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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还须系铃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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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宸急匆匆冲进客栈房间的时候,恰巧看到的是陆知遇拉着季风衣袖的这一幕,瞬间,心里跟翻了五味瓶似的。---

左逸瞧见了,也怔住了,看了看自己主子,又看了看里面,小心翼翼地咳了一声,“主子,王妃可还病着呢……”

这句话提醒了赵宸,也就顾不得其他了,快步走到陆知遇旁边,“她如何了?”

陆知遇半昏半沉地有些睁不开眼,开不了口。

倒是季风做了回答,“风寒严重了些,其余没什么大碍。”

“她刚刚摔下马?”

“呃……没、没摔下来。”季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想起来这陵王好歹是陆知遇的夫君,当着人夫君的面,自然不好说这姑娘是被他抱进来的吧?

但,赵宸是心思何等细腻之人?一下便猜到了,下颌紧绷着,“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

季风赶紧溜走了。

门外又有人打趣他:堂主,你怎么跟逃难似的啊?刚刚抱那姑娘进去的时候可不是这番模样。

紧跟着是季风低骂的声音:刚进去那个可是白遥他妹夫,我能不逃吗?

赵宸尽可能地让自己不把那些话放在心上,可事实上,他还是听了进去,整个人脸都阴沉得很,吓得左逸一句话都不敢说。

没一会儿,尤君来了,还有刚刚拦截他们的黑衣人。

左逸这才看清楚,原来刚刚那个穿着夜行衣的是个长得如此秀气的姑娘。他还以为会是个跟尤君一样爷们儿的。

尤君一进来,二话不说就坐到了榻边,给陆知遇把脉。其余人紧张地看着她的神情。

“尤君姐,如何了?”岳瑄担心得很。

“风寒加重了。”尤君抿着嘴唇,“岳瑄,你去找客栈老板多要几床棉被过来。”

“我这就去。”

又看向左逸,“你去打点热水过来。”

左逸自然也不敢废话,赶紧就去了。

剩下赵宸在一旁,唇紧紧地抿作一条线。

没一会儿,岳瑄和左逸都回来了。尤君掂了下陆知遇的后背,全被汗浸湿了,又吩咐岳瑄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物,写了一张药方给左逸,让他速速入京去抓药。

左逸起初不肯。他走了,万一殿下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可还不等尤君出声,赵宸便低喝了句:“快去!”

吓得左逸哆哆嗦嗦的,赶紧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去抓药了。

岳瑄回来之后,尤君也毫不客气地对赵宸下了驱逐令,“我要给大小姐擦身子了,请殿下回避一下吧。”

这是让赵宸有些恼的。他明明是陆知遇的夫,为何还要回避?

可此时此刻,他自知耽搁不得,便也没多说什么。

支开赵宸之后,尤君和岳瑄手脚极其利索地给陆知遇擦了身子换了身衣裳,把三床厚厚的棉被都给她盖上了。探了下额头,滚烫。

“这段时间宗主去了哪里?”得了空档,尤君开了口。

“老宗主来了信,宗主便赶去接应了。他走得急,连同傅琛一起去的,所以没来得及知会你。”

闻言,尤君的神色终于有了松动,“老宗主来信,想必是有了法子了。”

“尤君姐的意思是?”

“解铃还须系铃人。”

*

前半夜,喂陆知遇服了药,见情况稳定些了,左逸、尤君和岳瑄便都各自退下了。

本来尤君是要守着陆知遇的,可被岳瑄拉住了。尤君知道岳瑄是想让一直坐在陆知遇榻边一动不动的赵宸守着,便也同意了,交代了赵宸一些要注意的,便也就回自己房间了。

赵宸独自留在陆知遇的房里,不厌其烦地替陆知遇换洗着搭在额上的帕子,又几乎每隔一个时辰便探一下她额头的温度。

她发着热,整个小脸烧得通红,嘴唇也干裂着,他便依着尤君的话,不停地用筷子小心翼翼地蘸了水浸在她的嘴唇上。

许是渴得难受,她不停地舔舐着自己的嘴唇,沙哑着声音呢喃:水、水……

“病成这样,怎的还如此逞强?”

