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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文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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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向认真地看着左思文的眼睛:“谈感情,直接说出来,有人会认为假,不说出来,又有人觉得不是真爱。”

左思文说:“你吃错药了?”

丁向睁大眼睛,耍起流氓地往左思文脸上拱:“我只会开错药吧。”

左思文老早就说他真的是狗子,狗起来,颇不要脸。

左思文和他继续开着玩笑说:“开个屁错,你又不是药房的。”

丁向此时却停下了动作,他敛了笑,看起来有几分严肃:“想逗你开心。“

左思文却笑了,嘴角扬起来的时候,他自己觉得挺不舒服的,脸部有些僵硬,兴许是没好好吸氧,脑子都僵了:“不开心,下雨天,更不开心,累。”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雷声,轰隆隆。

丁向瞄了茶几一眼,茶几不远处上面就是窗户,现在关了窗,茶几上雨点还没干。

丁向平日里还是喜欢武侠小说的,否则他不会送左思文武侠书看,此时他又说起了骚话:“何处道友正在历劫。“转而又说:“这雨有点大。”

左思文表情淡然,说道:“阴还潮,确实很难受。不过你原来特喜欢淋雨,说那是人生一大乐趣。“他说:”还是开窗户吧,要不太闷了。”

其实没用,但是他得开窗,开窗的话,屋子不会那么暗。

丁向没说几句话,就要往左思文身上拱:“那也得看和谁淋雨了。”拱完后,就又十分听话地去开了窗。

左思文笑了,看着他的背影:“挺甜的。”他被丁向甜得心发慌,吃甜食吃太多了,人会激动。

丁向说:“腻吗?”

左思文不由地想起了这些日子里看的图片,他翻身,将丁向压在了身下,头狠狠地撞在丁向的胸膛上:“又不是动物脂肪,腻个屁。”

左思文看不见丁向的表情,只感到丁向摸着他的背,从上摸到下:“你最近脏话挺多的。”

他脸埋在丁向身上,嘴里全是埋怨:“这不是累吗,烦。干了我这一行,我就转了性,吃素,想肉味,脑子又一想,就想吐,好不容易又想吃牛排了,不恶心。”

丁向的手放在了他的脊椎上:“你现在还吐?早些年,你不是说你不吐吗?”

左思文的话匣子突然就开了:“怎么可能?如果吐,我还干不干了,就是心理……有时候,会有些别的想法。”

想法太多了,左思文觉得累,他又狠狠吸了口气,丁向身上的气。

丁向应该好好洗澡了,他很干净,左思文这么想,但是他还是能闻到丁向身上有味道。

左思文又吸了一口,心里想着,多吸几口,或许就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味儿。

丁向的手停在了他的颈间,说:“人总是要逼自己做点事情。”

左思文愣了,抬起头:“听你这么说,也受威胁了?委屈?”

那是左思文最喜欢的手了,软,比自家没良心的那个孩子的手都软。

左思文只是觉得有些疲惫,可在丁向面前,他不想表现出这种累,但爱人总会是爱他的人的软肋。

丁向双手捧着他的脸说:“怎么会。”

左思文又趴在了他的怀里:“最近我特忙,忙着开案情分析会。”他说着,却听到丁向肚子响了,于是抬头看了一下挂表,都十二点十分了,他们这午饭还能吃成吗?

丁向揉捏着他的脸:“是吗?又有大案子了?“

左思文手摸上丁向的手,却没把他的手拉开:“算是吧,不过都是人死了,大案小案,都是案子。”想到这里,他放开了丁向的手,转而摸上太阳穴,皱起眉头。

丁向关心地说:“怎么了?”

左思文难得想要撒娇,他这把年纪了,撒娇确实丢人,但是在爱人面前,这种事儿怎么做都不过分:“头有点晕,下雨天更烦了。”

丁向说:“我给你揉揉吧。”他这话还没说完,手已经上了左思文的头。

左思文却把他的手拉了下来,他其实是很喜欢那双手的,他曾经在床上说,这双手无论是什么模样,什么姿势,在做什么,他都喜欢:“别揉了,你这黑眼圈看着怪吓人的,最近睡得不好吗?”

