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2 / 2）

第二天她再醒来的时候，刚一睁开眼，就看到靠坐在床上的向晚吟冲她微笑，“顾总，你醒了，昨晚真的多谢你了，不然——”她没继续说下去，漂亮的脸上苍白憔悴，但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专注的望着顾林雁，一下子将她的睡意给驱了个空。

“你觉得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没什么大碍。”

顾林雁翻身从床上下来，拎了包去了洗手间。看到镜子的时候，她倒吸了口凉气。未曾来得及卸妆的脸狼藉一片，不像是精英，倒像是女鬼。她短促地笑了一下，迅速掏出便携卸妆棉把脸清的干干净净。素着一张脸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把向晚吟吓了一跳。

“怎么？认不出来了？”

向晚吟失笑，“怎么会？顾总天生丽质，即使不化妆也还是很美的。只是我没想到，能再次见到顾总素颜的样子。”说是再次，只是因为顾林雁大学时总是素面朝天闷在工作室编写代码，后来写出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程序，要她出面去见卖家的时候，她被林嘉禾与几个女人安在凳子上折腾了很久，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了。

细细想来，也有四五年了吧，向晚吟一下子有点恍惚，但很快回过神来，与顾林雁擦身而过进了洗手间。

顾林雁下楼的时候，眼角余光扫过一道身影，立马停下来打量，半天才在人堆里头找出了何盼，大步冲过去把人拉到一旁，拉着一张脸看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何盼左手拎着果篮，右手提着袋子，半垂着脑袋看不清楚神色。

顾林雁向来强势，得不到回答就又问了一遍，直到少女慢慢抬起头，举起手里的果篮，望着她静静地说：“顾阿姨放心不下要来看看，我陪她来的，去买这个跟她走散了。”

“我妈也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顾林雁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人又出挑，顾母大老远就瞧见她，风风火火走过来，一把拧住她耳朵，气狠狠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昨晚挂了电话怎么想都不对，公司里什么员工吃坏了肚子还得你陪着他上医院？一待一整夜？我寻思着你又骗我，就想来看看。”

“那看看的结果如何？”顾林雁明知故问，顾母当即松开手，哼了一声。

她无奈，“那既然来了，就上去吧。买了什么？”

“肉粥和甜粥。”

顾林雁喜甜，但知道的人并不多。她满意地看了一眼何盼，后者恭顺地低着头，露出一截细腻的脖颈。她收回目光，从何盼手里接过果篮，领着两人去了四楼病房。推开门，一下子把向晚吟钉在当场。

“顾阿姨你怎么来了？”

向晚吟与顾母有个一面之缘，但顾母早早就忘了个干净，见对方如此准确的叫出自己，反倒有点吃惊，“你见过我？”

“大学时有缘一见。”向晚吟转向何盼，“这位是？”

“这是何盼，目前住我家。”顾林雁放下果篮，又拎起何盼手里的粥袋，招呼向晚吟，“过来喝粥吧，你昨天吐了一晚上，想必胃也不舒服。”

上来之前，顾林雁就将昨晚发生的事三两句讲了个大概。眼下看到是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顾母一下子母爱泛滥，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心疼，坐在那边安慰着就拿起一颗红彤彤的苹果削皮，“女孩子还是少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吃亏的都是你们姑娘家。听到没，你们两个？”

何盼连连点头，顾林雁敷衍地应了声，坐在那里喝粥。吃了有小半份，她就腻了，把粥碗丢在桌子上，抽了张纸擦嘴。

顾母瞄了一眼，“还有大半哪。”

“腻，不吃了。”

她虽喜甜，但嘴巴却是极挑剔的。这街边小店买的粥，吃在嘴里甜味盖过了一切，就显得腻人。顾林雁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主，如果不是因为在医院，又是何盼亲手买来的，只怕当即要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说你什么好，嘴巴又挑又难伺候。”顾母嗔了一句，把苹果递给向晚吟。

后者只是摆了摆手，轻推了顾母手腕一下，“顾总就吃了点，还是给她吧，我喝粥就好。”

顾母絮叨，顾林雁与向晚吟都在吃东西，只有何盼坐在一旁乖乖巧巧的像个背景板。时间久了，向晚吟就忍不住把目光投在了她身上。

“之前似乎没听顾总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