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那一夜像一场梦一样，梦醒了。---还是什么都不会有。

转眼，到了王延安家孩子办周岁的那天。

卫东，卫明渊两人早几日便去跑商了，家里没人管着，卫恪干脆也就不回去了，在芸娘处歇了几夜。

芸娘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请多少郎中来瞧都说是郁结于心。晨起便咳得厉害，到正午又发起了热，卫恪端着碗药，晃凉了又给芸娘递过去。

喝了几口，芸娘又咳的厉害。放下碗半靠在床上，眯着眼看到卫恪的小厮在一旁欲言又止，问道:"公子今日有应酬？"

卫恪把小厮呵斥出去，瞧他生气的模样，芸娘便猜到是谁人设宴。

"王公子设宴，特地请了公子，公子不去怕是不好。"她还是劝道。

卫恪替她理了理鬓发，语气淡淡的， "你既猜到是他设宴，你再猜猜。他为何设宴？"

。。。。

芸娘想到了。

她忍不住想:如果当初。王延安硬气一点，瞒住他家里人，亦或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安置好自己。---他们也该有个孩子。

那孩子才三个月大，血肉都还没有长全，就这样没了。

"咳！咳。。。"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卫恪轻拍芸娘的背，她半晌才缓过来。

"我听说，上次游湖你落水了，谁做的？"卫恪突然想起来这事。

芸娘答道:"王公子那日醉了，拉着我的手，我躲来的，没留神就掉湖里去了。"

"他也还有脸来找你。"新账旧账一起，卫恪恨不得弄死王延安。

芸娘却轻笑道:"前些时候，我想起他，也觉得恶心，可那日后我就不恨他了。"芸娘撑着坐了起来，"我知道。这辈子他都忘不了我，哪怕他日后娇妻美妾，儿女成双，他都忘不了我。"

"愧疚一直在他心里，这是比爱更长久的东西。"

芸娘见卫恪一脸的不解，有些话却没有再说。

"不说他了，半月后你就自由了，我已经差人安置了一间屋子。往后，就可以过正经人的日子了。"这个年纪的少年，想的还是很天真，一日为妓，终身为妓。有些身份不是说你说不是，就不是了的。更何况。。

"真好啊。"芸娘没有打破少年的幻想，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