丁向却把头低下来,抵在了他的头上:“没有你,一点也不好。”

左思文笑道:“你情话技能怎么这么落后?”

丁向说:“你就说,喜欢不?”

左思文揪了揪他的脸,软绵绵的,左思文曾经说他害怕丁向老的太快,毕竟皮这么软:“你还是多。”

丁向说:“会的。“一秒钟后,他又说:”以后。”这句话他说得没之前两个字快。

左思文神经从来不大条,他什么都能注意:“我给你推荐几本?”但是他心里有了答案,其实不用说几本,说一本就够了。

丁向说:“就那本吧。”

左思文明知故问:“哪本?”

丁向指了指茶几:“《惘然记》。”

桌子上的水还是没干,这屋子还是潮,夏天阴凉,风扇有时候都不需要开,左思文经常会觉得冷,晚上睡觉需要盖被子,后来有了丁向,就不用了。

左思文大方地说:“行。”他叹了口气:“我们好久没坐在一块说话了。”

丁向语气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充满了温情,至少他的语气是这样的:“我最近,有点忙,对不起,我没和你怎么联系。”

左思文抚上他的眼睛:“总会过去的。”

他们现在的姿势,有点像两个冰冷的人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丁向眼前一片黑暗,他说:“对不起。”

左思文心口不由地疼:“没什么可对不起的,要说也是我说,对不起。”

本来就是他该说的,他却不说为什么对不起,也不说其他关于丁向的东西,他只说:“太累人了,这工作,整天就是糟蹋自己。”

丁向看起来很心疼他,左思文听丁向说:“不是习惯了吗?”

左思文眼睛有些糊,不过他从来不哭,他这时候是不能流泪的,外面是在下雨,但是雨快停了,现在的雨声明显没之前雨声大,他的手依旧盖在丁向的眼睛上:“突然就不习惯了,你也是,图什么,实习这么拼。”

雨下,人不一定要哭啊。

丁向的手摸索着,划过左思文的嘴唇、鼻梁、最后也停在了他的眼睛上:“怎么了?”手下一片潮湿。

丁向的认知中,左思文一般是不哭的,生理泪水都不怎么会有。

左思文笑着说:“我希望,你能好,你能很好。”

人很奇怪,能眼睛流泪笑着说话。

丁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是不是也应该说“你也是,我会让你幸福”这样的话,但是他喜欢对左思文说实话,要想谈恋爱,就要说实话,说假话的男人算什么。但是有时候真话不怎么好听,会让人生气。

丁向想让左思文开心,却也不想说假话,那就不要说了,这样的话,他两件事都没做。

但是左思文还是哭了。

左思文语气平常地说:“丁儿?”

丁向:“嗯?”

丁向应该是佩服左思文的,他常说左思文这个人脸上表情太少,容易得罪人,左思文说他表情也少,容易得罪人,两个容易得罪人的人反而在一起,互相练习练习,脸上多了其他表情,按照别人说的话,就是他们俩身上多了人气儿。左思文演戏应该不行,他表情太少,导演肯定不要,但是他没想到,这时候,左思文还能这么平静地哭,不出声。

左思文语气放缓说:“咱们公开吧。”

丁向收手,就仿佛没感受到刚才左思文在哭:“突然说这个。”

左思文的手依旧盖着他的眼睛,左思文这个人很骄傲,丁向知道,他知道左思文不会让别人看见他哭。左思文以前说,男人哭,不太合适。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左思文有些生气:“怎么?不愿意。”

丁向故作严肃说:“不合适。”

左思文这人最喜欢说的就是不合适,他跟左思文呆久了,也就喜欢说这句话。

眼睛一片黑的时候,听觉特灵敏。外面没动静了,雷也不打了,雨声也听不见了。

左思文的语气带着威胁:“你后悔了?“

丁向故意说:“后悔。“

左思文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顿了一下,才说:“为什么后悔?”

丁向问:“你不应该问我后悔什么吗?”

