不想成为齐王妃可我积极的表现却完全相反，看来在他心里我是个贪慕虚荣，口是心非的女人已经定型了。

我走到父亲身边后端正而坐，父亲用异样而惊讶的眼光看着我。“羽儿，你琴技何时如此高超了，师承何人？”

“回父亲，羽儿小时候无聊时跟那些艺人学的，也只是随意玩玩不想却有些天赋。”父亲的眼神仍是不可置信，他自然不信，他连我会弹琴这事其实恐怕都不知道吧。但他也没有再问。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道:“凤舒羽，你可知这宴会是为齐王选妃准备的？”

“回太后，臣女知道。”

“很好，那你可喜欢齐王？”

“臣女，其实……其实一直以来都倾慕齐王，而今日见到后更是……”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娇羞的看了一眼齐王后又羞涩地底下了头，太后把这一切都收入眼中。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说得我自己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不过齐王看我的眼神除了冷意外还有那厌恶之神也越来越重……

但是太后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和回答，她点了点头笑得慈祥而温柔。

宴会结束后，茗儿替我抱着琴跟在我后面，我快步地往马车方向走去，不知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你就这么想做齐王妃？”熟悉的声音夹杂了丝丝厌恶，我知道是齐王。但是这是皇宫，隔墙有耳，我还不能太嚣张以免引起怀疑。

我转过身，羞涩地行礼后仍低着头回道:“小女并不是想做什么齐王妃，只要能与齐王在一起便心满意足了。”

“是吗，那你可别后悔。”他冷笑道。我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不由的又打了个冷颤。

“齐王这是什么话……”我略带委屈地抬头，但他已经不见了。我长呼了一口气，终于不要装了，自己简直太恶心。不过齐王确实是的不好惹的人，现在我还没嫁到齐王府他就已经对我厌恶至此，那等我到了齐王府要把我千刀万剐吧……

“小姐，感觉方才得齐王比宴会上还要可怕……他那话……”茗儿担忧的看着我。

我摆了摆手道:“唉，他终会明白你家小姐我的爱慕之心的，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凤舒羽也不是那么好欺负之辈。这些话我自然不敢说出来，万一被哪个宫娥听见了我不就一切前功尽弃了。

回府后，却见姐姐跪在正厅之中。我赶紧走了过去准备去扶姐姐起来。“姐姐，你快起来，你手上还有伤呢！再说……”

谁知姐姐却把我的手拉开“妹妹，即使你替我献艺嫁与齐王，但父亲也不会放过我因错而不献艺之罪，与其父亲到时候的惩罚，不如我自己先认罪自罚至少还能减轻一些惩罚。”

“可是……”我想想姐姐说的也不是没有到底，没错，我怎么能忘了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呢，对他来说权利与利益还有颜面是最重要的，虽然我后来的表现让王上和父亲都很满意，但姐姐的过错仍让父亲在众臣前失了颜面。所以今天宴会上的事父亲肯定不会轻易地放过姐姐。而我替姐姐嫁给齐王只能暂时替姐姐的孩子解除危机，但迟早会被发现除非……我现在只能等着王上的封齐王妃的诏书！

“那行，我现在去唤母亲来，说不定还能让姐姐对于今天宴会上的错误少些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