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终将逝(六)（1 / 2）

程伽宁把炒芹菜和冬瓜汤端上餐桌时，看见郁淮柯在收拾茶几，她已经把象棋收好，还把原来杂乱的东西摆放整齐。</p>

程伽宁走过去，制止她的动作：“不是不让你帮忙吗，你怎么又收拾起东西来了？”</p>

“我就是闲不下来。”郁淮柯和善地说，“也不能让你白招待我。”</p>

“谢谢啦，洗个手，一起去吃饭吧。”程伽宁望进那双眼里。</p>

“好。”郁淮柯乖巧地跟在程伽宁后面去洗手，然后来到两盘色味俱全的菜前，拉开椅子坐下。</p>

“你做饭比我好一点。”郁淮柯打趣她，“看在你是主人的份上。”</p>

程伽宁突然紧张起来：“啊？看着不好吃么？没食欲？”</p>

郁淮柯噗嗤笑出来：“我跟你开玩笑呢，这么好骗，以后可怎么办？”</p>

“除了奶奶，我这是第一次给人做饭，紧张嘛。”程伽宁噘嘴，委屈。</p>

小姑娘精巧漂亮的五官因表情而生动起来，郁淮柯突然被萌一脸，夸她说：“看着很好，起码我做的菜没一样中看。”</p>

看小姑娘还是将信将疑的，郁淮柯索性慢条斯理吃起来。</p>

咸淡适中，食材新鲜，有滋有味的。</p>

更可爱的是，程伽宁也慌忙夹两筷子菜塞到嘴里，但还是老盯着郁淮柯，仔细看她表情。</p>

一双杏眼直勾勾瞧着郁淮柯，小姑娘半趴在餐桌上的缘故，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面前。</p>

郁淮柯伸出左手，摸了摸程伽宁的齐肩短发，确实是软的：“别看我，菜更好看，快吃。”</p>

“菜没你好看。”程伽宁嘟囔着。</p>

吃过饭后，郁淮柯执意要刷碗。</p>

“不许你刷，我刷。”程伽宁也犯了倔，手按在摞起来的盘子上，“你去看夜景。”</p>

“不行。”郁淮柯拿出大人的架势，“我是你老师，听我的。”</p>

程伽宁虽然被她的威严吓得心慌慌，但还是坚持：“到我家就不是我老师了。”</p>

“怎么这么倔。”郁淮柯轻叹口气，“那一起刷？”</p>

“嗯。”程伽宁自告奋勇把盘子搬到水槽，“你该不会是处女座吧？明明比我还倔哦。”</p>

郁淮柯看她一眼，把袖子挽起小截：“你还真猜对了。”</p>

程伽宁：“……”</p>

“处女座是不是想的特别多啊？我感觉我想的就挺多。”</p>

“安啦。”程伽宁把洗洁精挤到刷碗布上，“我双鱼，想的比你还多。”</p>

郁淮柯在边上，程伽宁洗好一个碗后她就接过来冲干净，协作还挺默契。</p>

刷完碗，她们坐在沙发上闲聊，最开始还是“正襟危坐”，话题严肃，后来都盘着腿倚在靠背上，什么也扯。</p>

又一阵没话题，程伽宁大着胆子，把最感兴趣的问出来：“我想听你恋爱史。”</p>

郁淮柯：“……”</p>

程伽宁加一句：“我绝对保密。”</p>

郁淮柯：“……真的要讲这个啊？”</p>

“还有假？”</p>

“好吧，给你讲。”</p>

外面鞭炮声越来越少，但还是有的，听着很热闹，空了几年的家里多个人，更热闹。</p>

程伽宁感觉空缺的心，慢慢填补起来。</p>

“只有过一个男朋友，他是我大学同学，各方面都很优秀，晚会之类都是他主持。我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那一幕我现在还记着，我找不到书急得满头大汗，他过来问我在找什么。”</p>

“然后帮你找到了？”</p>

“嗯。”</p>

“那又是怎么分开的？”</p>

郁淮柯想一会儿才答：“几年前比现在保守，最多牵牵手，抱都没抱过，好感耗没了就分开了。当时双方都冷淡着，我忍不了就提出来，他也默认。”</p>

“嗯……”</p>

“到你了。”</p>

程伽宁没反应过来：“啊？”</p>

“讲了我的，不应该讲讲你？”</p>

原来是交换秘密啊……</p>

程伽宁仰头看着白墙，努努嘴：“我没谈过恋爱，就和那面墙一样白。”</p>

“哈哈哈哈哈哈。”郁淮柯笑出声，“好想笑，憋不住。”</p>

“那你笑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