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1 / 2)
“驾!驾!驾!”马蹄声声震耳,车轮滚滚碾轧,一大队人马正向姜芸等人围观的街道缓缓而来,数十辆马车载着千奇百怪的木头制品紧随其后。www.biqugexx.net
领头是位高冠黑服的老人,满头黑发然两鬓斑白。老人身材壮硕,脸盘方正,剑眉星目,炯炯有神,此人便是上官氏族长,上官鹏。
上官鹏身后紧随一对中年夫妻,二人皆着同色裹身黑袍,领边一朵三瓣紫金兰花。男的高冠束发,威武不凡;女的则是简单妇人髻,玉钗斜插,温婉高贵。两人身后不远还有两对夫妻,亦是穿着黑色长袍,领边一朵三瓣紫金兰花,虽然都近中年,但从他们的眉眼间依稀可断当年风采。
余下护卫皆是持枪拿剑,驾马跟在三对夫妻身后,着白衣劲装,领边一朵三瓣紫色兰花,或男或女,都面无表情、身泛寒气。
一行队伍渐渐穿过人群,奔东城门而去,行至一半,为首的上官鹏突然开口向身后紧随他的夫妻询问:“云悬、殷灵,子襟今年的继任仪礼一应物品可都备齐了?”
夫妻二人异口同声道:“父亲,都已备齐了。”
“嗯,好,今年子襟行冠礼、继任礼皆在同一天,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马虎大意。”
“儿子知晓,父亲尽可放心,此事两个月前便已着手准备着,继任礼所需也已经弄妥。”上官云悬道。
上官鹏勒马仰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十八年,算算日子,子襟命中大劫已过一年,此生于他再无威胁。他从小便困在一方庭院里,一天到晚只能和竹简作伴。子琴、子浔比他年纪小都已经广结四海,可这孩子到如今连个朋友都无,也是我这个做爷爷的对不住他啊!”
一旁殷灵宽慰道:“父亲也是为了子襟,想必他亦理解您的苦楚。这些年他虽然不能出上官府,但子浔、子琴、子璎、子琴只要一在外得了什么新鲜事儿就会说与他听,您这个爷爷也时时教导他机关术。日子也算过得充实,父亲何必自责?”
“唉!也罢,大劫也过去一年了,子襟出府也有几次了,一直没出什么事儿。从此以后,我这做爷爷的也放了心,他能力强,接任上官府少族长以后,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轻松许多。”
“父亲,你跟大哥在聊些什么呢,儿子也想听听。”上官云悬身后不远的上官云邪(ye)嬉笑道。
“三弟,注重你的仪态,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懂规矩。”一旁上官云霁勒紧缰绳,两道浓眉挤在一处,皱得不能再皱。
上官云邪不在意地耸耸肩:“二哥啊,规矩嘛,来骗骗那些晚辈就行了,你也知道,三弟我最不喜欢那些个约束人的臭东西,这些年来你在我耳朵边唠叨来唠叨去,唠叨得我茧子都长了,你有见过三弟我遵循那些规矩?”
“你!”上官云霁怒目圆睁。
上官云邪继续嬉笑道:“二哥,别生气啊,左不过就是些死的规矩,依三弟所见,你也别对那规矩太过遵从了,随心所欲多好。”
上官云霁将脸瞥向一边,无奈生气道:“不可救药!”
上官云邪亦不再理会上官云霁 。www.biqugexx.net
前边骑马的殷灵适时开口:“好了,二弟,三弟,今天祖宗祭祀,切不可因其它事坏了氛围伤了和气。”
“大嫂说的是,今天拜祭祖宗,我和二哥又怎么会为这些小事而坏了气氛呢?”上官云邪冲上官云霁挑挑眉毛,“是吧,二哥。”
上官云霁未搭话,依旧撇着脸假装看街边风景。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快些赶路要紧,今日你们都不要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尤其是你,云邪,平时不守规矩也就算了,如果今天再给我那么随意任性,回府以后我便当着晚辈处置你!”
上官云邪漫不经心的骑着马,回答道:“是——爹——儿子明白了。”
“驾!驾!驾!”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东城门传来,向上官鹏领头队伍迅速靠近。上官鹏侧耳听马蹄声,片刻便勒马朝东城门奔去,大队人马亦加快速度紧随上官鹏。
很快,一名驾着黑马全身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上官鹏面前,那黑衣男子一见上官鹏,便动作利落的下了马行了一礼:“禀族长,子襟、子浔、子棋公子,子琴、子璎小姐等皆已到墓地,子襟公子请族长加快速度,到时时间怕是有些紧迫。”
上官鹏点点头:“嗯,你去回复子襟,我们即刻加快速度,一会儿便至。”
“是!”那黑衣男子恭敬行礼后又踏上马匹,挥鞭驾马眨眼间便已奔远。
上官鹏看马奔远渐渐收回视线,转头吩咐身后的上官云悬:“云悬,吩咐下去,加快速度进程,务必准时到达墓地。”
“是,父亲。”
于是众人都加快脚步,一匹匹骏马穿过人群,载着祭品的马车车轮碾轧声更加沉重。
街道两旁的围观群众都仰着脖子,垫着脚尖,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寻着子襟公子,然而每过去一匹马,人群踮起的脚尖便会往下沉一点,直至最后一点激动期待也无 。
上官府的上对人马,这对人马都没有上官子襟,众人不禁露出失望神色。
“莫非,子襟公子又不参加上官府祭祖礼?”有人猜测道。
“唉!看来公子今年与往年一样。”又一人叹息。
人群一哄而散,各自归家,姜芸却是越发好奇,柳叶城的人似乎很崇拜这个上官子襟呢,她倒要弄清楚这个人究竟有何神通。
城中四处溜达了一圈,东听听西问问,上官子襟的事情也大致弄了个明白。这公子两岁便可识文断字,三岁通机关术,开明渠,引水源,解决了柳叶城水源匮乏的问题,就连城门口那两个精巧的机关人也是他八岁的杰作,少年英才,也难怪这些人推崇。不过这个人自小体弱多病,被算命先生预言十八岁大劫,因此数年深居,鲜有人见。
“师妹,你怎么在这儿?”
姜芸正在一个小摊子前挑东西,闻言转过头没好气的直翻白眼:“我在这儿自然是买东西,倒是二师兄你,招呼不打一声就丢下师妹我不管,敢问师兄是去哪儿了?“
何忧被堵的得哑口无言,悻悻地摸摸鼻子,想着要怎么掩盖去了倚红院的事
一阵咕噜声不合时宜响起……
何忧侧脸,一副我就知道你饿了的表情。
姜芸尴尬地憋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随便挑了个柳树编的小球,给了银子飞快跑开,留下背后某人一长串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