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3）【修】（1 / 2）

走廊暖茶色的顶灯“啪嗒”闪过三下，熄灭了，四周昏暗一片，只有隐在乌云后的半月投下的零星光亮。www.biqugexx.net

胖加菲苏小二和哈士奇牧大哈在家门被拉开时拼了老命的叫起来，传说动物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直至这一刻，苏衍终于相信自己走进了一个不得了的世界，他飞快的关上门，靠着墙壁滑到地上，紧紧抱住两个瑟瑟发抖的蠢儿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衍感觉自己应该是从梦中醒来，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怀里的胖猫和腿边的蠢狗子还睡得很熟，他小心的把小儿子放到地板上，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依靠餐桌一口一口往下咽，顺便放空脑袋。

仔细想想昨天唯一的差错应该是被女人撞倒之后走进天台，立刻遇到疑似鬼打墙的事故，还被·操控着爬到跟自己个头一样的围栏外，创造了32年来的最佳体能极限记录，如果不是被救的时候已经被牧晟吻醒，单听人描述，他可能会不理智的拒绝相信。

苏衍边想边走到书架前，从上面取下几本专门研究灵异事件的书，一目十行的翻阅起来。

人在死期将至时能看到阴间的人和物？阴阳眼见鬼异闻录？红衣女鬼生子记？这都是些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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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穿着羽绒服？”牧晟回家，让凝滞的气氛猝然一松，他抬手想摸苏衍的额头，又想起手是冰的，赶紧收回来往衣服里塞。

“我没着凉，”苏衍抓住他的手，续满水杯递过去，“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去上班呢。”

“眼皮不知怎么的，跳得特别厉害，”牧晟一口气喝完水，还是用暖过来的手确认了一下苏衍的温度，“吃点什么，冰箱里有咱妈昨儿刚送来的鸡汤，下个鸡汤青菜面，怎么样？”

“儿子也还没吃，我昨天太累忘了喂。”苏衍从背后搂住牧晟的腰，像个人形挂件似的，被主人带着在料理台前左右移动。

“我待会弄，你去帮我把菜洗了，我这手没办法沾水。”牧晟对苏老师这招向来没辙，平时瞧着挺冷淡的一人，黏糊起来弄得舌尖都能泛出甜来。

“得抱着洗，”苏衍松开手，跟牧晟换了个位置，换他搂住自己的腰，开始慢吞吞的洗菜，“我好像遇到了件不得了的事，你要不要听？”

“嗯，”牧晟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眼皮半阖，含混的应道，“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今天回家的公交车上，我看到一小女孩从一姑娘的身体里穿了过去，”苏衍歪过头，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口吻问，“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大概，可能是见鬼了？”牧晟说得挺犹豫，深怕被苏老师捏住鼻子骂唯心主义。www.biqugexx.net

谁知这回苏衍不仅没骂人，还认认真真的点点头，“我觉得也是……我有点怕。”

这后一句说得太过软绵，听得牧晟的小腹很不是东西的腾起热气，嗯，苏老师除了在床上，从没跟他这么说过话，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把人转过来，很认真的建议：“梁子说国庙的兰亭大师挺灵的。”

苏衍把菜掰碎丢进汤里，抬眼看他：“嗯，我刚查北城贴吧，上面也提到了这位大师，等办完这个案子吧。”

牧晟不认同的蹙起眉：“有空就早点去呗，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忘了昨儿在天台是个什么状况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到这他突然说不下去了，自责和一股“这他妈叫什么事”的愤怒烧烫了脑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纾解，只能闭上嘴，抓起刚解冻的鸡腿往锅里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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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烧开，面盛好，苏衍和牧晟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上，沉默又持续了片刻，苏衍用筷子捣捣牧晟的手背，算是给某个小朋友台阶下：“得了，我都没生气，你在那生哪门子气，幼不幼稚？”

牧晟特别幼稚的把手移开一点点，瓮声瓮气的说：“我没生气，我会尽快把手头的案子破了，到时候咱们立刻去找那位大师。”

苏衍默默的吞回到嘴边的冷水——还不知道靠不靠谱呢，很敷衍的答应下来，转而问：“骆冰的儿子和老婆怎么样了？”

牧晟几口吃完面条，回答道：“骆冰的儿子骆洺被捅了三刀，不过都不是要害，但发现的时间有点晚，失血过多，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昨儿撞你的女人是骆冰的媳妇卢月，刘主任说她脑震荡挺严重的，现在还迷糊着呢，估计今儿或明儿能醒，这两天你先跟着我去市局，那里阳气足，正气厚，鬼不敢来。”

苏衍慢悠悠的喝一口汤：“你好歹也是个学习唯物主义长大的人·民公仆，怎么这么快就相信我见鬼的事了，一点科学依据都不要。”

牧晟看了他好一会：“要说科学依据吧，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