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8）（1 / 2）

刘琪的死亡时间：2号晚19：30-20：30。www.biqugexx.net樊纲抵达租车行的时间是：2号下午16点左右。晚18：03，交通监控拍到他在离家1个小时车程的地方闯了红灯，因而他不具备作案或合谋的条件。

凌翎带着信息科查遍了刘琪小区周围的监控，都没有找到与保安描述相似的小男孩，从这又衍生出两个调查方向，第一，2号熟悉地形，在园内进行过变装；第二，2号住在园内。

牧晟略显烦躁的抓抓脑袋，1911案到现在也毫无头绪，医院的两个嫌疑人暂无苏醒的迹象，先撇下伤重的骆洺不说，他一度怀疑卢月是在装晕，可三次检查过后，医生给的结果仍是无自主意识。

窗外的天渐亮，苏衍从洗漱间探出头，掌心摊着一团过量的剃须膏，略有些无奈的问：“要刮胡子吗？挤多了。”

超24个小时没睡觉的牧队长脑袋有点懵，等回过神已被苏老师牵到水池前，他侧过头往镜子看，苏衍下颚微抬，专注的在他唇边涂抹，浓密的睫毛随呼吸上下扇动，好像黑蝶展翼。

瞬间被治愈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牧晟无意识的绽开笑容，结果被苏老师捧住脸：“别乱动，小心伤到。”

牧晟从他手上取了点剃须膏：“我来帮你刮。”

顺着胡子生长的方向，从脸到脖子，然后是嘴巴周围，两个人的动作基本同步，视线时不时隔空交汇，笑意从他的眼睛转到他的眼睛，又同时按住对方的下巴，防止一不小心的刮伤。

“我靠，狗眼要瞎了！”凌翎张开五指挡住眼睛，很戏剧话的高抬腿往后退，“老大，苏老师，请多多关爱年轻人的生命好吗？真的会短寿诶！”

“滚边去！”牧晟拿脚踹他，刚多好的气氛，愣是被这屁孩儿给破坏了，真他娘的糟心，所以说千万别养孩子，这样才能永永远远的独占他家宝贝儿。

*

洗完脸，牧晟上六楼找局长苏正汇报案件进展，苏衍到楼下餐厅打了两份早餐，回刑侦队看到日历—1月3日，才想起今天是他们十周年纪念日，也不知道能不能按约定单独吃顿饭。

逢特殊节日，譬如双方生日或纪念日，不管多晚都尽量一起吃顿饭，这个习惯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定下的。www.biqugexx.net他和牧晟的工作特殊，一忙起来连时差都能倒错，可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两个人，在这平淡的生活里，总需要一点仪式感来铭记对方在自己心底有多么重要。

苏衍从大衣口袋里取出礼物盒，成年男性日常必需品统共也就那么几样，牧队长从衣服到鞋袜原本就是他在买，真缺什么早添置了，临到这些特殊的日子，反而不知道该给对方送些什么，几番思虑过后，得出的也不是结果，而是想着过往那些送过的、收过的东西，其上附加的甜蜜再次被记起，一往情深又渐浓。

等稍晚点去福临夜市买点小烧烤和啤酒吧，所谓仪式未必华丽，契合彼此的心即可。

牧晟走进办公室，苏衍正在帮他往豆浆里泡油条，时间掐的刚刚好，浸满豆汁的油条仍带着脆，他从小好这一口，不过正式入职后，也只有跟苏老师一起吃早饭时，才能吃到这份恰到好处。

“爸骂你了？”苏衍问。

“打是亲，骂是爱，我干·爹对我的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牧晟贫完嘴，转而说起正事，“信息科刚来信儿，离澜庭大厦三条街区的废旧停车场找到了卢月的车，附近监控拍到她带骆洺往大厦方向走的画面。骆洺班主任今早也从国外打来电话，确认12月30日下午卢月以发烧为由给孩子请假。”

“目前来看，1911案暂时没有3号嫌疑人，”苏衍接过牧晟剥好的茶叶蛋，咬了一口，“但你仍觉得两起案子有牵连？”

“我主要在意那个把骆冰和刘琪牵扯到一起的把柄，梁子在重查两人的关系，10年前的事，也不知道还能查到多少，汇阳疗养院其实是个不错的切入点，不过同样资料不全，”牧晟摇摇头，“如果两个案子的凶手是同一人，那他谋划的时间肯定在一年，不，或许更长，而刘琪和骆冰为自保，基本上把能清的尾巴全清掉了，除了他们自己，可能谁都不知道凶手真正的动机是什么，是不是还有其他目标，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能够对一个人予取予求的把柄必定是对方的命根子，从现在的状况来分析，骆冰在意的大概是骆洺和名声？”苏衍的筷子轻轻的敲击碗沿，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恩爱夫妻的人设，或是作品抄袭、找枪手？别忘了那四份文档，我们还没有找到他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