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2)
这个问题大概自那天郭玥向我宣战,便成了整个播音社的未解之谜。介于我还是新人,学长学姐不好直接询问,大家便有意避开。只是毕竟一起共事,成员之间有隔阂总不是好事,所以学长学姐才想从中调解。
明白东升学长的好意,我自然不反感他问这个问题,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合适。想了好一会儿,支吾说:“其实没什么误会,就是……就是郭玥学姐的男朋友,好像是我前男友,所以见面比较尴尬。”
东升学长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你们以前认识?”
我点头又摇头:“其实只有一面之缘。对了,学长,我是复读一年才考到这里的,有时候觉得把诗茵学姐她们称作学姐,有点占便宜。”
东升学长笑了笑,没再多问。
期末考试临近,大家着重时间和精力复习,便把三台广播关停两台。
院里意思是留早播,关另外两台,于是我们都去早播轮值,每人轮一到两个节目,就放假了。
才进十二月,景天每次打电话都要问一次我什么时候放假,好给我订机票。
我不想他给我破费,推说播音社可能还有事情忙,什么时候能回去说不准,搪塞过去。
等自己订好机票,兴冲冲把航班信息发给他,他果然很生气,打电话过来发脾气:“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用处都没有?”
我被他吵得耳朵疼,索性挂断电话。
接下来两周一直忙期末,没有联系。等收拾行李要回家了,才想起这码事,主动打电话怕被他无缘无故吼一顿,所以登机前发了条短信:“我今天回家,你别忘了。”然后关机。
我当然希望他来接我。
从机场出来已经晚上七点多,本来想着机场那么多人,即使景天来接我,也未必找得到。谁知还没跨到出口,便看到他伸着脖子张望。
他个子高,伸长脖子尤其好认。看到我,顺着人群朝前挤了挤,等我出来,立马接过行李箱,顺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热乎乎的煎饼果子塞给我。
我掂着手里的煎饼果子,紧走几步跟上他,时不时看他的脸,很臭,一脸不悦。我遂拉一下他的袖子:“慢点,跟不上。”他的步子缓下来。
感觉到我老是看他,避不过了,回头看我,怏怏说:“看够没有?”
我朝他嘟囔:“这么久不见面,看看都不行?看来你一点也不想我。”
景天被呛得说不出话,盯了我好半天,眼神终于温柔下来。他腾出手捉住我的,低声问:“今天……要不要回家?”
我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反问:“为什么不回家?不回家我住哪里?”
把景天气得不行,伸手在我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后就势搂住,凑到我耳边咬耳朵:“随随便便挂别人电话,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我不服他给我扣帽子,回嘴说:“好像你随随便便吼人家,多礼貌一样!”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笑出来,算彻底和解。
我们在景天学校附近租了旅店,还好医学院和中心校区跨了两个区,不然我实在没法和老爹老妈解释,放假不回家,在家门口住旅店这码事。
景天期末考试还没结束,每天都去自习室上自习。他很愿意带上我,因为他觉得他学习的时候我能看书,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但我哪里是肯安分的人,没有考试压力还能岁月静好地看书简直天方夜谭,尤其为了不打扰他学习,话都不能多说。
这种日子即使能硬着头皮捱下一天两天,第三天我铁定是捱不下去的。
景天好像早料到第三天我会发牢骚,一大早没给塞早饭,先塞了两本书——《盗墓笔记》。
那时候除了老师硬性规定的书目,我还没接触过其他类别的小说。我不爱看小说,准确地说是不爱看书,邵景天明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