左思文顺着他的话说:“后悔什么?”

丁向回答:“人生后悔的事儿多了去了。”

人生后悔的事儿确实多,就是早些年没料到后来发生的事儿,人才会后悔,这情绪再正常不过了,如果一个人做事儿不后悔,那他太可怕了,人总会有那么点儿后悔的情绪,不一定是什么事。

左思文威逼问:“后悔和我在一起吗?”

丁向:“嗯?”

左思文的话极为跳跃:“为什么?”

丁向亲昵地看着他的名字:“思文。”

左思文嗓音低沉:“嗯。”

丁向脑子里都是曾经他与左思文的过往,谈到“后悔”这个词,他总会想到时间,想到时间,又会想到回忆,而想到回忆,他又只愿意想有左思文的回忆。

多么快乐的日子,快乐到让人愿意窒息在这桶糖浆中。

为什么说是桶,因为它注定有限,有一天,他总会撞得头破血流。

丁向拿开左思文的手,这一刻,他甚至没看清做斯文的脸,就抱住了左思文,将头抵在了他的肩上,在他的耳边说:“我很后悔。”

左思文笑了,他声音很大,丁向耳朵都被震到了:“太迟了!”

丁向笑得很开心,挂表显示十二点二十七,他跟左思文明明只呆了一个小时,却觉得只过了短短一刻。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太开心,开心到不忍丢下,即便是把全世界丢下,他也不愿意松开左思文。丁向说:“我只对你后悔呀。”“呀”这个字说起来很俏皮,男生说的话会很娘,但是呆在左思文身边,丁向就会自觉变娘,撒娇什么的都是常做的事。

左思文的怀抱太让人留恋。

左思文却依旧笑着说:“但是太迟了。”

他好像是生气了,说太迟了,每次丁向惹了左思文不开心,向他道歉,各种手段,软磨硬泡,左思文嘴上总会说太迟了,但是最后总会原谅丁向。

丁向撒娇:“对不起。”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天已经亮了,金色的光都把对面的楼照亮了:“我没能做到。”

左思文又喊了一句:“丁儿。”

丁向:“嗯?”

左思文说:“雨停了。”他伸手,将丁向从他的怀抱里拉出。

丁向不舍地松开了手,他又摆上了那张标志性笑容说:“那走吧,去吃饭。”

左思文从他的身上起开,这时候外面天亮了,阳光都跑了出来,这雨真是来得快,走得也快,老天爷也阴晴不定。

他们要出去,左思文拉上窗帘,说:“拿上你的书。”

丁向说:“今天不在你家吗?”

左思文笑着说:“去你家吧。”

丁向想到家里红白交接、颇有后现代主义气息的墙壁,他有些满足地说:“嗯,好。”

左思文拿起书,他仔细端详着这本书,手指在这本书的封面上划着,就像是对待丁向的手一样:“你认为,易先生真的爱王吗?”

丁向不假思索地说:“爱。”

左思文说:“我以前总是藏着掖着,但我现在想对所有人说,我爱你。”

左思文又笑了,外面的太阳光明明不会照在他身上,但丁向总觉得他身上顶着光环,而在这一刻,左思文周边的光晕似乎又强了,强到可以刺痛丁向的眼睛,但即便是这种光能刺瞎丁向的眼睛,丁向也不会移开视线。

这时,左思文又看了看头顶上的挂表,十二点半,正好离约好的时间已过去一个小时。

“走吧。“左思文给丁向一个吻,深情地说。

丁向却笑得灿烂,他正对着窗户,在左思文眼里,此刻的他和平时似乎没什么区别。

只是丁向把他按在了原地,似乎毫不留恋地径直走向了那扇门,拧动了那个因为潮湿生锈的门把手。

丁向又回头,对他笑了笑。

-完

【左思文: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身边躺着的人是杀人犯,我会很心痛地去配合别人送他去监狱,在审判结束后,快速回家,在我们经常躺着的床上服用安眠药睡觉。第二天醒来考虑辞职,因为我失去了继续做法医的资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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