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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野这辈子也没想到再遇到连澄的时候竟是这样突然,这样叫人手足无措。
说实话,这么些年段野一直怕遇到以前的熟人,当然这“熟人”里首当其冲的就是连澄。
段野可以假装坦然得面对任何人,却永远无法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得对连澄笑。
毕竟只要想到当年自己坐在他身上……
算了,不想了。
“是我不够用力还是你已经无法被我填满。”
清冷又带着戏谑味道的声音还未落地,段野就感受到了身后的人抓住自己腰侧的手有多用力,以及那将自己往后拽的动作间伴随着的冲力有多将他给撞得七荤八素,差点让他连自己姓什么都找不到了。
连澄的身体滚烫,埋在段野体内的部分更是因为他不断的收缩而几欲爆炸,可他的双眼却冷冰冰的,盛满了窗外的风雪,甚至比这座城市最冷的时候还要冷。
他眉头紧皱得盯着段野的后颈,视线不受控制得聚焦在那条长长的,丑陋的伤疤上。
那条伤疤与当年段野第一次拆下纱布后的样子相差不大,只是颜色淡了些,可还是一如既往的狰狞,一如既往得让连澄喘不过气。
时至今日连澄也不懂,那个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到底如何舍得。
竟丢下自己这么多年。
? 连澄看着那道疤,忍不住伸出手去。
他的手才刚刚触碰到,段野就条件反射得缩着身子要躲。
段野扭过头来想要看一眼连澄,却被他毫不客气得压住肩头牢牢按在枕头上不得动弹。
连澄压低了声音,带着狠戾的味道,“别动。”
这下段野不敢动了,老老实实被他压着,连喘息都不敢太用力。
段野其实不愿他看到那道疤,过去不愿现在也一样。
段野知道自己这道疤对连池来说很重要,因为段野头一次见连澄流眼泪就是在他看到自己这道疤的时候。
虽然早已过去很多年,但现如今段野还能清楚得记得那天连澄死死抱住自己,把自己半个肩头的衣服都给哭湿了的样子。
只是当时的他乖乖的又很可爱,和现在这个压着自己,疯狂占有自己的人一点儿也不一样。
连澄一手压着段野,一手微微颤抖得去触碰那道疤。
他沿着那道伤疤丑陋的边缘来回轻抚,指腹处能感觉到伤疤上斑驳的凸起。
末了,连澄俯**,在那道疤上印下浅浅的,却又深厚的一吻。
段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惊得不敢动弹,以往他还算能弄明白连澄在想什么,但现在多年未见,他早已不明白连澄的心思。
可后颈处的那个吻,却还是叫段野心尖发颤。
一吻结束,连澄松开禁锢段野的手,也将自己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
但还没等段野感天谢地觉得这道疤救了自己时,他又被连澄翻了个身,不得不直视他的双眼。
那双眼真好看,和段野头一次见到连澄时一样好看。
只不过现在这双眼血红血红的,有点吓人。
? 段野被他看得很是尴尬,他琢磨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可想了想觉得这个情况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离开连澄的这些年段野都是一个人,别说身体了,就是小手都没被别人拉过,所以这么猛不丁得被连澄再次占有,除了害怕,他到底也是有点儿喜悦的。
这会儿身体里没了那股子力量,段野又觉得痒得很。
他不自觉舔了舔唇,被那阵惊心的痒给折磨得浑身难受,还是没忍住动了下腰。
他这一动便将连澄一下子从过去拉回了现实。
连澄红着眼狠狠得瞪了下段野,嘴角一挑便将段野给拉到了跟前,让自己在他腿间磨蹭,却不进去。
“多年未见,你开放了不少。”
段野被他顶得更是心痒难耐,可他还是有骨气的,被连澄这么说他立马不高兴起来,回瞪了眼他,往后一退,“彼此彼此。”
他梗着脖子一脸狠相得看着自己,让连澄恍然以为还是上学的时候。
以前他也是这样不服输得看自己。
连澄深深吸了口气,一把将段野重新扯了回来,闭上眼便将自己再次送了进去。
感受着他体内的紧致和收缩,还有他每一次因为自己的律动而隐忍的颤抖,连澄都不能不恨。
恨他不告而别。
恨他又重新出现。
连澄终于放过段野的时候,段野早就睡过去了。
忍不住睡着之前,段野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要逃。
最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看着怀里的人闭上眼睡得香甜,连澄的心也莫名柔软下来。
有多少年没有再见到他这样乖的时候。
连澄都要记不清了。
黑漆漆的夜里,万家灯火都已灭了,酒店床头昏暗的灯光下,连澄缓缓叹了口气。
孤独,悲伤,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欣喜。
? 段野这一晚睡得极好,好到令人发指,好到他觉得自己好像睡了整整七天七夜。
他还做了个梦,又是那个监狱,又是那扇将自己和父亲,还有连澄隔开的铁门。
段野再次惊醒,眼前华丽的屋顶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哪儿。