赵宸也是心疼她,小心将被子给她裹好,不让一丝凉意透进去,方才扶着她稍稍起来了点。www.biqugexx.net

平躺着容易呛到水,所以赵宸只得辛苦自己半撑着床榻,让陆知遇靠着他的肩膀了。又怕她后背着凉,另一只手便紧紧地攥着棉被。

然后,他再给她喂水喝。

水温他试过了,刚好。这一晚上,他都光顾着给她换水换帕子了。

她整个人绵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滚烫的额头贴着他的脖子,身体却瑟缩着,似是畏冷,又呢喃:冷,好冷……

赵宸听了,又放下水杯给她紧了紧被子。尤君嘱咐他了,知遇吃了药,神志不清,要发一场汗才能好些。可她此时身子虽是滚烫,但人却一直在发抖。

是寒疾。

那夜她淋了一场雨,回到陵王府之后便倒下了,卧床几日也不见好转。偏生还在这个时候逞能,骑马跑出了城。

他怎么不知那一夜她有多么伤心?她是个善良且心思纯粹的姑娘,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官场的一些险恶,而且那将险恶的面目揭露在她眼前的,还是她一直崇拜着的父亲。

他能想到那晚,当陆家的府兵出来将她团团围困,只为了不让她救走那一个无辜的人时,她的内心是多么恐惧和绝望。

那是她的家啊,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啊。她自小就是被娇纵着长大的,几时想过有朝一日驻在自家的府兵会将她当作犯人似的围困住?

那一夜,陆震要杀的是毛寄蛮,而死去的却是陆知遇心中那个神一般存在的父亲。

她在芙蓉阁具体听到了些什么,他不得而知。但他想,以她的聪明,再加上之前零碎知晓的一些东西,想到一些事情不会困难的吧?

所以,她才会去东宫。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去东宫向废太子求证。

可,有一点他想不透。

赵肃被废黜了有好些天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即将要被流放到雷州,这些日子虽说醉生梦死但也不见有真心求死的迹象,为何偏生在见过陆知遇之后悬梁自尽了?

*

赵坤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废太子的判决令下来之后,他还曾去过一次东宫。

当时赵肃那副模样,赵坤记得十分清楚。虽是狼狈落魄,却像是一切都已看透的泰然,倒不至于要在离京之前如此了解了自己。

况且,诏书下来了那么多天他都没有一点事情,为何偏在启程的前一天?而且据东宫的人说,废太子自尽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陆知遇,这无缘无故的,陆知遇跑去见他做什么?

正在宫里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华王赵禹来了。

似是专为找他而来。

见状,赵坤便停了脚步,待到赵禹走到他面前时,“三皇兄。”

“五弟不必多礼。”赵禹手放在了赵坤的肩上,往前拉近了距离,压低了声音,“我听闻二哥见到的最后一人是陵王妃,不知五弟可曾听说?”

赵坤眸光一震,随即警觉。

赵禹在试探他。

听闻废太子在东宫自尽的消息之后,赵坤可以说是第一时间赶去了东宫,打听到了这一消息后,吩咐此事不得声张。

“三哥想说什么?”

“只是作为皇兄,不想看五弟你明知故犯罢了。”赵禹拍了拍赵坤的肩膀,似笑非笑,“你掩饰此事,是怕给七弟惹上麻烦,还是怕陆家牵扯进来?”

赵坤不做回答。

“五弟,你真以为你帮陵王拉拢了陆家,陆家就是站在你这边了吗?”赵禹讥笑,“你怎知你这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五弟,如今废太子已死,大哥的仇得报,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此收手了吗?”

赵坤盯着赵禹,“三哥今日可是来试探我的野心吗?”

“你的野心我不必试探,自然也知道。”赵禹站直了身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个自小就被看轻的皇子,急切地想要向朝臣证明自己的能力,如此,怎么可能对储君的位置没有念想呢?”

“所以,你今日是想要告诉我,废太子的党羽已不足为患,以后朝廷就是你我二人的战场了?”

“是平分秋色还是三足鼎立,谁又能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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