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左思文这么一说,左定也就想起来初中那会儿发生的事,之前发烧的时候,他做梦想起来过,那次梦之后,脑子里这事儿也清晰不少。----更新快,无防盗上----*--
那天他早上上学的时候有点发烧,放学后又被方扬找麻烦,被方扬找的人扁了一顿后,左定脑子算是烧糊涂了,赖到地上没起来,印象中他还跟杜预扯有的没的。
最后印象里是杜预把他拉起来,把他送回家的,但是再后来他也记不得了,估计是左思发现他发烧,把他送到了医院。
许是那时候,左思文见过杜预。
可又听左思文继续说:“你当时发烧,脑子都烧糊涂了,当时人家把你背回家后,你又说冷,那孩子摸你额头,想你估计发烧了,结果家门都没进,又把你背到了医院,等到我下楼,他连个人影都没有,我问街口卖酒的大爷才知道他带你往医院那方向跑了。”
左定握着叉子的手顿了顿:“我没印象,你没说过。”
他总觉得左思文在胡扯,可是打心眼里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无可能。他不是没发现,只要他发烧,脑子准糊涂得跟浆糊似的,从小到大这毛病都没变,到现在也没改回来。
左定的确很奇怪,要知道傻子都能从面上去看看出他不喜欢杜预,可偏偏杜预这个人,在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的情况下,却还要三番五次地帮他。
左定不认为这是因为杜预其实对他有好感的缘故,他也不认为自己杜预是抖M,可偏偏杜预还是做了。
或许杜预和左思文是同一类人,哪怕有人对他们不好,他们也能以笑脸对待,甚至去帮助那个人,但其实他们内心里从来没注意过那个人,甚至是认为他们的那些举手之劳根本不足挂齿,而对杜预来说,那些举手之劳甚至可以被称为是施舍。
左思文说:“这名字还是我后来问你你说的,我再问你,你不让我问了。”
左定随口说道:“那你没谢他?”
左思文偏头,像是在回忆:“林姨陪着你,我去谢了那孩子,请他吃了顿饭。”
左定说:“只吃了饭?”
左思文刀叉放下:“时间太长,记不清楚了。”
左定:“哦。”
左思文记忆那么好,却还没他记得那么清楚。
那天烧退了,左定跟着林姨回家,林姨收拾完东西后出去散步了,家里就剩下左思文跟他。左思文吃完饭在看报纸,左定敲门,说要去写作业。
左思文没放行,报纸放到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问:“你在学校打架?”
左定之所以把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全是因为左思文这么一句话开的头。---左思文向来不管这些事情,尤其是他后来很忙,平日里跟左定说不上几句话,即便是说话,三句不离钱。
还有钱吗?
够花吗?
没钱了自己去取。
左思文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随意一问,他一脸平静,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什么情绪,总之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也没看左定,大部分视界还是给了报纸。
但在左定眼里,他那句话好像带着情绪。左思文像是在质问他,他明明面上还没动怒,但左定却已经感受到他的怒气。
左定停住脚步,抬起一张嘴角青紫的脸,直视着左思文:“我没。”
左思文迎上他的目光,没说话,看了一会儿,偏又扯起了微笑:“一会儿去洗手间,你看看自己的脸。”
左定觉得他在讽刺自个儿,左思文就是这副德行,于是重复了一句:“我没打架。”
左思文哼笑一声,头一偏,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接着头又偏了回来,重新看向左定:“行,这事儿先不说,你前几天那么晚回家是去哪了?”
左定那时候脑子里想的东西还是单纯,有些话就直接说出来了:“你又不管我。”
左定这句话说完,左思文就不笑了。
有时候左定也觉得左思文这人很神奇,无论他做的事情、他做的表情多么让人厌烦,左思文依旧能笑着脸看他,而这笑脸也绝不是因为他是左思文的儿子,左思文才摆上的。
就像是现在,他看起来就像是和人打了架,可左思文依旧摒弃臭脸,随和自然地看着他说:“我不管你?我整天那么忙赚钱养活你,你就不能老老实实上学,非要搞事情?”他这句话说完,嘴没停,接了下句:“另外,你钱呢?你吧的票子是怎么回事,给你零花钱,让你去网吧上网打游戏的吗?”
这就是明显的质问了,可这些话从左思文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了质问的味道,只因这些话被左思文说的太冷静、太坦荡。所谓质问的味道,还要靠左定脑补,在心里补出来后,恍然大悟。
哦,左思文在质问我,他很生气。
左定也是坦坦荡荡,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从不会承认:“那不是我的。”
左思文似乎是信了他的话,嘴上的内容却是:“不是你的?为什么在你书包?”
左定不假思索地说:“是打我那个人的。”
网吧开的票子自然不是左定的,左定网吧大门都没迈入过,所以更谈不上开票子了。可那票子确实在他书包,就连他都不知道为何那票子在他书包,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左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杜预给他整书包的时候那票子被夹到一起塞到了他书包里。
左思文像是抓住了什么其他的重点,话题立刻转移,其速度之快,让左定怀疑他想知道的真正内容是这一点:“谁打的你?”
左定不吭声。
他心里掂量过,方扬家什么家世,他们家是什么段位,不是一个等级的,也就谈不上。要是说出来,反而会多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