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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觉得顾平川有点夸张,且有点过分了。---
大晚上的,一脚油门把车开到城郊的山上,风车观景台。
然后把她拽出来,二话不说就压在车上开始吻她。
两人迎着风,天上是星星,脚下是城市灯火,吻得七荤八素。
这个吻有多销魂呢,就是要不是后边儿有车靠着,前边儿有他抱着,秦筝就直接软在地上了。
所以说,不该说的话,就别说。
坑自己。
顾平川托她的臀,她自觉地分开腿跳上他的腰,他则用力一抱一推,把人搁在了车顶上。
又要吻她。
“不要了不要了……开玩笑的嘛,你太当真了吧?”秦筝推着他的胸,趁机摸了一把。
她感觉自己变成了色狼,恨不得对他上下其手。
但要动真格,她又不敢。
顾平川语调深沉地道:“别跟其他人开。”
“哦。”秦筝挂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边蹭了蹭。闻着他身上干净纯粹的男人气息,轻声问:“现在可以回家了不?”
“明后两天我不在公司。”顾平川道。
“哦。”
反正除了周五,其他时候看到他都是靠运气。
“公司事情……”
“少管别人的事情,做自己的事情,少对别人掏心掏肺……哎,天,你缺个女儿?”秦筝无奈地拍他的肩膀,“你再这样,我就……我就……我就不要你了。”
顾平川捏着她的下巴,“缺个给我生女儿的人。”
“额……”秦筝觉得他是不是脑补太多?
接个吻,一下子开始想女儿了?
呵呵,原来男人也会这样哦……
秦筝小腿无聊地蹬了蹬,拖鞋吧嗒一下掉了。“哎呀,你看,我们好回去了。明天上班呢。”
她要下来,顾平川则按着她的腿,自己弯腰下去捡鞋子。
秦筝的脚小,肤色白,软皮的黑色麂皮包裹住脚型,衬得更修长曼妙。
顾平川盯了一眼,手便往上落去。
秦筝看他的动作,心道:所以顾平川这温柔的一面,还真是叫人吃不消。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是不是被秦策影响的?难道也是24小时On call好男人?
正这么想着,却见顾平川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脚踝。
他慢慢地将拖鞋套进去。
秦筝觉得好奇怪,她印象中,自己会穿衣服鞋子后,家里人都再也没有帮她穿过鞋。
但是顾平川这动作,如此缓慢而轻柔。
等鞋子完全穿进去,顾平川的握着她脚踝的手,也没有放开。
她想到,前天周五在酒店,他就是这么握着自己……然后自己就疯了……
秦筝摆摆那条腿,“额……”话还没说出口,那只手便慢慢地顺着腿往上滑。
手掌心的温度恰恰好,落在微凉的肌肤上,暖得有些过分。
好痒,好柔,好……色/情。
大半夜的,四野无人,难道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秦筝缩了缩,便见顾平川眼眸深沉地盯着自己。
怎么又觉得自己是块肥肉?他好像随时要扑来咬一口。
秦筝微微一愣,再反应过来,那手已经游到了膝盖头。“哎哎哎,野外哎,你冷静点,我们在一起才几天?你就这样……”
顾平川的手没再往上,手掌完全包裹住了她小小的膝盖,揉了揉:“几天?”
秦筝给他掰手指:“上周五,昨天,今天,你以为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呢?”
“一辈子。”
“……”
秦筝摇头:“你们做品牌广告的,都这么能说?”
顾平川道:“只说给你听。”
“……”
秦筝心想,这人到底是油嘴滑舌呢,还是三十年没抱过女人?一遇到就开始发神经?
当然,油嘴滑舌跟顾平川三个字,完全不搭调。
“我哥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秦筝忍不住地问,特好奇,望着远处的城市里星星点点,感觉心情还不错。www.biqugexx.net
“什么样?”顾平川不解,吻着她的唇角,“关键词?”
“……面试吗?”秦筝在他怀里吃吃笑了。
“如何?”
“没有,无法形容。”秦筝单手搭在他肩膀上,道,“我才认识你几天?人这种生物,太复杂,我都不知道如何形容我自己,更何况几个关键词就能形容你?你高估我的水平。”
“你说,广告无时限、无国界就很好。”顾平川道,说完像是夸奖性质地用力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非常好。”
“是……吗?我说过吗?”秦筝一脸懵,那天面试太过紧张,以至于后来都觉得特恍惚,至于自己说了什么,那真的是……信口开河的节奏。
一阵风吹来,顾平川感觉到怀里的人缩了缩脖子,他便道:“回去吧。”
说着要退开。
秦筝埋着头,拉了拉他的手腕,还是靠着他的肩头,轻轻问:“我是不是还不够优秀,可以让你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我?”
顾平川道:“没有让我一眼看到的人,我不看人。”
“那你看什么?公司用人,你总要挑最优秀的了咯。”秦筝随口道,这下不再腻歪,而是推着他往下走。
顾平川单手搂着她的腰下来,将她搁在地上,“看成果、业绩。”
“哦。那万一做出成果的人,人品不咋地呢?”秦筝一边钻进车里,一边瞎说八道。
此时,扶着车门的顾平川忽然顿了顿。
秦筝疑惑地仰头,眼眸望向他,却见他道:“每个人就像一轮月亮,不愿意将黑暗的一面让别人看到。为什么要去挖掘那一面?”
又是马克吐温!
秦筝握着安全带心道:这大哥原来对马克吐温如此熟悉。
怎么哪里怪怪的。
“你是不是知道那个苹果皮的答案啊?”秦筝等他开车,才问。
顾平川微微勾了唇,悦目浅笑:“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太狂了吧顾总!”秦筝简直了,“不行不行,你这样不行,太狂妄了,过分过分!”
秦筝躲着他,看着窗外。
总觉得顾平川已经开始摔下神坛了,跟四仰八叉摔在地上,不远了。
果然,美只有在一定距离范围内才显得有趣。
太远了,就模糊;
太近了,就露白。
中国古典艺术还是有道理,朦胧、隐约,才是最美的。
回到秦家别墅门前时,顾平川将车子停在外头停车区,下车送秦筝回去。
秦筝望着黑魆魆的树影,想起那天下雨的晚上。
她想问他妈妈的事情,但立马想到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阴暗的那一面。她是不是不该去挖掘?
而秦策也说过,这件事不要提……
秦筝悄悄看一眼顾平川,原来,他也没有跟自己距离很近,他身上还是有很多秘密的。
行吧,暂时保持下兴趣,别三天就把人搞得太透,回头就毫无兴致。
秦筝避开他,所以两人中间隔了点距离。
顾平川见她眉头一会儿皱着,一会儿舒展,便问:“想什么?”
“嗯?我又在脸上写了我有心事?”秦筝指着自己的脸傻乎乎地问。
顾平川凝神看着她,“嗯。”
“那我有个问题,怎么样才能跟你一样,保持不动声色呢?”秦筝好奇地背过去,跟他面对面走着。
顾平川扫一眼她背后的路,还算平坦,便未阻止。
“或者跟Fiona那样也可以,我觉得她很厉害。”
“在这方面,你可以去请教她。相信她不会吝啬教你。”顾平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