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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秦筝下飞机的时候,给顾平川去电话。---
顾平川接了:“筝宝?”
秦筝是用自己手机打的。
顾平川忙道:“在哪?”
“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哪在哪!”秦筝骂道,又快步冲向出口,奔向出租车区域,裹着的大围巾散落下来,披了一肩一身。“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你在哪里?!”顾平川的声音染了急色。
秦筝拉开出租车的门:“别废话,快点告诉我,不然我去哪里找你?”
“在家。”顾平川报上地址,又问,“你到文城?”
秦筝没理他,直接道:“知道了。那你把被窝暖着,我来睡个热炕头,累死我了。先挂了一会儿说。”她对司机报上一个地址。
旁边的司机听了,“哟,这可是富人区啊。姑娘,你老公不来接你啊?大清早的。”
秦筝手肘撑着车框,施施然道:“什么老公,我老情人。”说完咧咧嘴,自己都笑了。
司机一看她长卷发乱糟糟,一身打扮也挺随意,浑身就一个包,这张脸素白朝天还颇有艳色,真的挺像是冲过来会有钱情人的,便不吱声。
出租车抵达,司机喊醒眯瞪的秦筝。
与此同时,副驾驶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寒气侵袭进来,她打了个哆嗦,一看是顾平川,便伸手。
顾平川一弯腰直接将这宝贝抱出来,吻在她额上。
司机忙脑袋挤过来道:“没给钱呢!”
秦筝盯着一周不见的顾平川,忙拍着他落地,从包里抽一张一百元,递给师傅道:“谢谢,别找了。”
司机怒道:“什么别找,差15块!”听声音,立马就要出来干架了。
秦筝哈哈大笑起来,再递进去一张一百元,“那这回别找了。”
绿皮出租车扬长而去,秦筝站在顾平川面前,见他一脸寒霜,眸光如刀。
她抬手,扯他嘴角:“顾总,看见我,也不笑笑?”
“出事了怎么办?”顾平川盯她一眼,说罢便弯腰,再次将人打横抱起来。
“哈哈哈哈,能出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除了最大的事故,就是在我们家遇到你。”
秦筝闭着眼睛,任他有力的臂膀护着自己,满嘴跑火车,“你看,这人啊,一个人半夜出门不见得出事,可在家里呆得好好的,就能遇上一场人生浩劫。你不也这样?谁晓得,当年只是往我们家找秦策玩玩游戏,结果现在变成了死乞白赖要来我们家当上门女婿?这就是命运啊!”
顾平川不吱声,眼里是她,怀里是她,心里是她。
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人是在身边。
进顾平川家别墅的时候,秦筝还是闭着眼睛:“直接找个暖和的床把我塞进去了事,我不想偷窥你家。万一遇到个金发碧眼的香奈儿五号小姐,我可吃不消。”
顾平川嘴角一勾,走在乳白纯色的楼梯上,淡淡笑了:“那你是什么小姐?”
秦筝闭着眼睛瞎叨叨,手攀着他的脖颈,已经暖了好多:“我啊?想做纪梵希小姐、娇兰女王!实际上么——撑死了就是个迪奥小公主。”
顾平川又淡淡笑了:“野心勃勃。”
“就你懂!哼!就不能夸我有自知之明吗?”秦筝摸到他的耳朵,捏住耳垂,用力一压。
过了一会儿,秦筝感觉自己触及了绵软的床品,便睁开眼,入目是简约的家具,“呀,顾总你家好简洁,酷哟!”
再转过头,是敞亮的立面玻璃,视野果然无敌。
顾平川单膝跪在床上,帮她将大衣解开。
秦筝一把握着他的手,瞪他:“干嘛呀?这就要给我宽衣解带啦?”
顾平川伸手按了床头的一个按钮,只见玻璃一下子光线渐渐暗下去,直到一片漆黑。
“高科技啊?感觉有点骚气。”
秦筝一把甩掉身上的大衣,猛扑到他怀中,仔仔细细地在暗淡的床头壁灯下看他,“顾平川,我就消失了这么几天,你怎么瘦了?还有黑眼圈了!你这样下去,我就不要你了!”
