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既然魏时砚也都这么说,阿素自然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只得应声退下。
等阿素离开之后,魏时砚才问她:“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孟兰舟慢慢将遮着脸的被子往下拉,一张苍白的脸顿时映入魏时砚的眼里,“我葵水来了。”
魏时砚听了有些诧异,他知道但凡女子都有葵水,只是不知道来葵水会让人变成这个样子。
“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还真——”孟兰舟说着说着,腹中又是一阵坠痛,痛得她紧闭着眼,紧咬下唇,痛的她连接下来的话都没法说完。
魏时砚见她脸色苍白,就像生了大病一样,他对她道:“我带你去看郎中。”
孟兰舟想想自己现在这模样也确实是要去看一看郎中,不然要是惊动了阿素,或是府里其他人,尤其是白雅夫人,恐怕事情就不好说了。
孟兰舟紧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魏时砚掀开她的被子,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下的那一大片血红,一时有些无措,思量再三,他又将被子给她盖上了。
接着,他出去将江练唤了进来,道:“我带她去趟楚河那里,不要让府里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青华姑姑,她一旦察觉,我母亲那里不好交代。”
“世子放心便是,属下会安排妥当。”
说罢,魏时砚便就着被子将孟兰舟裹了一圈抱在怀里,取过披风和斗篷,离开了淮安候府。
孟兰舟整个人都被魏时砚裹在被子里,瞧不见外面,只能大约感觉到魏时砚抱着她拐了好几个弯,又翻出了墙头。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魏时砚便带着孟兰舟去了城南的一处医馆,从后门进去。
孟兰舟刚被魏时砚放下扶着,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哎哟,稀客啊一一老魏,我说你来就来,带床被褥做甚……”
楚河话音未落,就看到魏时砚手里的那床被褥里,竟突然多出一个女人来。
当眼前视线清明,孟兰舟看到的就是一个身着襕衫的年轻男人,看起来跟魏时砚差不多一般大,五官还算俊朗,皮肤白皙,比寻常的女人还要干净细腻。
楚河瞠目的打量了下面色苍白,几乎站不住的孟兰舟,不解的看向魏时砚:“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身子不适,我只能带她到你这里来瞧一瞧。”魏时砚搀着孟兰舟的胳膊,以防她跌下去。
楚河愣了愣,反应过来:“啊……是这个意思啊。”
这女子被魏时砚裹着被子就带过来了,他还以为是魏时砚给他送温暖来了。
楚河大约是又联想到了什么,他又看了孟兰舟一眼,恍然大悟:“这该不会就是你前段时间纳的侧室吧!说实在的,你虽然不行,艳福倒是不浅,要么不娶,要么就娶一对儿,这公主和太宰的女儿都嫁给你了……”
魏时砚见楚河竟不顾有别人在前口无遮拦,脸色顿时就不大好看,他狠狠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楚河的话,瞪着楚河:“胡说什么?你才不行!”
“啊……”楚河向来直言直语,见魏时砚瞪他,这才考虑到魏时砚的女人还在旁边。于是干笑两声,也没反驳:“对对对,我胡说,是我胡说。”
魏时砚咬牙切齿,又不好发作。将孟兰舟扶到一边坐下,又瞪了眼楚河:“赶紧给她诊脉。”
楚河可不敢懈怠。虽然这段时间没跟魏时砚见过什么面。但魏时砚的事情他都清楚,他可是知道,魏时砚会在短时间内突然成婚,全是因为孟勤的女儿有了身孕。
相识八载,楚河在知道魏时砚竟让孟勤那个老匹夫的女儿怀上孩子,还将其纳为侧室的时候,根本不敢相信。
魏时砚到底是个什么人,他可最清楚不过了。
不过魏时砚并未亲自跟他说起过跟孟家庶女之间的事情。平时除了医馆他也不去别处,关于此事他只知道魏时砚去了趟上阳郡,然后阴差阳错的,跟孟勤的女儿搅上了。
淮安候府上下无不对这个女子肚子里的孩子谨慎护着,这毕竟是魏时砚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女人又是被魏时砚亲自送来的,楚河不得不想到,魏时砚这小子八成是破天荒的动起七情六欲了——
楚河见孟兰舟的状况确实不大好,便不再贫嘴耽搁,开始给孟兰舟诊脉。
孟兰舟知道楚河这个人,但从未见过。但她也算不得有多知道这个人,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只是因为前世她病重之际,阿素出宫要去寻的郎中,就是楚河。
当时阿素不知道是听谁说,住在城南的那位楚郎中年纪轻轻但医术高明。在所有太医对孟兰舟的病都束手无策之后,阿素只得决定找宫外头的郎中试一试。
没想到,这位楚郎中竟然也与魏时砚相识。
楚河凝神诊了会儿脉,却发现她的脉象并非滑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