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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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一月份，学校里的图书馆也因为期中考试而变得拥挤起来。

赵泽成不知道纪绒以前的学习态度，但照现在来看，问题很大。

纪绒既不去图书馆占座，也不去上学长学姐设的义务辅导班，把书搬回公寓里，美其名曰在家里复习，干的却还是他那张本子上的事，成天黏着赵泽成不放。

上一次还真的买刮刮乐刮出一百块奖金，请赵泽成吃了一顿校门口的便宜韩料。

赵泽成怎么样也是个老师，不能叫自己的学生这么不分轻重缓急，温和些劝了几次都没用，终于严肃了点，和纪绒说：“考不及格就不带你去津南了。”

纪绒这才停了停，挖出带回来的专业书。

可翻了没两小时，快到饭点，他又停下来，贴到赵泽成身边来。

赵泽成坐的单人沙发，纪绒也要努力挤进来，腿往他身上一挂，搂着人问：“晚饭想吃什么？”

纪绒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热的皮肤与赵泽成大面积接触，昨天晚上还被他打地啪啪做响的屁股就这么贴在他的大腿根，赵泽成还能说出什么来，只能忍了忍，低声报了想吃的饭菜。

纪绒转一转眼珠，告诉赵泽成：“菜正好冰箱里都有。”

接着便欢快地跳下来，跑去了厨房。

自打纪绒用赵泽成调好的调料炒了一次菜，他就仿佛爱上做这件事，这些天来赵泽成一日三餐，几乎全是纪绒一手包办的。

赵泽成看纪绒花蝴蝶一样的背影，很难将他与之前那个为了赖床宁愿不吃饭，买菜只会念多买点肉的男孩子联系在一起。

纪绒是什么时候做出这么大的转变，赵泽成已经不能清楚地回忆，但这个转变不算变差，他便也就没多想。

时间过得很快。等到真正到期中考那一天，纪绒还想爬起来做早饭，赵泽成把他按住了。

“今天就我来吧，”赵泽成和他道，“你再多睡一会儿，第一门考高数，费脑。”

纪绒唔了一声，他在赵泽成的注视下重新闭上眼睛，好像迷迷糊糊很快再次睡去，可赵泽成门一关，纪绒几乎是立刻又张开了。

门外传来赵泽成窸窸窣窣的洗漱声，隔了一会儿，声音又远了些，新的洗漱声从厨房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渐渐飘起一阵粥的米香。

纪绒拉开被子坐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给自己换上这段时间最常用的那种好像无忧无虑的快乐表情。

纪绒拉开门走出去，赵泽成围着他的围裙转过来，又很快转回去：“醒了？”

厨房没有独立的窗户，大早上的，赵泽成也没开灯，厨房便好像与明亮的客厅割裂开来，变成一个灰蒙蒙的独立空间。

赵泽成站在那个空间里，他穿了一件太容易融入背景的灰色上衣，背影很高大，却也因为光影而显得很模糊，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纪绒的慌乱没有由头，没有来得及想什么，已经朝着人跑过去，用力帮人抱住了。

他的缓冲力差点把赵泽成撞到锅里，赵泽成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便笑了。

“做什么？”赵泽成一手握住汤勺搅粥，一手去拍打纪绒握紧的手背，“大早上就这么激动，怕挂科？”

纪绒闷着声音说不是。

赵泽成便道：“知道了…就算你挂科，我也带你去，行不行？”

纪绒没有回他行或者不行。

他握着赵泽成的力道小了一些，随着赵泽成的动作左右走，脸在赵泽成的背上蹭，等终于挨过了那股说不上来的劲，才开口问：“我们什么时候去呢？”

“等成绩下来吧？”赵泽成询问他的意见。

纪绒说不行。

“太晚了。”纪绒道。

赵泽成没懂：“什么太晚？”

他想转过来，可是被纪绒很快地推回去了。

“小心粥要糊了，”纪绒开玩笑一样说，又道，“要是我真没考好，怕你不带我去。”

赵泽成简直有点无奈：“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