“我要你。”顾平川每次都这样回应她,亲吻她干燥而充满暖意的红唇,“我要你……筝宝……”
秦筝忙闭上眼睛,眼泪蓄得太多,怕弄不好就要掉下来。-*---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两人在床上紧紧拥着对方的身体,一言不发地亲吻,直白且纯粹地亲吻,十指相扣地亲吻……
如果说,拥抱的含义有很多种,那么接吻的含义只有一个:
此时此刻,我在意你。
秦筝窝在鸭绒被里,窝在他温暖宽阔的胸膛里,蹭着他的薄毛衣,“顾平川你就是找死。我们家谁敢惹我妈哭?你这一回两回的不上路子。”
“我的错。”顾平川闭着眼睛,吻她的发顶。
“你看看你,凶成那样子。上周五吃饭这样,昨天微信聊个天,又这样,怎么叫她放心?我都觉得你凶过分了。”
“你不怕。”顾平川笃定地道。
秦筝“呸”一声,“我怕你干什么?大不了一拍两散,你上赶着给我们家当上门女婿,我都不要。追我的人,还不排队塞满整个SE?”
顾平川道:“我想你。”
秦筝顿了顿,动了一下,亲他下巴,略有些胡茬,却更有感觉:“有多想我?嗯?”
“梦见在卡瓦劳桥上蹦极,你推我下去。”
“……神经病。”秦筝笑着握他的手骂,“送你去死啊?”
“送我遇见天堂,追寻极乐。”
顾平川的声音,就在头顶,就在耳边,情真意切得要了人命。
秦筝道:“真受不了你们这些会搞创意广告还会写文案的。难怪Fiona说你们可会骗人,一点不假,酸死个人。”
“是骗你。”顾平川平静地道,“你走以后,没有睡过。没有你,就没有梦。”
话说得极慢条斯理,好像不在意,又好像在意极了。
若一阵风,吹进秦筝的耳中,刺进她的心里,吹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秦筝瘪瘪嘴,强忍着热泪道:“顾平川你就真的是非要把我弄哭你才乐意……”
顿了好一会儿才骂道,“我才是中文专业!我才是文学生!你个搞广告的这么文绉绉!臭不要脸!”说完,扑在他身上,咬他露在的脖颈。
顾平川感觉她的唇舌在肌肤上划过,又舔了舔,才将人盖好被子,轻声道:“那你说点我喜欢听的。”
秦筝傻乎乎地靠着他,手指从他手臂下穿过抱着他,蹭着暖暖的被子,半天才说:“想不出来,我没好好念书,想不出来!啊!给我们学校老师丢人!我文学是毛概老师教的!嗯!”
顾平川慢悠悠地道:“我教你。”
秦筝骂道:“平白占我便宜?比我老就算了,还要当我老师?哼。不要脸。”她又笑着问,“你爸真把SE给我?太豪爽了吧?”
顾平川施施然道:“他拿我的钱装阔气。地是我妈当年亲手过定的,SE是我入驻顾氏后第一个地产项目,乃至于后期的景观、室内、建筑设计,包括物业,都是我亲自接入德国、美国、港城的团队操作。”
秦筝一愣,想到那一栋地标性建筑,整个人都肃然起敬。半天才道:“你们不是一家的?还分这么清楚?”
顾平川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慢慢地道:“他跟我妈离婚的时候,非要分那么清楚。我手头拿的是我妈和我自己那部分。合起来我在顾氏的份额比他高,大致上,算他在给我打工。”
“……”秦筝笑骂,“受不了你们家!不管你了!”
“我要你管我。”顾平川的唇落在她的耳边,低声闷闷地道。
秦筝一顿,揉了一下他的手腕,“好了好了,别腻歪,我眯会儿,你陪我好不好?说起来今天是不是周六?你空的吧大忙人顾总?”
顾平川“嗯”了一声,又道:“后天中午飞曼彻斯特,一周回来。”
“去英国出差?”秦筝无语,“真的这么忙?”
“转机阿伯丁,有宗海油生意。”顾平川道。
秦筝大为惊讶:“啊?我爸说你跟你爸谈条件,去给他压价,原来不是开玩笑啊?”
“谈的是你我的事,不是玩笑,自然当真处理。”顾平川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