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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别人都是先打球后冲澡，秦筝是先去洗个澡清醒了下。www.biqugexx.net
琳琳陪着她边聊边出来：“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怎么回事？”
秦筝歪了歪头：“有答案的问题，懒得开口。”
琳琳夸张道：“妈呀，筝哥，你进化了。我有点开始欣赏你了。”
秦筝挑高眉毛，让她看远处的两个男人。
“一字马说我哥打不过他，我哥说自己让了一字马。你信谁？”
初秋的暖风吹来，阳光高照，琳琳缓缓道：“秦策肯定会让他。秦策从来都不喜欢赢，他喜欢大家都舒服、都开心。”
言语之间，满是敬服。
秦筝摇头道：“不，我选择相信一字马。哈哈哈哈哈！”
琳琳骂道：“胳膊肘往外拐得不要脸了啊。那怎么的，他都上门了，你不给好脸色？”
秦筝耸肩，做了几个拉伸动作：“他是空了，才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人可以玩玩。你看他忙的时候，你能不能找到他。”
“哟，一日千里，看穿世事，了不得。”
琳琳说完，就跑着奔向网球场，朝着挥动拍子的男人，大喊一声，“秦策！”
秦策刚切出去一个球，听到琳琳的呼声便对顾平川比一个暂停的动作，转身张开手臂，将冲过来的琳琳抱个满怀，亲了亲她的唇：“玩吗？我陪你打？”
琳琳在他怀里看一眼远处拿着球不动的顾平川和另一边的秦筝，“嗯，你陪我。”
于是，变成男女对打模式。
秦筝一看要和顾平川打，就泄了气，特别晃到中间道：“其实，我不会打网球，如果打得不好，麻烦顾总包涵。”
说完给他鞠个躬。
琳琳在一边看见，差点笑岔气。
秦策则直皱眉。
网球打得挺好，至少，秦筝没有一直在捡球，她打出去的每个球顾平川都能接到，切回来的球角度也非常好接。
就这样你来我往，默默无语地打了十几分钟。
秦筝挥动拍子说要休息，然后琳琳也主动下来，让两个男人继续打。
“不是打得很好，怎么还是无精打采？”琳琳不解，“你又开始作？”
“没劲。”秦筝摇头，活像一个大爷靠着琳琳的肩膀，眯着眼睛看他们打，听着有力的球声，以及两人漂亮标准的挥拍动作，“你看，这就叫棋逢对手，才有意思。他让我，那我一上场就输了。”
“你就是不喜欢他了呗，喜欢一个人，怎么都是好的。”琳琳看着秦策，满心欢喜，赢了一球还给他鼓掌。
秦策也开心地回应，两人活像活宝。
秦筝看着顾平川，那身材那动作那深情那眼神。
“不是，喜欢还是喜欢的。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喜欢一个明星，偶像，他不能走下神坛，一步都不可以。他高高在上的时候，我膜拜他不可思议地追逐他；他走下来牵我手的时候，反而不美好了。”
“就是十三点。得不到的时候在骚动，得到了就不屑一顾。”琳琳摇头，“那你让他怎么办？他能来找秦策做这个中间人，就证明他在意你。”
中间人……
秦筝若有所思地看着场地中间的网。
林晨仿佛消失了，并没有给自己发过微信。
那是不是代表，他很清楚——孟一君肯定不会去见他？
哎，自己的感情都搞不定，别人的就别想了。
秦筝抱住琳琳的肩膀，用力窝在她肩窝，大喊一声：“去他妈的爱谁谁——”
声音传出去，满场飞。
顾平川也听见了，微微沉眼眸。
等他们这一场结束，秦筝已经开始和琳琳讨论起了毛衣、裙子以及包包……
叽叽哇哇说个没完。
秦策和顾平川对视一眼，摇头，道：“没完没了，光一个衣服都能聊一辈子。”
顾平川不置可否。
秦筝感觉到男人热乎乎的躯体就在自己旁边，动来动去，她不安地挪了下屁股，远离了一点。
琳琳也在另一边对秦策道：“哇，汗臭死了，快去洗！”
秦策不要脸地凑过去要亲她，被她一脚踢在腿上，“快去！”
顾平川则看秦筝下意识避开自己，主动起身，对秦策道：“走吧。”
秦策问：“那你们不洗了？”
“我们一会儿去做SPA。www.biqugexx.net”琳琳头也不抬地道，“没出多少汗。”
秦策惊讶：“不一起吃个饭吗？”
这话当然是替不方便开口问的顾平川问的。
秦筝仰面看着秦策，疲惫地道：“哥，我虽然一个月才一万不到的工资，但我也很忙，很需要休息的。你一大早把我拖出来，你知道我昨晚几点睡的？准备让我早死早超生？”
