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我怀着对生活的希望来到所有法师的乌托邦,却在这里坠入泥淖。---
我出生在赛洛迪尔的中心城市,白金塔下的富甲之家。我的父母都是帝国人,就是……尼德人和腹地高等精灵的混血种。塔姆瑞尔大路上只有一个国家,就是赛普汀帝国。一般我们谈及帝国,都是指赛普汀帝国,而非早期的诺德王朝,或者先祖神州什么的。
无疑,我是幸运的,我是最不容易遭受种族歧视的那个种族。
但我却是不幸的,一个私生子,家里的女佣和父亲的儿子。妈妈怀孕时,还没有母亲——就是父亲的妻子,因而我活了下来。一个体面家庭的继承人,怎么会娶一个贫贱的女人?我是父亲的第一个儿子,却注定不会成为他的继承人。---在我第一次隔空阻止一支玻璃杯下落时,他知道应该把我送到哪里了。
一个顾问,一个魔法顾问。这是我注定的身份,也是唯一继续体面生活的方式。成为魔法顾问继续过着奢侈生活,还是依靠勤劳双手自己创造财富?我难以想象:我像我妈妈那样,低三下四地服侍于他人。绝非我自认为高人一等,我只是不想如是卑微。
我选择了前面那一个。
于是,我来到了秘法大学,法师工会创始人瓦努斯·加里兰创建的那个。
在进行了为期一年的通识教育后,我选择了神秘系法术作为专业。神秘系不同于其他法术:幻术系操纵心灵,变化系改变物质,毁灭系是冰、火与闪电的力量,恢复系治疗伤痛,召唤系联系湮灭。每一个法术派系都有专门的定义,只有神秘系,是无法归类于其他派系而诞生的派系。换而言之,它是所有法师的未解之谜。
那时,我是斗志昂扬的,就像每个年轻法师。
每年选择神秘系法术的人也是最多的,很多人都因为成绩不够好而被迫调剂到其他学派。我不敢说我在那年的学生中名列前茅,但至少前三分之一是有了。
可还是不够好。
有一名学生和我的所有科目分数都一模一样,按照规定,遇到这种情况,会采取面试。面试的情况少之又少,我的室友和我讲:或许只是让你谈谈理想。
考官是艾吉拉尔,全赛洛迪尔最年轻、最有作为的人类神秘系大师,哪怕这样说,他看上去也有三十岁了。
艾吉拉尔面前有两具白鼠死尸,以及两只活着的白鼠。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详着我们。然后做了一系列我不懂的复杂手势。
他看着我,我确定他在看着我,说道:“结束了。”
数日之后,我被选中了。
后来我才明白,他是因为我的脸而选中我。
凝视着镜子里的我,确实很像妈妈:低三下四、服侍于人、有着不符合力量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