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大意(2 / 2)
……不过仔细想想,会出这种纰漏问题完全在自己不够谨慎。人家做了那么多年最高负责人,自己这么一个黄口小儿凭着身份空降主位,说夺权就夺权,哪怕有爷爷做靠山,那些“骨干老臣”也不可能那么快服他吧?
更何况,自己可未必是唯一的“少主”。
……
叶星天走了,映月宫里宫天蝉翻来覆去的好半天睡不着。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立刻起身,“快,把早饭拿来,我要去找画姐姐!”
在宇文家的少主出门学艺的那些年里,宇文画是十二连环坞与宇文家紧密联系的重要纽带之一。从名字便可知道她是宇文家的孩子,实际却长在宫傲的身边。
她是宫傲的义女和弟子,十分得两家长辈的看重。
不同于身材幼小的宫天蝉,宇文画是个前凸后翘大长腿的成熟大姐姐。十七八岁最美好的年纪,迷的白帝城无数人神魂颠倒。
宫天蝉想让她在明日,成为“小哥哥”眼中真正的‘宫天蝉’。
不同于娇养深闺的宫天蝉,宇文画在白帝城有参与理事,平时算的上繁忙。但宫天蝉是宫傲的独生女儿,说句不客气的,如果宫傲是土皇帝,那她就是唯一的公主,所有人都要捧着她。
宇文画再忙都不可能拒绝她。
听说宫天蝉明天想和自己一起去江上游玩,宇文画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欣慰又亲昵的说,“你难得愿意出门玩,义父知道了不定会有多高兴,姐姐说什么也要陪到底。等着吧,姐姐明日定会带你玩个尽兴!”
宫天蝉高兴得说,“那就多谢画姐姐了!姐姐明日想穿什么衣服?什么时候有空?……”
宇文画察觉到了宫天蝉那不同寻常的期待与热情,知道其中估计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但恐怕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宫天蝉是要带她‘相亲’。
……
第二天一早,叶星天换了一身打扮,拎着一条鱼竿去了江边的鸥滩。
江水里
有很多随水漂泊的小舟,空无一人随便取用。那是白帝城放置的,为了方便来来往往的水匪。
叶星天随便选了一个,坐在船头悠闲的钓鱼。期间江上巡逻的水匪来找他麻烦,他便掏了一些钱轻松打发了。
半上午的时候,一条华丽的游船在四五条小船的护卫下慢悠悠的穿过白帝吊桥。叶星天抬头看去,只见那雕梁画栋的窗边摆着一张小几,上头放着一个小火炉。小几边坐着两名女子,一个是昨天见过的宫月婵,另一个瞧上去是个成年女子。
她穿着一身白衣,手边放着一把大扇子,华美犹如孔雀开屏。
此时,宫月婵也正向这边看来,对上叶星天的眼神愣了愣,随即展开笑颜,指向叶星天向自己的女伴隐隐约约的在说些什么。
对面的女子扭头看过来,露出一张娇美冷艳的容颜。
那身材火爆容颜冷艳的女子在叶星天身上略一打量,对身边的侍女低声吩咐了几句。
很快,护卫在游船边上的一只小船就飞快地向叶星天驶来,隔得老远,一个精瘦的汉子便如燕子点水般飞到叶星天船上。
随手抛来半角银子,扯着他的鱼篓晃了晃,“喂,小子,你今天走狗屎运了——这些鱼我们主家买下了!”
叶星天抚了抚斗笠,说,“用不了那么多银子,没几条鱼。”
那汉子冷哼一声,“剩下的是我家小姐赏你的!我们家小姐还要游江,赶紧滚蛋!”
他拎起鱼篓,再次踏水飞回小船上,那船调头回了游船。
叶星天抬头,看到漂亮的窗户里宫月婵手托香腮,望着他笑的眉眼弯弯。
叶星天:“……”
少年将帽檐往下压了压,默不吭声的收起鱼竿撑船就走。
宫天蝉:“……”
小姑娘不禁有些傻眼。
等、等等,怎么走了??生气了??
宇文画眸光流转,打趣般出言调笑:“怎么?师妹认识那个人?”
“没,没有啊!”宫天蝉心虚的灿烂一笑:“我就觉得奇怪,他怎么就走了。”
宇文画笑道,“他有了钱,当然就走了。也不知道那个人都钓了些什么,够不够你吃。”
“怎么不够!肯定够的!”宫天蝉期待的半边身子探出窗户,用力的招着手让小船上的护卫赶紧把鱼送上来。宇文画笑吟吟的坐在她的身边,趁机向身边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微微点头,悄然退下。
很快,离开江面的叶星天,便感觉自己的身后缀了几条身影。
带着斗笠的渔夫仿若未觉,一手拎着鱼竿一手抛着碎银子,悠哉悠哉的进了青山林。
背后跟着他的几个人对视一眼,也轻轻巧巧的跟了进去。
可没在林子里跟几步,枝叶间影影绰绰的人就忽然没了影子。
“不好!他发现了!快追!”
几个人不再注意行踪,向“渔夫”消失的位置飞奔过来。
忽然,“嗖”的一声微响,日光下银光一闪,最后的一人被一截纤细的鱼线缠住脖子,悄然拽到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