顾平川搭了把秦策的肩膀，“走吧。”
秦策对顾平川道：“我已经没法说什么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她的确三分钟热度。从小就这样，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能给自己，给我们找一万个理由，非要不可；等拿到手了，三天，就扔。”
顾平川看好兄弟一眼：“你们经常哄她？”
“哄啊，你是没见她哭过……哦，这几年好多了，小不点儿的时候哭起来，地动山摇，房子被眼泪水给冲走了。”
秦策摇头，“我跟你说，她看着没心没肺，其实是真的没心没肺。你对她好一点，她觉得腻歪；不好，那就一拍两散。你光对她好也没用，你得想方设法地找她喜欢的方式对她好。你看你陪她打球，她乐意？她心里肯定觉得你故意让她，所以不爽。秦筝，耳有反骨，难伺候得很。”
最后，推开浴室门时，顾平川顿了顿，淡淡道：“我也有反骨。”
说完，走了进去。
秦策摇头：你们自己玩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上车回去，秦筝、秦策、琳琳聊起天，三个人自成一体。
顾平川就是个外人，隐身透明的那一种。
秦策特意找话题问：“说起来，平川快生日了吧？今年聚一聚？还是去外面？”
顾平川生日因为在年底和年节之间，也算是几个朋友的年终聚会，一般都走得比较远，去年是邀请几个朋友去了一趟布宜诺斯。
“今年时间少，再看。”顾平川道。
琳琳接了话题：“筝筝你怎么过啊今年？”
秦策也赶紧道：“对啊，秦筝你生日呢？今年想去哪儿鬼混？”
“今年上班呢，没空——本来说好毕业第一个生日去皇后镇蹦极，现在……算了吧，在家吃个蛋糕，自己人过过就好，不用特别整。”秦筝道。
“那就请几个朋友开个睡衣趴？”琳琳出主意问。
“这个可以！我跟你说，我有件吊带还没穿过，特适合睡衣趴！”秦筝跳跃地道。
两人又开始无边无际地聊起了衣服。
顾平川眼皮子一跳，想起了五月份的那件丝面吊带长裙。
那张照片他存在手机，偶有时间便看一眼。
秦策无奈，对顾平川道：“到时候联系你。”
这话秦筝自然也听见了，但是没吱声，反正顾平川在不在国内都两说。
两女人真的非要去做SPA、弄头发，于是秦策先将顾平川送到家。
顾平川下车时候，秦筝特意拉了的车窗，对他笑笑：“那顾总再见，下次有机会聚。”
客套平静地仿佛是普通朋友。
顾平川颔首，没多说。
等他一走，琳琳瞅着高级公寓附近的环境：“这片视野这么好，顾平川不会是为了自己享受，把前后左右的地都买了吧？”
“所以说，这就是魄力。”秦策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道。
秦筝默默加了一句：“什么魄力，这就是有钱烧得慌。”
“原来我家里老头之前说的就是这一片在顾家手里没动，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感情是浪费着。我家老头可心疼这片儿地了，说做商贸开发，准得发财。”琳琳感叹，“可惜了，顾平川还发什么财，钱都多得够让人发疯了。”
大家一笑了之，没再说。
车子越开越远，秦筝才心道：
这就是那天晚上，他要带自己来的“家”吗？
*
IMD每个部门每个季度都有额定的活动经费作为内部聚餐或者放松用。
客户部的第三季度简直兵荒马乱，原定于九月的活动也没开展。
等到十月下旬，Fiona才仿佛大梦初醒地在部门会议上问——我们还有好多钱没花吧？走吧，这周花Patrick的钱去吃饭！
吃喝玩乐的地点是Stella定的。
秦筝算是发现了，当初自己还觉得Stella是个好人，手把手带汪正，后头才明白，那是因为她空，闲得发慌。
而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带新人，是因为她也没有大框架大思路。
最大的坏处，便是导致汪正在频频大方向上走偏。
现在想想，自己何其幸运，当初跟的是Max。
饶是秦筝观察这么久，都不懂，Fiona为什么会留着每天穿着奢侈品大logo来公司走秀的Stella呢？
而刘晗到底是看到了她跟谁呢？
哎，难懂。
为了迁就顾平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