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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高峰论坛在沪城的会展中心举行，开车三小时不到，高铁四十分钟。
秦筝道：“你看你的情况？如果开车，你累的话。我可以给你换手。”
“你还能上高速？看不出来。”王利达惊讶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开车。”
秦筝笑笑，心道：小姐姐我飚山路上发卡弯的时候，你可能还在考科目二呢。
秦筝休息了一周，这一天忙得晕头转向，直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
走之前，她特别站在办公室的露台。
月光清冷，高楼层叠绵延。
芸芸众生，就在脚下，秦筝真的是心潮起伏。
晚上泡在跟琳琳通话，她评价一句：“你就是造作。不仅得到了一字马，还拿捏住了一字马，现在好了，死而无憾了吧？”
秦筝扑腾着水花，笑着道：“那是一字马愿意屈尊降贵地被我拿捏，哪里是我拿捏他？我现在算是明白了，男女关系之复杂。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看的罗曼波兰斯基的电影？”
“《钢琴家》？还是《穿裘皮的维纳斯》？”琳琳道，“维纳斯吧？”
“嗯。”秦筝缓缓道，“一会儿是女人在拿捏男人，一会儿是男人反过来在控制女人，但仔细一品，其实又是一方给了机会让另一方来拿捏和控制……”
“这倒也是，太复杂了。”琳琳也道，“不过说白了，就是不想结束着一段关系，所以不停地互相拿捏、小心控制。”
秦筝笑了：“算啦。且这样吧。我跟你说，我们办公室真的太精彩了……”
于是，秦筝将Stella那一段事情也从头到尾地跟琳琳说了一遍。
琳琳问：“你怎么知道是那个Morton的？万一是那个送香水的呢？万一俩是同一个人呢？”
秦筝摇头：“且等我明天去好好打探一番！哈哈！”
第二天，秦筝没打探成功，因为Stella请假。
Fiona的暴脾气炸了，“最后五天都不给我好好交接，回头来批项目提成的时候，要死要活！”
骂声震天，顺便把其他人警告一顿。
秦筝心虚地喝咖啡，心道：要么，我中午去朱记吃个香草三文鱼尝尝味道？
嘿嘿，我可真是太坏了……
周三，秦筝坐上王利达的车一起去沪城参加互联网高峰论坛。
两人出门很早，进了副驾驶，秦筝居然接到顾平川的电话，她看看在开车的王利达，按开蓝牙耳机，故作镇定地道：“喂，我现在跟同事一起出差，去沪城。你怎么样了？”
顾平川顿了顿：“筝宝，说你想我。”
“……”
神经病吧！
秦筝真想骂人，刚警告他了，居然还故意坑自己。
她撑着车框，看向外面，“嗯？什么？我没听清。”
顾平川道：“想你，睡不着。”
秦筝看一眼腕表，阿伯丁时差八小时，现在应该是半夜十二点左右。
“躺下，什么都别想，脑子放空就能睡着了。”
这话一出口，王利达微微看她一眼。
秦筝也注意到，又对手机里的人道：“我一会儿就上高速了，困得要死，也睡会儿。”
顾平川的声音沉沉地道：“想抱着你睡。”
“等你回——”秦筝见鬼一样地戛然而止，忙改口，“少废话，我挂了！”
“等一下。”顾平川制止道，“跟谁一起出差？”
秦筝看一眼王利达，她敢说出口？王利达不得立马知道是公司的人？
她故意道：“我们公司的人，你又不认识。”
顾平川问道：“男的女的？”
“男的。哎呀，你话真多。”秦筝埋怨道，“让不让我休息会儿了？”
“下车。”顾平川道，“换Max。”
“你神经病！”秦筝一听就要笑出声，低声骂道，“别闹了。你怎么回事？一把年纪了都！”
顾平川反问：“不是一枝花？”
“呵呵。给你脸你还真上脸了？哪里比得过十八岁的小鲜肉哦。”秦筝打哈哈道，“哎呀，真的不说了，我挂了。”
顾平川固执地道：“筝宝，说你想我。”
秦筝深呼吸，瞅一眼在憋笑的王利达，“行吧行吧，我想你，想死你了行不行？”
顾平川道：“出差几天？”
秦筝道：“明天下午就回去，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再见！”
立马按断电话。
几秒后，收到一条微信：【王利达？】
【嗯】
顾平川道：【别走太近】
秦筝敲屏幕输入字：【……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爹啊？管得比我爹还宽。】
过了不多久，看到一条【我是你男人】发进来。
秦筝捂着嘴笑，直接不理他。
已经上了高速，早上车子不多，王利达道：“你男朋友？”
“嗯。”秦筝将背后的腰枕换了个位置，靠着想睡会儿。
然而，王利达下一句就直接让秦筝整个人清醒过来。
“顾总？”
“什么！”秦筝见鬼一样盯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本来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王利达大笑，“没事儿，你这姑娘，有什么？坦坦荡荡啊！我不说不就好了。”
秦筝摇头：“你这都能发现？我服了你了。福尔摩斯王啊。”
“上次我就看到苗头了。”王利达道，“后来Alex那次，Fiona直接让刘晗去找Patrick，他冲进你们客户部，八九不离十。刚才我这随便一诈，你看你。”
秦筝摇头：“那你还知道谁知道不？”
“那估计没了，顾总这一段来公司不多，你们好像也没什么交集。挺难看得出来。”王利达如实道。
秦筝继续无奈：“那麻烦王总给小的保密保密。”
王利达看她一眼：“这可不对啊秦筝。顾总叫你瞒着？这多不男人，我跟你说，不管多有钱的男人，要藏着女人，就是不正常。”
秦筝扶额，“你说反了，是我要藏着他。”
“这……”王利达哈哈一笑，“那我懂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他这么积极，都不见你去他办公室。那你不对吧？怎么，不想直接上去当老板娘？还要跟我一起跑论坛出差见客户？”
秦筝道：“我就不能有点追求？就不能有点自己的小事业？你这想法我可不苟同啊。他能给我多少，跟我自己能挣多少，那两回事了。”
“的确两回事，你一个月底薪才八千不到吧？跟顾总撒个娇，我估计八十万妥妥的。”
“……”秦筝一翻两瞪眼，“这话不爱听，别说别说。你们男的，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